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窮的那年,我包了個小鴨子。
天天打十份工養活他。
他雖然傻了點。
可是他有大長腿,公狗腰,腹肌上還可以滑滑梯。
我天天埋在他的胸肌裡嘬嘬嘬,哄著他和我親嘴兒。
後來我搖身一變成了豪門大小姐,無情地拋棄了他。
當父母要我去勾引京圈太子爺江晏時,我特意穿著清涼的小吊帶,敲開了江晏的門。
當初的小鴨子站在門口面色冰冷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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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要逃跑便被他掐著腰抵在門上,他的眼眸危險強勢,似笑非笑地開口:
「我喜歡裙子再短一點的,就像當初姐姐坐在我腰上穿的那件。」
1
我正在撿瓶子的時候,看見和我是S對頭的李大媽一臉餍足地從按摩店裡走來。
她神神秘秘地看著我:「小亦啊,女人就得對自己好一點。」
我涼涼地瞅了她一眼,她昨天才和我搶了同一個垃圾桶裡的飲料瓶。
本著不能輸給她的念頭,當晚我便邁著忐忑的腳步進了那家盲人按摩店。
帶著黑色墨鏡的老板上下打量我:「第一次來?」
我點點頭。
他突然諂媚地笑了笑:「保管你樂不思蜀,來了就不想走。」
我被引著穿過彎曲的樓梯,瞬間來到一個燈紅酒綠的新世界。
鮮活強壯的雄性,整整齊齊地站了一排。
我咽了咽口水:「都是我的?」
老板搓搓手指:「錢到位,都是你的。」
我激動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皺成團的零錢,財大氣粗地問他:「夠了麼?」
老板的臉瞬間耷拉下來:「拜拜了您嘞,看看就行了。」
那排男人紛紛露出鄙夷的表情,翻了無數個白眼。
瞬間作鳥獸散,去尋覓其他富婆姐姐了。
正在我尷尬無措時,一個穿著黑色工字背心的男孩蹲下來,捧起我的小腿輕輕按摩。
從我的角度隻能看見他挺直的鼻梁,和領口裡健碩飽滿的胸肌。
「這個怎麼賣?」
老板的語氣很惋惜:「他是個傻子,又不主動,到現在也沒業績,還是個雛。我便宜點,包夜兩百。」
「五十。」
「……一百。」
「那我不要了。」可是說完這句話,男孩頓了下,黯然地抬起頭看著我。
他俊朗的臉上帶著傷,下巴還貼了一個卡通創可貼,眼神像被拋棄的小狗。
「六十,不能再多了。」我咬咬牙,說出最後的底價。
「成交。」
老板贈送了我幾個免費的小雨傘,生怕我反悔一樣將我趕出了店。
我身後跟著那個男孩,他緊緊拽著我的衣擺,害怕我不要他。
回到逼仄陳舊的出租屋,我指指浴室:「去洗澡。」
他乖乖進了浴室,卻很長時間不出來。
我推開門,花灑下,他將皮膚搓得泛紅。
「姐姐,我不髒,我很幹淨的,你不要嫌棄我。」
朦朧的水汽裡,他的完美身材若隱若現。
水珠順著腹肌一路隱沒到人魚線裡。
我捂著熱熱的鼻子,睜大了眼睛。
「不嫌棄,你慢慢洗。」
「我還可以幫你搓背哦。」
我是色批我愛看。
2
燈光很暗,可是洗過澡的男孩水靈靈的,又鮮又嫩。
我抬起他的下巴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九。」
「你會什麼呢?」
小九有些局促地搖著頭:「我太笨了,隻會按摩。」
他半跪下來,垂著眼睛神情專注的順著我的小腿一直往上捏。
雖然手法很澀澀,但是態度很純情。
「姐姐,舒服嗎?」
我摸著他滑嫩的俊臉,誘惑他:「想不想做更舒服的事情啊?」
小九懵懂的看著我,眼神湿漉漉的。
「親嘴兒會不會?」
他蜻蜓點水一樣在我臉頰上觸碰了一下,俊臉瞬間變得通紅。
我帶著壞笑靠近他的嘴唇,啵了一口:「是親這裡哦。」
