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國公府受氣包真千金。
假千金想毀我清白,將我和陌生男人關在一起揚長而去。
「程雲箏,你就好好享受吧,我看你破了身子,還怎麼嫁給太子爺。」
可她不知道的是,我有狂躁症,還略懂拳腳。
看著眼前滿臉淫笑,步步緊逼的男人。
我血液中的狂躁因子瞬間被點燃,撿起地上的瓦片就衝了上去。
「嘿嘿嘿!是該好好享受享受。」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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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黏膩的額頭,手上頓時沾滿了鮮血。
刺目的鮮紅,讓我有些憤怒,身體忍不住上下起伏。
「哼!生氣有什麼用,今天你就算S在這裡,爹娘和哥哥們也不會為你流一滴眼淚。」
我抬眼看向說話的人,腦海裡突然湧入大量的記憶。
我穿成了國公府大小姐程雲箏,一年前剛被認回來的真千金。
爹娘不疼,哥哥不愛,還總被假千金程思雨欺負,活脫脫一個受氣包。
一個月前程雲箏是真千金的消息被泄露,原本是程思雨的太子妃位,落在了程雲箏頭上。
程思雨氣不過,趁著夜色將程雲箏擄到這裡。
程雲箏拼命掙扎,被程思雨推了一下,撞到額頭撞S了。
我這才穿過來,成為程雲箏。
接收完記憶,我擦了擦手裡血跡,拍著胸脯小聲嘀咕:
「莫生氣,莫生氣,人生就像一場戲,因為有緣才相聚,S人要下十八地獄。」
念完口訣,我深吸一口氣,露出八顆牙齒:
「我不生氣了,妹妹帶我來這要幹什麼?」
程思雨愣了下,隨即嗤笑一聲:
「程雲箏,你別以為討好我,我就能放過你,太子妃的位置隻會是我的。」
說著,她拍了拍手。
一個佝偻著背的醜男人鑽了進來。
醜男人視線落到我身上,兩眼放光,猥瑣的搓起來手。
「程雲箏,你就好好享受吧,我看你破了身子,還怎麼嫁給太子爺。咱們走!」
程思雨幸災樂禍的揚長而去,暗黑的房間裡隻剩下我和醜男人。
「小娘子,別怕,我會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醜男人滿臉淫笑步步緊逼。
我深吸一口氣,體內的狂躁因子瞬間被點燃。
「嘿嘿嘿!是該好好享受享受。」
去他爹的十八層地獄!
醜男人撲向我的同時,我撿起地上的瓦片也衝了上去。
2
「都怪我沒看好姐姐,害他被歹人擄走,恐怕……恐怕……」
程思雨的聲音將我喚回神,我想推開身上趴著的屍體,手上的勁還是沒恢復。
紛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門哐當一聲開了,有人舉著火把進來,周圍亮了起來。
我側目一看,原主父母,大哥程雲鶴,二哥程雲起,還有程思雨。
程家人倒是都來齊了。
「啊!」程思雨大喊一聲,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樣鑽進程雲鶴懷裡,「嗚嗚嗚……都怪我,姐姐太慘了。」
「雲箏?」
程雲起舉著火把輕聲呼喚。
記憶裡,程雲起是程家唯一一個替原主說話的人。
我正要答應,卻看到程母拉住了程雲起。
她掩著鼻子,眼裡閃過一絲厭棄:
「別過去,那男人滿身是血,雲箏也一動不動,看樣子是掙扎的時候S了。」
程雲鶴捂住程思雨的眼睛,眼神閃爍:
「S了也好,以免讓國公府淪為笑柄。」
程雲起皺了皺眉頭:「還是讓我去看看吧,說不定雲箏還活著。」
程父怒哼一聲:「一個女子失了清白,活著還不如S了。」
「可是……」程雲起還想勸。
程母又擋了他:「總歸不是自小養在身邊的,沒多少感情,厚葬也算是盡了程家的責任。」
記憶裡,原主雖沒得到多少愛,但對家人還是有所期待的。
