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讓我教殘疾校草裴裕學壞,我答應了。
去網吧,我一把扯過他的五三。
「教我玩掃雷。」
裴裕輕嗤:「搞笑。」
打架時,我搶過他的義肢當武器,抡圓了抽黃毛。
「別說,還挺好用。」
裴裕:「呵。」
陰雨天,裴裕的斷肢抽搐,我視若無睹,把它當筋膜槍替我搶演唱會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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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到後,我獎勵性地親吻了一下他的斷肢。
「親親就不疼了。」
後來,裴裕將我抵在床頭。
也哄我:「寶寶,忍一下,親親就不疼了。」
1
車禍S亡後。
我穿成了校園救贖文的惡毒女配。
黎夏。
一個問題少女。
也是,裴裕的便宜女友。
系統提示我:【宿主,你的任務是教殘疾校草裴裕學壞,將他一起拖進爛泥裡……】
【等一下!】我止住。
學壞?
誰?
我嗎?
年年拿市三好學生,每周一在國旗下演講的我嗎?
我冷笑一聲,義正詞嚴道:【你找錯人了吧?】
系統:【事成後,獎金五千萬。】
我對它狠狠鞠了一躬:【我私底下就是煙酒都來啊。】
【沒錯就是你。】
2
裴裕是京圈太子爺。
出事前,陽光、自信、痞帥、籃球主力。
可自從因為過馬路救小女孩時,腿部受傷,被迫左腿截肢後,便日漸陰鬱。
我之所以能成為他的女朋友。
源於三天前。
他在休學一年後,重返校園。
校門口跟他媽產生矛盾時,我正拿著五塊錢兩根的澱粉腸看戲。
「小裕,你至少應該像個正常人一樣。」
裴裕冷嗤:「正常人是什麼樣?」
「讀書、上學、戀愛……」
「戀愛?」裴裕自嘲地笑,「現在這樣,還有誰肯跟我戀愛?」
「小裕,你別這麼說。」
裴裕看向我,惡劣又玩味地笑,純報復社會的樣子。
「诶,那個澱粉腸,你願意跟我談戀愛嗎?」
當時我剛穿過來。
沒搞清楚狀況。
以為是場夢。
但裴裕實在長得太好看了。
我小腦一抽,將另一根澱粉腸塞進裴裕嘴裡,便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我願意,我願意。」
生怕他反悔。
我搶過輪椅便跑進校門。
絲毫沒管陰沉的裴裕和一臉蒙的裴母。
順便開心地回頭:「阿姨,再見!」
裴母蒙了,卻又強扯出微笑:「再見。」
進校後。
裴裕不耐煩地擰眉,怒斥:「你有病嗎?」
「不好吃嗎?」
他嚼了一口:「還行。」
「請你了。」
此時,我才反應過來。
原來我隻是劇情 play 中的一環。
系統發布命令的聲音染了幾分興奮。
【等你教會裴裕學壞後,我們再讓女主出現,救贖他!用愛感化他!讓裴裕變成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正直青年。】
【有道理。】我點頭,【可是,現在正是高三,為什麼不讓女主現在出現,助男主一臂之力,考上清北,走上人生巔峰?】
這才是救贖文的意義啊。
系統悄摸道:【高中生禁止出現脖子以下描述。】
……
合理。
3
學壞的第一天。
我用石頭砸碎裴裕臥室的窗戶。
再爬上二樓翻進他的房間。
裴裕起床氣嚴重:「你有事兒嗎?」
語氣裡蘊藏著怒氣。
「男朋友,我來陪你去學校。」我笑意盈盈道。
裴裕陰著臉,撩起他的褲腿,一點不避諱地讓我看他的斷肢。
雙手撐著身後,寬肩拱起,眉目挑釁地看向我。
似乎在說「惡心吧,想吐吧,現在就給老子滾」。
一股自暴自棄感。
我上前,手指搭在斷肢上,緩緩向上。
裴裕一秒紅溫,耳尖更是像要滴血般。
他猛地退後:「你你你你……」
我勾唇:「男孩子早晨都……我還以為你讓人家給你……」
系統此刻瘋狂尖叫:【對對對!就要這麼不三不四才對!讓冷淡的男主徹底厭惡你又不得不跟你攪和在一起。】