下一秒,我感覺他捧著我的臉,像對待最珍視的寶物一樣,溫柔又細致地廝磨。
聲音又啞又好聽:「姐姐,是這樣嗎?」
我被親的暈暈乎乎,手無力地推拒著他的腰,然後摸上了塊塊分明的腹肌。
小九突然微弓著身體,退後一步,無措地看著身下,小聲的問我:
「姐姐,那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抹了抹親腫的嘴巴:「別管它。」
半夜,四處漏風的房子裡,我卻感覺有人把我緊緊摟在懷裡。
雖然有點硌得慌。
第二天小九被按摩店老板的人帶走時,他眼淚汪汪又不舍地看著我:
「姐姐,下次可不可以還點我。」
「我會乖乖聽話的。」
我摸了摸癟癟的口袋,心一橫關上了門。
再次和李大媽在垃圾桶前相遇,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怎麼樣,好地方吧,勁兒大又便宜,舒服不?」
我贊同的點點頭:「還可以。那裡也很大。」
李大媽狐疑地看著我:「你去幹嘛了?」
我不確定地反問:「你呢?」
「我按摩啊。」
……我點了個鴨。
3
默默地給自己多找了幾個兼職。
我懷揣著巨款進了老地方。
沒想到,竟然有人和我搶人。
一個暴發戶中年男人搶在我前邊猥瑣地對小九動手動腳。
小九皺著眉給了他一拳。
他卻舔舔嘴,眼睛發光:「夠辣,我喜歡。爺買你一個月。」
老板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小九斬釘截鐵地拒絕:「不要。」
他看到我立馬像小狗一樣跑到我身後,在我耳朵邊撒著嬌:
「姐姐。點我好不好,我想跟你走。」
他溫熱又結實的胸肌像磁鐵一樣吸著我的胳膊,這誰能頂得住。
暴發戶臉色難看,突然掏出一沓錢:「老子加倍。」
我想了想自己微薄的工資,有些無奈。
小九緊張地握著我的手腕:「我還有工資,都給你夠不夠點我?」
老板恨鐵不成鋼:「你還真傻啊,哪有貼錢上班的!」
他對著那暴發戶賠著笑:「我們也不好強人所難,您再看看別的呢。」
那暴發戶轉身離開,眼神卻狠狠地盯著我:
「哼,走著瞧。」
黑心老板坐地起價,包夜成了八十,我還沒來得及砍價,小九頭也沒回地開口:
「從我工資裡扣。」
老板:……
發傳單的時候,我看到小九和一個女孩邊走邊笑著聊天。
為了避開他們,我繞了小巷。
巷口有一隻野狗突然撲出來。
我瞬間嚇得身體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忽然有人擋在我身前,一人一狗在地上瘋狂翻滾打架,最後野狗夾著尾巴逃跑了。
小九傻乎乎地抬起頭:「姐姐,別怕,我保護你。」
他的大腿被咬了個血洞,衣服上都是泥,臉上又帶了新傷。
我低著頭轉身離開,卻發現他一瘸一拐地跟在我身後。
「幹嘛跟著我,你受傷和我可沒關系,別想賴上我。」
他委屈地低下頭,揪著衣角:「我想送你回家。萬一還有野狗呢。」
「姐姐,你別生氣,不要討厭我。」
4
我一路沉默著拉他去了診所,掏出身上所有的錢,對著醫生開口:
「打狂犬疫苗,最好的那種。」
護士小聲說:「錢好像有點不夠。」
「……能打個折麼?」
「……不能。」
小九垂著頭站在那裡,像犯了錯的孩子,他雖然傻,卻也知道我為了他花了一大筆錢。
「姐姐,我工資還沒發,我身體很健康的,要不別打了。」
「乖乖坐好,聽醫生的話。」
我咬了咬牙,撥了一個電話。
過了一會,手機收到 500 元轉賬。
隨手關掉手機,忽略後面一連串的消息,我拍拍小九的腦袋。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不許哭了。」
他的下巴上掛著淚珠,聲音還帶著鼻音:「姐姐,我會還你錢的。」
我故意逗他:「可以肉償。」
他傻傻地開口:「那請你吃掉我吧。」
啊喂!
此吃非彼吃啊!!