得虧原主S的早,要是聽到這些可不得氣S。
意外的是,我一個狂躁症,聽到這些話竟然沒感覺到怒氣直衝。
興許是剛剛發泄了出去,這會心裡平靜了下來。
來不及想那麼多,眼看程家人要走,我使出渾身力氣,掀開了身上壓的屍體:
「爹娘,大哥二哥,小妹,我來也!」
我渾身是血的爬了起來。
「啊!」
程母和程思雨嚇的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三個男的倒是鎮定,擋在兩人前面。
程雲起大著膽子試探道:「你……是人是鬼?」
我抹了抹臉上的血跡:「人,是人,我活著呢。」
程家人都松了一口氣。
程雲鶴難為情地問道:「雲箏,你還是……」
我抖了抖隻是髒汙的衣服,似笑非笑:
「放心,清白還在,不會讓國公府淪為笑柄,也不需要厚葬。」
程家人被噎住,面露尷尬。
程雲起輕咳一聲,問道:「你怎麼會被歹人擄到這裡?」
我還沒說話,程思雨驚喊一聲,竟要撞牆。
程雲鶴立馬拉住了她:「思雨,你幹什麼?」
程思雨淚如雨下:「姐姐記恨我佔了她的位置,一定會說是我害了她。
「她是程家的親生骨肉,我不過是撿來的孩子,你們定不會信我,還不如讓我去S。」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
程雲鶴將她抱在懷裡,滿臉心疼:「我們怎麼會懷疑你呢!你這麼溫柔善良,怎麼會幹出這種惡事?說不定是某人自導自演,博取大家的同情。」
程母看向我,表情不悅:「雲箏,當初接你回府,我們就說過,思雨永遠都是國公府千金,你泄露思雨是假千金,奪走了她的太子妃之位,現在還要汙蔑她嗎?」
「可是雲箏還沒說什麼……」
程雲起還要為我說話。
程父甩了甩袖子:「行了行了,既然人沒事就趕快回府,至於那個S了的惡徒,找個地方埋了。記住,別引人注目。」
轉身離開的一瞬間,程思雨靠在程雲鶴肩上露出挑釁的笑容。
诶,我這暴脾氣!
我挽起袖子就要幹,卻被程雲起擋住了。
「雲箏,到底是誰要害你?」
我皺著眉頭看他,程雲起好像是在刑部當值,這家伙職業病啊。
「我可不敢說,你懷疑誰就去問誰啊!」
程雲起憋的滿臉通紅,我扭著肩膀追了上去。
程思雨怕我報復,回府後連院子都不讓我進。
我又累又餓渾身是血,隻能先回自己的住處。
3
古代大小姐就是好啊!
吃飯洗澡穿衣服都有人伺候。
這一整套下來,神清氣爽,心裡的怒氣蕩然無存。
就是枕頭有點高。
我扔掉枕頭趴在床上迅速入睡。
睡得正香的時候,隻聽當啷一聲響。
我一個激靈直接從床上坐起來。
「大小姐!二小姐交代了,讓奴婢今天來教您規矩。」
我轉頭一看,是程思雨的大丫鬟翠竹。
原主回國公府後,程思雨就讓翠竹來教規矩。
說是教規矩,實際上是打壓式的霸凌。
一年下來,程雲箏變得唯唯諾諾,更不招程家人喜歡。
「大小姐,奴婢的話您沒聽到嗎?還不快起床,難道還要奴婢去請?」
翠竹厲聲訓斥,見我依舊不動,三兩步上前竟要拉扯我。
我眯著眼睛轉頭盯著她,身體因為暴怒忍不住顫抖。
翠竹以為我怕了,囂張大笑:「您別抖,奴婢這就服侍您起床。」
說著,她伸手擰向我的胳膊。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我拉住翠竹的胳膊一扯,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翠竹一臉驚恐:「大小姐,您這……成何體統……」
「成何體統?你一個奴婢在我跟前吆五喝六,你成何體統。」
我抬起手臂,一巴掌扇了上去。
翠竹愣了一秒,瘋狂掙扎:「放開我,二小姐不會放過你的!」
「那就試試!」
我抓起翠竹的頭,使勁的撞下去。
咚咚兩聲,翠竹被撞蒙了,木若呆雞的看著我。
不過癮!
我兩隻手輪番上陣,響亮的巴掌聲不絕於耳。
直到翠竹的臉被扇得血肉模糊,我才甩了甩麻木的雙手停了下來。
爽!
