女兒自S當天。
妻子挽著情人當面嘲諷。
[小賤貨,我不就罵了你兩句,還整上抑鬱這一套了!]
最終女兒不堪受辱,跳樓自盡。
我無法忍受,提出離婚。
妻子卻以自S威脅,逼我留下。
可她不知道,我就要S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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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周妙妙的父親嗎?」
晚上十點鍾我接到消防員打來的電話。
聽到女兒的名字後,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忙不迭地回道,「對對,我女兒出了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就在前半個小時前,您的女兒周妙妙獨自一人站在樓頂的天臺上,想要跳樓自S。」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我不可置信的出聲,「什麼!?」
「您先不用擔心,孩子已經被我們救下了,隻是通知您盡快回來,孩子需要你。」
我的後背出了一層冷汗,想到女兒無助的神情,我的心髒彷佛被人用手狠狠地揉搓了一把。
妙妙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想要跳樓自S?
我腦子裡有無數個無解的問題,恨不得現在能夠擁有瞬移術,好讓我立馬閃現到女兒的身邊。
「好好好,我現在就買票回去。」
電話掛斷後,我哆哆嗦嗦的打開訂機票的頁面,尋找最近的一班航機。
可還不到兩分鍾,我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是方才那個給我打電話的年輕消防員,他愧疚又飽含歉意的聲音響起。
「抱歉,這次我們沒能救下她。」
話落,我聽到電話那頭有崩潰嚎哭的聲音傳來。
我大腦一片空白,彷佛無數的煙花齊聲在我的腦海裡炸響,連著我的耳根都發著麻。
「抱歉周先生,我們的同事有些情緒失控。」
「請您……節哀……」
後面的話我沒聽清,巨大的耳鳴聲充斥著我的腦顱,我甚至忘記了怎麼呼吸。
遂後,我清晰的聽到了我腦子裡那根緊繃著的弦斷掉了的聲音。
我的女兒跳樓身亡了。
這是我在混雜的腦海裡,唯一能確定的事。
2.
我定了凌晨的飛機。
也全然已經記不清自己是怎樣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般的屍體匆匆地趕了回來。
然後,我親眼看到了女兒的屍體被一塊冰冷的白布覆了住。
她那麼小,甚至隻有小小的一團。
我的腿不受控制般地開始顫抖起來,頭皮瞬間麻了半邊。
那是我第一次意識到了S亡的可怕。
甚至,就在前一個月前,我親手拿到自己癌症診斷書時。
我都沒有害怕過。
可我卻沒想到,僅僅十歲的女兒會先一步比我離開人世。
心髒處的鈍痛變成了尖銳的一柄刀翻攪,疼得我背脊都彎了曲,我無力地跌坐在地上,人心痛到極致地時候,甚至連哭聲都發不出來。
直至,視線內出現一雙锃光瓦亮的皮鞋。
我抬眸看去,喬杏兒挽著西裝革履的呂澤居高臨下的站在我面前。
在看到喬杏兒那張妝容精致的臉,我驀地想到消防員之前和我說的話,一股無名的怒火瞬間直湧上我的心頭,我立馬起身上前一把掐住了喬杏兒的脖子。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們的孩子?」
我手勁兒的力道很大,喬杏兒的臉瞬間因為缺氧發了青。
她雙手鋒利的指甲SS的嵌進我手背上的皮肉,用力地掙扎。
「周言松手……」
她身旁的呂澤聽到她的呼喊,將一拳用力地砸在我的臉上。
我捂著鮮血直湧的鼻子,因體力不支踉跄地後退了幾步。
我面前的呂澤以一種保護的姿態將喬杏兒攬在懷裡,貼心的拍打著她的後背替她順氣。
「周言你還是不是人,對自己的老婆動手?」
喬杏兒也是捂著胸口,露出對我失望至極的神情,儼然一副被我傷到極致的樣子。
如若不是我知道,她一直在和自己的前男友呂澤糾纏不清,我說不定會被她這副精湛的演技所騙到。
但是最令我憤恨的是,她對女兒的S全程都是一副冷漠的態度。
像個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觀。
彷佛妙妙不是她的親生骨肉一樣。
消防員小昭告訴我,當時他們開導了半天妙妙,好不容易將她從天臺護欄的外邊救了下來。
可就在這時,喬杏兒帶著呂澤趕了過來。
妙妙在看到她後,有些恐懼的叫了聲,「媽媽……」
話落,她就被喬杏兒一掌扇倒在了地上。
那周圍還有她認識的同學、老師、朋友以及我們的鄰居。
喬杏兒當著眾人,指著她頭破口大罵。
「小賤貨,你現在長本事了,還玩起抑鬱症這套了?」
「我不就是今天罵了你幾句話嗎?」
當時聽著小昭和我重復了一遍喬杏兒在現場說的話。
我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不由得開始後背發寒。
當時的妙妙到底該多絕望啊,她好不容易有了生的希望卻在下一秒被自己的媽媽親手扼S。
喬杏兒對孩子的惡毒程度遠超我的想象,那可是她的親生骨肉啊!