話還沒說完。
裴裕便讓我閉嘴。
「你。」
「我?」
最後,他敗下陣來,寬大的手掌掩住我的眼睛,叫我面壁思過。
「流氓,不許看我。」
我樂呵呵地面壁。
「行。」
再回頭時。
裴裕已經戴好義肢。
走路時,除了不太習慣,其他的,與正常人無異。
4
「所以,這就是你這麼早叫我起床的理由?」
裴裕閉著眼,顯然不能相信這個事實。
嘈雜的網吧裡。
煙霧繚繞,盡是眼裡布滿紅血絲的青年。
像我們這種早晨六點鍾到,穿著校服的一中學生,屬實少。
沒辦法。
我之前是學霸,五點半起床,六點到教室是基操。
我面無表情地掃雷:「嗯,找你開網費,我沒錢。」
我給他開了臺電腦。
倒騰了半天。
我抿唇,提出建議:「要不你玩 4399 吧?」
論學壞,我也是新手。
裴裕不屑:「不玩。」
甚至拿出了熟悉的紅色封面。
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我一把奪過:「拿來吧你。
「不許學習,教我玩掃雷!」我命令他。
系統:【黎夏,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裴裕認命,輕嗤道:「搞笑。」
三十秒後。
我看著不到十步就輸的裴裕陷入了沉思。
「還是學習吧,那個難度低點。」
裴裕沉默地拿出筆:「行。」
當我和裴裕在學習的海洋裡酣戰時。
身旁傳來一個不太和諧的黃毛聲音。
「媽的,最煩裝逼的人!」
我和裴裕對視一眼,沒理。
黃毛便直接拉過我的手腕。
「喲,好學生也來網吧啊?」他被煙燻黃的手指摸過我的臉,「那好學生能不能陪哥哥快樂快樂啊。」
喝了二兩貓尿你是不知天高地厚。
裴裕起身,將我攬過去,擋在我身前。
語氣陰沉:「有事?」
黃毛伸手拉扯,我想上前攔住他,裴裕卻不肯。
黃毛一個發狠,便將裴裕推倒在桌上,電腦被拂開,惹出一大片動靜。
我驚聲道:「裴裕!」
一個趴著睡的男生嘖了一聲。
上前一腳將黃毛掀翻在地。
「給老子滾!」
我這才發現,男生是一中的校霸,江雲白。
江雲白伸手拉過裴裕。
「兄弟,沒事兒吧?」
「江雲白?」我開口。
「黎夏?」江雲白喲了一聲。
我倆是每周檢討的常客,都熟。
「這是你誰?」他下巴揚向裴裕的方向。
「我男朋友。」
裴裕抿著唇,冷淡道:「我不是。」
可聲音裡似乎蘊藏了不少委屈。
我堅定道:「你是。」
「我不是。」
「你是。」
半晌,他冷淡的臉色出現裂縫。
耳朵也染紅了。
「嗯,我是。」
我沒聽清。
問他:「什麼?」
「沒什麼。」
5
江雲白和我站在早餐店前。
誰也沒開口。
我倆都窮。
裴裕:「我請。」
我倆瞬間點了許多早點。
「你倆怎麼摻和到一起的?」
「他主動告白的。」
裴裕擰眉,嘴唇微啟,還是沒開口。
說話間。
十幾個黃毛開著摩託趕來,被江雲白打得鼻青臉腫那位,就畏縮地站在最前方。
「大哥,就是這幾個人!他們打的我。」
「就是你們幾個,傷了我兄弟?」
我和江雲白悶頭喝粥。
隻有裴裕一人,冷淡地與他們對視。
事已至此。
走為上策。
隨著我一聲令下:「跑!」
靜默與狂奔,對比強烈。
等甩黃毛幾條街後,我氣喘籲籲地停下。
與江雲白默契地擊掌:「呼,國內跑得比我們三個快的,沒幾個了。」
「我決定報名奧運。」
「裴裕呢?」
「他隻能報名殘奧會……」
對啊。
裴裕呢。
我與江雲白對視一眼。
……
艾瑪,把這茬忘了。
我頓時狂奔向原來的方向。
江雲白在身後嘶吼:「你一個人不頂用啊,得多找幾個人!」
我邊跑邊哭:「不行啊,做人老婆就是要講義氣!你快多找幾個人!」
等我跑到目的地。
隻見裴裕慢條斯理地用紙巾擦拭嘴唇,優雅地起身。
左腿不那麼靈活,卻氣勢不減。
他笑了一聲。
身前的黃毛正在口出狂言。
「給保護費,老子今天饒你一條賤命。」
裴裕嗤笑一聲,拳頭攥緊。
給了黃毛一拳。
這次。
輪到黃毛沒站穩了。
我:「!」
6
我天,裴裕那麼有種嗎?