我起身下床,視線掃過屋裡的丫鬟:
「以後,我這屋子裡,誰要敢做吃裡扒外的東西,下場比她還慘。」
丫鬟們瞥了一眼翠竹的臉,把頭低得更深了。
翠竹嗚嗚咽咽的跑了出去。
「上飯!」
得趕快吃飽,一會還有硬仗要打。
果然,剛吃完飯沒多久,程母就差人來傳。
程思雨站在程母身側滿臉委屈。
「母親,我好心好意讓翠竹去教姐姐規矩,您看姐姐把翠竹打成什麼樣了。不過母親您別氣壞身子,我不怪姐姐。」
程母怒拍桌子:「程雲箏,跪下向思雨道歉!」
我挑了挑眉:「行啊!程思雨你過來,我向你道歉。」
程思雨遲疑了一下,還是得意的走到我面前:「姐姐,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隻要你誠心……」
啪!
程思雨的臉被我扇的偏了過去。
程思雨愣住了,我後退一步,恭敬彎腰。
「對不起!」
程思雨捂著臉,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程雲箏,你竟然打我。」
我抬手又是一巴掌。
「對不起!」
「啊!」
程思雨撲上來打我,我一個過肩翻將她撂倒在地,再次鞠躬。
「對不起!」
房內頓時鴉雀無聲。
程母顫抖著起身:「你……你……反了!給我抓住這個逆女。」
眼看下人們圍上來,我拔腿就往外跑。
狂躁症隻是易怒好鬥,又不是傻x,打不過當然要跑。
程思雨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追了上來。
幸虧早飯吃的飽,跑起來嘚嘚地不費勁。
眼看要跑出大門,程父和程家兄弟下朝回來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
我一個滑跪撲到程雲起腳下:
「二哥,我冤枉啊!」
程雲起職業病立馬犯了,闊步擋在我身後:
「你們都給我停下,雲箏你有什麼冤情,放心大膽說出來。」
4
程思雨頂著巴掌印可憐兮兮得靠在程雲鶴懷裡。
程雲鶴瞪向我,眼神像是淬了毒。
我毫不留情的瞪了回去。
程雲鶴愣了下,眼裡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啪!
程父拍桌子:「雲箏,向思雨跪下道歉!」
道你弟啊道,整天道歉!
程雲起頷首:「父親,要不聽一下雲箏怎麼說?」
不等程父說話,我欻欻挽起袖子,白皙的胳膊上傷痕累累:
「家人們,你們看,程思雨讓翠竹教我規矩,實際上是N待我,我實在是受不了才還手啊!」
翠竹跪在地上瘋狂磕頭。
她的嘴被我打爛了,嗚哩哇啦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程思雨跳了出來,指著我的胳膊大喊道:「不可能,上次翠竹教你規矩是一個月前,傷不可能還這麼明顯。」
話音一落,程家人的表情精彩極了。
傷確實是昨天和歹徒搏鬥時落下的,可之前原主的身體可沒少受傷。
程思雨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捂住了嘴巴。
程父瞥了程思雨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程母眼裡閃爍,開口為程思雨辯解:「規矩難學,雲箏這麼大才回府,自然要嚴厲一點。」
程雲起憤怒不已:「什麼規矩,要把人打成這樣,這難道不是N待嗎?母親,雲箏也不過十五歲,她可是您的親生女兒。」
這話倒像句人話,可惜原主已經S了,聽不到了。
程母神情動容,愧疚的看了我一眼,但還是沒有開口責怪程思雨。
程雲鶴眼睛一轉,指向翠竹:「定是這惡奴作祟,思雨也被蒙在鼓裡。」
程思雨借坡下驢連連點頭:「我也是為了讓姐姐快點學會規矩,所以才讓翠竹嚴厲一點,沒想到她會下手那麼重。父親,我說的都是真的。」
程父抬眼看我,神色不明:「雲箏,你想要怎麼解決?」
我當然想把程思雨爆錘一頓,趕出國公府,替慘S的原主出口惡氣。
但很明顯,唯一向著我的程雲起說話分量不大,其他人都寵著程思雨。
那就先收拾她的狗!