她甚至用「賤貨」這樣的字眼在眾人面前辱罵自己的孩子。
我可憐的女兒,我可憐的妙妙。
妙妙怕疼,小時候的她就算身上不小心擦破了點皮,也會哭個半天。
當時的她是該有多絕望多無助,才會那麼決然地從十二層高的天臺上一躍而下。
她才十歲……才十歲啊。
3.
我雙眼通紅,幾近抑制不住自己顫抖的聲音。
「喬杏兒,那可是你十月懷胎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
「你為什麼就對她如此狠心。」
孩子考不好試她要罵,看一會兒電視就要打……
為什麼非要將一個十歲的孩子逼成這樣呢?
聽到我嘶聲力竭的質問,喬杏兒的眼皮顫了顫,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看到她的臉色在一瞬間發了白。
而後便是她下意識的反駁,「周言你胡說,那是你的女兒!不是我!我沒有那樣的孩子!」
我看著她,心口突如其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她現在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承認了?
喬杏兒之前其實對妙妙很好。
就像大部分做母親的女性,她將自己的溫柔、耐心都給了自己的孩子。
妙妙小時候因積食,半夜起了高燒,那時候我們住的地方偏打不到車,我還經常在外出差,喬杏兒凌晨硬是背著孩子徒步走了十幾公裡,才找到了一家開著門的診所。
要是說她對妙妙沒有一點感情,我是不信的。
可這一切,從呂澤回國找上她後,全部變了。
甚至連帶著她對我的感情,那時候向來溫婉的她,開始對我大發脾氣,對我逐漸沒有耐心。
她將自己的身心都撲在了呂澤一個人身上,甚至就連自己的孩子也開始不管不顧。
我不知,她是不是因為妙妙的存在,怕影響了她和呂澤的感情,所以後來才對一個十歲的孩子表現出那麼強烈的厭惡之情。
之前,我們一家人,明明很幸福的……
我以前總認為,是我做的還不夠好,所以我拼命努力,拼命賺錢,還妄想著有一天能挽回她的心,能挽救我們這個支離破碎的家。
可如今妙妙的S,徹底擊碎了我全部的幻想。
喬杏兒,早就不愛我了。
也早就不在乎我們這個家了。
甚至間接性地害S了我們共同孕育的孩子。
遂後,我絕望的閉住了眼睛,一股清淚緩緩落下,「我們離婚吧。」
我話落,她瞬間擰緊眉心,「你要跟我離婚?」
我沒吭聲,她順勢挽上呂澤的胳膊,眼底凝著深深的厭惡。
「想離婚,不可能!」
我的目光良久落在她攙在呂澤胳膊上的手上。
然後平靜的出聲,「我不會分走你們家的財產,我會淨身出戶。」
呂澤聽到我的話暗中松了一口氣,又注意到了我的視線,頗有些得意的對著身旁的喬杏兒說,「杏兒,你沒必要跟著他,一直委曲求全。」
「相信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這番話,著實讓我作惡,我輕蹙了蹙眉,便看到喬杏兒不動聲色的從呂澤的臂彎處抽出自己的手。
這是心虛了?我輕嗤出聲,眼神逐漸變冷,話鋒一轉道,「不僅是離婚,我還會搜集證據向法院提出行政訴訟,對於你在妙妙身上加注的一切傷痛,我都會用法律替她討回一個公道。」