小出租屋裡,我埋在他胸肌裡嘬嘬嘬,他的大手扶著我的腰,順著往背上遊移。
我擦擦口水,抽個空抬頭:「對,就是那裡,再用點勁兒。」
「這樣可以嗎?」
「嗯,舒服。」
小九按摩的力道剛剛好,因為打工而酸乏的肌肉此時得到充分放松。
我有些昏昏欲睡地趴在他的懷裡,在厚實柔軟的胸膛上蹭了蹭:
「你真好,有錢我一定B養你。」
小九橫在我腰上的手頓時收緊,聲音羞澀:「嗯,我等姐姐。」
半夜迷迷糊糊醒過來,床上是空的。
浴室裡傳來水聲和壓抑的喘息。
我打開門,小九在冷水下半跪著,眼眶通紅:
「姐姐,我隻要靠近你那裡就會很難受,它不聽話。」
他拉著我的手緩緩下移,紅著眼哀求:「姐姐,幫幫我。」
小九的身體很熱,像一把火一樣順著我的指尖瞬間燎原。
他的耳朵紅得滴血,偏偏還一臉純情懵懂的樣子。
「那以後不許貼我太近。」明明是我一直撩撥他,我卻故意耍賴。
「姐姐,我會忍住的,你別丟下我。」
他像隻小狗一樣蹭著我的手,又乖又聽話。
茶褐色的頭發湿漉漉地半遮著眉眼。
我誘哄著開口,笑得任性:「幫了你要怎麼報答我呀?」
「我會永遠保護姐姐,永遠和姐姐在一起。」
他的聲音低沉好聽得要命,這隨口一說的玩笑仿佛也變成了鄭重的承諾。
我看著他的眼睛說:「好,記住你說的話。」
他的手攀上我的腰,力道不受控制地變得強勢。
低喘的聲音勾得人耳朵痒痒的。
5
烤串攤又熱又嗆,小九蹲在旁邊給我扇扇子。
我心情大好地給他喂了一根澱粉腸。
「純澱粉,無骨泥的。」
他吹吹熱氣,又舉到我嘴邊:「你先吃。」
亮晶晶的眼眸裡滿是我的倒影。
我就著他的手吃了一口,心裡感慨。
真是個慣會拿捏人心的小妖精。
這誰能受得了。
攤子被踢翻的瞬間,小九反身將我護在懷裡。
熱炭砸在他的身後,我聞見肉皮烤焦的味道。
「攔路了不知道滾一邊去嗎?」
一群兇神惡煞,流裡流氣的人歪著頭故意挑釁。
他們身後停了一輛騷包的豪車,暴發戶中年男從車窗裡輕蔑地笑著:
「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咬咬牙,恨不得上去撕了這個S基佬。
按摩店老板從車裡鑽出來,臉帶歉意,眼裡卻滿是精明狡詐:
「哎呦,我們生意也不好做,你體諒體諒,那位客人點名非要小九,我們也沒辦法的呀。我們也惹不起人家。」
真想呸他一臉。
暴發戶不過是被小九拂了面子,故意找茬,老板則見錢眼開。
兩人一丘之貉。
看著沾了汙泥的烤串,我腳步下意識地遠離了身前的小九。
其實沒必要執著於他,讓自己卷入這些麻煩裡。
可是他卻緊緊拉著我的手,滿眼的擔憂。
那群人人多勢眾,強橫地分開我們,推搡間就動了手。
一聲脆響,小九手裡握著半個啤酒瓶。
他將我的後腦勺按進懷裡,似乎在問老板:「這樣夠不夠?」
我徒手捏住碎裂的啤酒瓶時,心髒還在劇烈跳動。
玻璃碎片離他的臉就差一點,卻依然險險地擦過眉間。
粘稠的血液混合著我手心的血從他的臉上流淌而下,看上去有幾分駭人。
「嘖,破相了啊,給我打他們一頓就算了。」
暴發戶輕飄飄的一句話,那些人的拳頭便如雨點般落下。
小九牢牢地將我護在身下,捂住我的眼睛:「姐姐,別怕。」
李大媽高亢渾厚的聲音此時有如天籟:「幹嘛呢,幹嘛呢這是,光天化日欺負人啊,我報警了。」
暴發戶關上車門揚長而去,按摩店老板站在我跟前摸著下巴:
「可惜了這張臉蛋兒,隻能讓他天天去掃廁所了,不過身材還不錯,說不定有好這口的。」
他像點評物品一樣肆意點評著小九。
我握了握拳頭,開口:
「我買他。」
6
「你買得起嗎?一萬,不能砍價。」
「……分期付款。」
「也行,加利息,順便寫個欠條,別想賴賬。」
老板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當李大媽蹣跚地跑過來時,人都已經走光了。
她拉起我:「怎麼又挨揍了?是不是又嘴欠?」
我嘆口氣,真心感謝她,雖然我們在撿瓶子上是對手,可是她人還是不錯的。
「謝謝你幫我報警。」
李大媽撓撓頭,笑得狡黠:「我嚇唬他們的,我手機欠費停機了。」
……
她看了眼滿臉是血的小九,疑惑地開口:「小伙子有點眼熟啊,咱們是不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