我指向翠竹:「既然是惡奴作祟,那就把她打S吧。」
程思雨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淚如雨下:「求姐姐仁慈,自我出生起,翠竹就在身邊照顧,我不能沒有她啊。」
程雲鶴厭惡看向我:「真是惡毒,出口就要人命。」
程母附和:「翠竹行為有失,但也罪不至S啊。」
我又指向程思雨:「那用細竹抽她胳膊五十下。」
程思雨嚇得止住眼淚。
程雲鶴向前一步,把她護在身後。
程母紅了眼眶:「雲箏,你怎麼能如此對妹妹,她細皮嫩肉的,如何受得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該我白白被虐打?」
我攤了攤手,看向低頭看鞋的程雲起:「二哥,你是刑部的,你說惡奴虐主,該當何罪?」
程雲起瞥了眼沒吭聲的程父,輕咳一聲:「律法上當處以肉刑。」
我摸了摸下巴:「肉刑我還是聽說過的,割了雙耳,挖掉鼻子,可行可行。」
說完,我迅速彎腰從靴子裡掏出匕首。
手起刀落割掉了翠竹的雙耳。
翠竹喊了兩聲,疼的暈了過去。
其他人這才反應上來。
程雲起立刻叫下人將翠竹抬了下去。
我掂了掂手裡帶血的耳朵,順手扔到程思雨腳下。
程思雨嚇得臉色煞白,兩眼一翻也暈了過去。
程母伸出抖成篩子的手:「逆……逆女,你竟敢私自攜帶匕首。」
我淡定的擦了擦匕首上的血:「程思雨都敢將我擄走,要壞我清白,我帶個匕首怎麼了。」
「你……你胡說,莫……莫要編排思雨。」
程雲鶴話都說不利索了。
程父和程雲起倒是很平靜。
程父武將出身,此時看向我,眼裡竟閃過一絲欣賞。
可憐原主性格怯懦,總是討好聽話,卻不知她越是示弱,越是不被看到眼裡。
「行了,這事就到這了,往後都不要再提。後宅不寧則仕途不安,還望夫人多多用心。」
程父的後半句話有責怪之意,程母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不敢再說什麼。
事了拂衣去!
回房間的路上,我心情極好。
在古代當大小姐還是不錯的。
誰惹我,我就幹誰。
精神狀態滿分,狂躁症都好了。
5
被我這麼一嚇,程思雨安寧了不少。
程雲起倒是常往我院子跑。
總帶些哄小孩的玩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沒好氣:「有事就說,有屁就放,跟便秘似的。」
「嘶……」程雲起摸摸鼻子,「雲箏,你怎麼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像以前那樣膽小甚微。」
我眼睛一轉:「那日我差點被歹徒欺負,情急之下還S了人,要是擱旁的官家小姐早瘋了。也就是你妹妹我出身鄉野,才隻是性情大變。」
程雲起暗暗點頭,臉上浮現出愧色:
「那日的事,我查清楚了。哎!確實是思雨所為,我真沒想到思雨竟然會這麼惡毒,雲箏以前那些事都是我們誤會你了。」
我挑了挑眉:「然後呢?一句誤會了就完了?」
程雲起低下頭:「雲箏,你也知道母親一直把思雨當親生女兒,大哥也十分愛重她,父親隻求家宅安寧,這件事隻能你受委屈了。」
原主已經被害S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我翻了個白眼:「哦,我知道了,你滾吧。」
「你放心,我會在家人面前遊說,讓大家對你改觀,畢竟你才是程家的親生骨血。」
程雲起的眼睛紅紅的,可還在站著不走。
我皺眉:「還有事?」
「呃?」程雲起討好似的說,「你是不是對律法感興趣?」
我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
準確的說,我對用刑感興趣。
狂躁症的人思維比較跳脫。
以前我刷到介紹古代刑具的視頻時,都會在腦海裡想象著用刑時的場景。
意外的,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後來,每當我情緒上頭,我都會去看各種刑具刑罰介紹視頻。
久而久之,知道的就多了一些。
對了!
現在是古代,豈不是說我能見到真的了。
想到這,我興奮地看向程雲起:「二哥,帶我去一趟刑部大牢。」
程雲起的笑容僵住:「女孩子家家去那幹嘛?你要是對律法感興趣,我可以給你請個先生……」
「別嘰嘰歪歪的。」我急躁的打斷他,「我不找程思雨報仇了,你帶我去大牢參觀參觀。」
不報仇是假的!
「這哪能說參觀就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