妙妙因為她長期的精神打壓致鬱,最後選擇用跳樓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以前無論她怎樣對我,我都念著我們往昔的舊情,並沒有實質性的怨恨過她。
但是,孩子是我的底線,
如若不是她將我逼到現在,我也不會想採用這種可能讓她判刑的方式來報復她。
喬杏兒的斂著眉,表情自始至終都是淡淡的,透露著十足的冷漠。
反倒是呂澤猙獰著一張臉。
「周言她可是你老婆,你居然想告她讓她坐牢。」
我不屑的勾了勾唇,「你也知道她是我老婆?怎麼你這個小三哥的道德意識醒悟了?」
呂澤咬牙切齒的瞪了我一眼,而後看著旁邊的喬杏兒說,「杏兒你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吧?」
「他根本就不愛你。」
4.
折騰了一天回家後,我狼狽地回到家裡捧著女兒的遺像哭的撕心裂肺。
「妙妙,你別害怕。」
「爸爸很快就能去陪你了……都怪爸爸不好,如果當時爸爸在你身邊,你就……」
玄關處的門被人毫無徵兆的推開。
是喬杏兒。
哦,她已經好久沒有回過家了。
今天實在難得。
我瞥了一眼她,而後偏過頭,抹了一把眼角的淚花。
喬杏兒的視線落在我懷裡緊抱著的妙妙的遺像,她的視線停頓了很久,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我覺得她的表情透露著一絲古怪,眼下還有一片很重的烏青。
難過?似乎並不像。
冷漠?似乎還夾雜著一絲別的情感。
「周言你真的要和我離婚嗎?」
我將一根煙咬在嘴邊,點燃後用力地吸了一口,沙啞的開口,「你不愛我了不是嗎?」
喬杏兒直勾勾地看著我,忽地笑了,「騙子!」
我不解的抬頭看她,她眼裡帶著明晃晃的輕視和不屑。
「呂澤果然說的沒錯,一開始你答應和我在一起就是為了我們家的錢。」
「怎麼現在想和我離婚,和你的小情人雙宿雙飛?」
喬杏兒說的話實在難聽,可我們的孩子S了,我現在早已沒有精力和她爭論這些莫須有的東西。
我不知她是從哪看出我有什麼小情人的,也不知她為何咬定我當初是為了他們家的錢才選擇和她在一起。
於是我強忍著胸腔翻湧的怒火,一直沒吭聲,隻是一根一根的抽著煙。
幹站了一會兒,她許是覺得沒意思,徑直地回了臥室。
她走後,我看到微信裡我的主治醫生發來的消息,他強烈要求我接受住院治療,這樣說不定我還能多活幾年。
思忖了片刻後,我徑直地回了一句。
「麻煩你了許醫生,我還是不治了。」
我現在早已沒有活下去的欲望了。
人快S的時候總是多愁善感嗎?
我的思緒飄忽了很遠,不自覺地想起我和喬杏兒的曾經,我們之前的關系以及社會地位的差距,就像小說電視情節裡白富美和窮小子的故事。
我在咖啡廳打工,用喬杏兒說的話就是她對我一見鍾情,當時在自卑的心理作祟下,我三番五次的拒絕了她的示好,可她卻依舊不S心。
她說她不在乎我沒錢,她喜歡的是我這個人。
當初我大學畢業剛出入社會,連一段像樣的戀愛經歷都沒有,哪裡經得住喬杏兒這樣轟轟烈烈的追求。
我很快就敗下陣來,並且一顆心也逐漸地淪陷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