我深吸一口氣,哄著自己去保護裴裕。
不行啊,我怕痛。
於是我隻能閉著眼衝到裴裕和黃毛之間。
「有事兒衝我來,別動我男朋友!」
裴裕驚訝地看向我:「你怎麼回來了?」
當然是為了五千萬的獎金。
他順道扣住我的腰,將我抱至身後。
「江雲白已經去叫人了,咱們撐住就行。」
領頭混混已經被激怒了。
「你們簡直找S。」
我四處找趁手的工具。
可我甚至連塊板磚都找不到。
裴裕嘖了一聲。
「你先走,還輪不到你保護我。」
他不爽地說:「老子隻是腿斷了,又不是S了。」
是啊。
我蹲下去挽他的褲腿。
「你的義肢是鋼鐵的吧。」
我抬頭望向他。
裴裕莫名紅了耳根。
「是,你快起來。」
我摁住他的肩膀,讓他坐下。
一把扯過他的義肢,特別炫酷的賽博朋克風,沒想到裴裕連義肢都做得如此精巧。
混混們一時間呆住。
被裴裕打的黃毛更是不知S活。
「哈哈哈,原來是個殘疾人,老子當你多牛逼呢!」
我一把將手裡的義肢抡圓了抽向黃毛。
「今天出門刷牙了嗎?嘴這麼臭!」
黃毛被我打趴下,右臉紅腫一片。
我驚訝地轉頭看向裴裕:「你別說,這義肢當武器還挺趁手!」
裴裕冷笑:「呵。」
混混們正要動作,我身後便傳來一聲嚴厲的吼聲。
「給我住手!」
音調如此熟悉。
我回頭。
隻見教導主任老王揪著江雲白的耳朵,身後烏泱泱跟著一群穿著藍白校服的一中學生,手裡還拿著評分表。
老王怎麼把學生會都帶來了?
我向江雲白擠眉弄眼:「這是怎麼回事兒?」
江雲白很無辜:「你剛跑,我轉身就看見老王帶著學生會來了,說是早餐店老板舉報我們早戀。」
老王打了一下江雲白的頭。
「沒大沒小,江雲白,三百條校規,你平時就犯了二百九十九條,除了早戀這一條,我原以為你有自己的底線,結果你現在來禍禍女同學。」
老王隨即看了我一眼,又轉頭看了一眼江雲白,「我早說了,你們現在的愛情經不起考驗,你看,一見到我,她就把你拋下了。」
江雲白慵懶道:「老王,我沒有早戀。」
裴裕蹙眉,握住我的手臂,將我拉近了些。
老王注意到我們的動作。
話鋒一轉,矛頭指向混混。
「你們這些社會闲散人員,為什麼來這裡糾纏我們的好學生。」
「關你屁事!老子又不是你們學生。」
老王還在語重心長:「你們這樣下去能有什麼出路,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混混頭目厭倦了這樣的喋喋不休,小拇指轉了轉耳朵。
不耐煩道:「給老子上,就看不慣這群好學生。」
混混都帶了木棍磚頭。
江雲白頭一個上。
身後的學生會的同學也不慫的。
一轉眼,局勢逆轉。
老王站在中間勸架,卻被人踩了好幾腳,我親眼看見是一個女生泄憤踩的。
我衝在前頭用義肢抡黃毛。
「不要傷害我的親親寶貝裴裕呀!」
老王聽見我的話。
慌亂中回頭看了一眼裴裕,十分不可置信的模樣。
裴裕:「沒錯,就是我。」
7
警察局。
「他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你們說他們把你們打成這樣的?」義正詞嚴地問混混頭目。
此時。
混混們正統一蹲在牆角。
我哭得梨花帶雨:「警察叔叔,就是他們先惹我們的。」
同學們幾乎隻掛了一點彩,眼圈都紅了。
「是啊,警察叔叔,我們平時都很溫和的,要不是他們先打我們,我們如果不是為了自保,根本不會跟他們糾纏。」
「我們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種委屈。」
「而且這群混混還收過我們保護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