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是周末,我直接在宿舍癱了一天。
晚上的時候,宋知越打電話給我:「沈頌誼,你來一下我家,有急事。」
我來不及多問。
他就掛斷了。
宋知越在 A 大附近買了房子。
也給了我鑰匙。
聽他語氣焦急,我真怕他在家煤氣中毒、心肌梗塞……
所以匆忙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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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開著燈,但空無一人。
「宋知越?」
我小心呼喊。
臥室傳出聲音。
他不會遇到入室搶劫了吧?
我小心翼翼走過去,深呼吸,開門。
眼前的一切讓我有點適應不過來。
撲鼻的香薰味道。
宋知越穿著兔子制服坐在床上,手上正擺弄一根皮鞭。
見我來了,他臉色一紅。
「來了?」
「宋知越,你這是怎麼了?」
我上前一步,想要看清情況。
下一秒,我被他拽到了床上。
他撐在我身體上方。
我倆離得太近了。
他拽著我的手,摸向他衣服上的兔子尾巴:「喜歡嗎?」
這毛茸茸的兔子尾巴還會動。
我人已經麻了。
不知道作何反應。
宋知越不依不饒,拉著我的手在他身上點火:「不是喜歡玩點刺激的嗎?」
那根皮鞭交到我手上。
我手一哆嗦,將它扔在了地上。
「宋知越,你是不是發燒了?」
他俯身吻了下來,聲音嘶啞:「大小姐,玩我。」
19
情到深處,宋知越一遍遍告訴我:「沈頌誼,我愛你。」
他強勢地帶著我,翻雲覆雨。
宋知越從小習武,一身腱子肉。
我被折騰得受不了,哭著求他:「別,我不要刺激了。」
「晚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了。
我看著身邊的男人。
翻個身,渾身疼。
越想越氣。
我铆足力氣,把宋知越踹了下去。
宋知越又爬了上來。
他一伸手,我又落入了他懷裡。
我和宋知越在一起這件事。
大家接受得飛快。
尤其是我爸媽。
他們對宋知越這個女婿,滿意得不得了。
還囑託我不要辜負人家。
我哪兒敢啊。
成為男女朋友後。
宋知越那份佔有欲徹底搬上了臺面。
我見色起意,喜歡過陸瑾一段時間這件事。
他現在提起來,都咬牙切齒。
他連衛臨淵和安安的醋都吃。
20
宋知越生日那天,我訂了燭光晚餐。
耐心等待宋知越到來。
可是等來的不是宋知越。
再次醒來時,我在一個廢棄工廠。
四周空曠得都有回音。
我被綁在了椅子上。
見我醒了,看守的人立馬找來了他們老大。
一個右半邊臉有刀疤的男人。
看起來就不好惹。
我趕緊說道:「大哥,我知道你們規矩。要贖金。你說要多少錢,我告訴你我爹電話,我讓他把錢打過來。」
聽到我的話,刀疤男笑了。
「周寧寧那個婊子說你家有錢,看來是真的。可惜了,小妹妹。」
周寧寧?
是她搞得鬼?
他拿著刀在我臉上比畫了兩下:「有人想要你毀容。」
我確定是周寧寧了。
我閉著眼,和他們商量:「您看,你們應該也是拿錢辦事。我能出三倍。」
聽到三倍的錢。
他們果然有點動搖。
就在我想繼續說服他們。
身後一道聲音響起:「你們在猶豫什麼?」
21
周寧寧踩著細高跟走過來。
臉上畫著濃妝,身上的香氣刺鼻。
我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她見我這個樣子,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對著我的臉端詳。
然後一巴掌扇了下來:「呵,賤人。」
我半邊臉腫了起來。
強撐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周寧寧,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犯法?」
「犯法?那又怎麼了?我倒要看看,你要是沒了這張臉,宋知越還會喜歡你嗎?」
「再怎麼樣他也不會喜歡你。」
周寧寧氣急敗壞:「閉嘴!」
她看向周圍的人:「快動手吧。」
「等等,我們為你做這種事,她說給我們三倍的錢,你能給我們什麼好處?」
刀疤男的手落在周寧寧腰上。
意思不言而喻。
周寧寧嬌嗔一聲:「程哥,這事成了,我怎麼樣還不是任你處置?」
「那我可要驗驗貨了。」
刀疤男抱起周寧寧,進了旁邊的房間。
很快,令人臉紅的聲音傳出來。
我手表裡是有定位的。
宋知越發現聯系不上我,一定會找過來。
宋知越,你可一定要快點。
這群綁匪的老大估計是策反不了。
我將希望寄託到旁邊的小弟身上。
「你們一個月多少錢啊?
「這工作挺危險的。不如你把我放了,我給你找份正經工作。一個月三萬。」
聽到一個月三萬。
小弟眼睛亮了。
還沒等他說話,刀疤男出來了。
身後跟著周寧寧。
她頭發凌亂,身上的裙子也染了汙漬。
可還是惡狠狠瞪著我:「沈頌誼,很快你這張臉就不屬於你了。隻要你變醜了,他就會多看我一眼。」
「痴心妄想。」
22
外面傳來動靜。
警察已經包圍了工廠,在向裡面喊話。
刀疤男徹底慌了。
他掐住周寧寧的脖子:「你不是告訴我,這事絕對安全,驚動不了警察嗎?」
我趁機說道:
「大哥,她沒告訴你,我是京城沈家人嗎?她這不是要置你們於S地嗎?」
聽到是沈家,刀疤男徹底慌了神。
他隻以為是一個普通大學生。
聽了周寧寧的話,給她一點教訓。
「瑪德,周寧寧,你敢陰老子。」
周寧寧被掐得險些喘不過氣來。
在快要窒息的時候,刀疤男終於松開了她。
周寧寧:「先別管,你們趕緊把她臉刮花。」
「為了你,得罪沈家,我又不是傻子。」
「程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剛剛都……」
刀疤男不敢再動手,帶著小弟從後門小路跑了。
23
這裡隻剩下我和周寧寧兩個人。
小弟把刀子都帶走了。
周寧寧盯著我,突然笑了。
「我突然覺得,即使你毀容了,宋知越也會愛你。你還有錢。你有錢就能整容,能讓宋知越繼續愛你。」
我靜靜地盯著她。
我可不相信她會回心轉意。
果不其然,她將周圍的桶踢倒。
裡面的汽油都灑出來。
我暗叫一聲不好。
周寧寧繼續說道:「所以你去S吧。你S了,宋知越就會愛上我了。」
「周寧寧,你真是個瘋子。」
「瘋子?我早就瘋了。憑什麼?憑什麼我辛苦兼職一個月還比不上你一天的零花錢?憑什麼你勾勾手指,宋知越就跟你走了?你哪裡比我好?不就是有幾個臭錢?」
「周寧寧,你別執迷不悟了。你好不容易考上 A 大, 難道就要為了一個男人,自毀前程?」
她撥弄著打火機:「執迷不悟?那又怎樣?」
她笑起來, 像是地獄的魔鬼。
「反正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宋知越不是你的保鏢嗎?那就看看,這一次,他能不能救你?」
她扔掉打火機, 火勢瞬間蔓延。
「周寧寧,你放開我!放開!」
可她已經走遠了。
濃烈的煙霧燻得我兩眼發黑。
我不能就這麼放棄。
我嘗試一點點用椅子邊緣磨開繩子。
終於繩子開了。
可是四周煙霧彌漫。
我看不清路。
也看不清哪裡有火。
我不會真這麼S了吧?
我還這麼年輕。
我還這麼漂亮。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嘈雜。
「同志,你不能進去。」
「滾!」
是宋知越的聲音。
他怎麼總是這麼兇啊?
宋知越,我要是真S了。
你會不會後悔沒和我早點戀愛?
灼熱的火焰正在逼近。
我好像真的出不去了。
昏S過去之前, 我好像看見宋知越衝了進來。
24
我沒S。
醒來的時候, 床邊圍了一群人。
我爸我媽, 安安,衛臨淵,醫生,護士。
隻是沒有宋知越。
我媽見我醒了, 直接撲過來抱住了我。
「乖乖,你受苦了。不怕啊。不怕。」
她淚水砸在我身上。
其他人也格外難過。
我動動胳膊動動腿, 確定都還在。
那哭啥呢?
突然我反應過來,急忙要往衛生間跑。
我不會是燒毀容了吧?
確定我的臉別無異樣。
「哎呀, 我這不是沒事嗎?宋知越……」
等等, 宋知越。
我拽著離我最近的衛臨淵。
問他:「宋知越呢?」
他沉默了。
一個格外不好的念頭在我腦海浮現。
不會的, 不會的。
我繼續問道:「宋知越呢?我問你們宋知越呢?」
我終於繃不住,崩潰大哭。
安安告訴我, 是宋知越衝進去抱我出來的。
我身體沒有大礙。
宋知越一直昏迷到現在。
醫生說,再醒不過來, 有成為植物人的風險。
25
我見到了躺在床上的宋知越。
周圍人都走了,給我們留下單獨的空間。
我一遍遍摩挲宋知越的臉。
毫無反應。
宋知越從前一直冷著一張臉,現在也是。
可是太安靜了。
病房裡隻能聽到輸液管裡的嘀嗒聲。
「宋知越。」
我哭出了聲。
十三歲那年暑假。
我爸的對家,僱人綁架了我。
那是我第一次離S亡那麼近。
被嚇得一直哭。
那次是宋知越救了我。
他也才十四歲。
一個人單挑五六個成年壯漢。
他真的贏了。
背著我走出來的時候。
我問他:「宋知越, 你打架怎麼這麼厲害?」
「保護你。」
從六歲開始,宋知越保護了我十五年。
宋知越話少。
可對於我,他總是有求必應。
可是他現在躺在床上。
對我的話不會有回應。
「宋知越,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就去點男模,點十個。每天都圍著我轉。我還要……」
「還要什麼?」
床上的人慢慢睜開眼, 看著我。
我直接撲了過去。
又想起來他剛蘇醒,不能這麼激烈觸碰。
趕緊松開了他。
「宋知越,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嘶——」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拉著我的手指在胸口的位置。
「我剛醒, 就聽到某人說,要背著我去找男模。我這心啊, 真疼。」
意識到他在耍我。
我氣S了:「宋知越,你變壞了。」
我這麼擔心他。
宋知越成了孤兒。
「宋我」「沒辦法。」
宋知越伸手將我抱住,一字一句說道:「誰讓我女朋友,喜歡玩點刺激的呢?」
我被羞得面紅耳赤。
26
周寧寧和刀疤男團伙因為綁架罪被判刑。
周寧寧一心想傷害我。
卻在火場裡, 逃出去的時候, 燒毀了臉。
真是罪有應得。
一個月後,宋知越康復出院了。
他們都驚嘆年輕人就是素質好。
本來說會成植物人,都好了。
安安說一定是宋知越愛我的心,讓他蘇醒。
隻有我知道。
宋知越私底下說的是:「躺床上動不了, 不夠刺激,她不喜歡。」
我不是喜歡刺激。
我吻上他的唇。
宋知越,我是喜歡你。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