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S了吧?文哥。」小弟有點緊張的說道。
「把冰桶拿過來。」為首的男子掐住我的脖子,將我直接提了起來。
「給我寖!臭婊子,敢跟老子裝S!」
隨即一股鑽入腦子的冰冷又將我徹底灌醒,我絕望的搖著頭,他們卻更加興奮。
一下又一下按著我的頭顱往一盆冰水裡面浸。
腎上腺素一下就飆了上來,我天旋地轉的看著前面一片模糊。
這是我最後的機會,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拼了命的往玻璃窗的地方衝過去。
一巴掌拍在了玻璃窗上,鮮紅的手掌印直直印在上面。
外面正欲離開的人猛然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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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婆娘,你想S!」又有人拽住我的腳要往回拖,我嗚咽著將右手高高舉起又拍到了玻璃窗上。
無名指上帶的戒指擦出劇烈的聲響,那是我答應符欽聞求婚後,我們一起去金店dly做的戒指。
我看到符欽聞回頭了,他的瞳孔驟然放大。
下一秒,他像發了瘋一般衝了過來,門外傳來了劇烈的撞擊聲。
「晴朗!」
我想努力睜開眼睛,耳邊響起的卻是玻璃杯在頭上碎裂的聲音。
我徹底昏了過去。
4
再次醒來的時候,符欽聞坐在病床上緊緊抱著我,病床旁邊是臉上還有未擦幹血跡的媽媽緊緊握著我的手。
才一睜眼,符欽聞緊繃的臉上眼眶瞬間紅了,他抱著我的力道不自覺的重了很多,聲音有些沙啞,「朗朗。」
我抬手,試圖擦掉他眼角的淚,卻因為距離的疼痛抬不起手。
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疼的讓人倒吸冷氣。
「朗朗,你終於醒了。」終於在這一刻,我母親也長舒了一口氣,許是太過緊張,下一秒,她癱坐在地。
「媽……」我努力從口中擠出幾個字,隻覺得喉間充斥著一股血腥味。
符欽聞急忙招呼助理,帶我媽下去休息。
我定晴一看,才發現病房內密密麻麻站了不少人。
「這些不長眼的狗東西,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你做這種事情!一個二個是想S了嗎?」
符欽聞冷冷掃過站著的那群人,語氣之中充滿了暴怒。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腳就將之前毆打我的紋身男踹到在地,聲音有些顫抖,「符總,晴小姐你別生氣,小文這個蠢貨,有眼不識泰山,我……我替他向你們道歉!」
「是啊是啊,符總,晴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是我瞎了狗眼!我給你們磕頭了!」紋身男渾身是血,跌跌撞撞的跪在地上,一個勁的朝地上使勁磕頭。
看來,不知道被誰打了一頓啊。
他在沒有剛剛打我時的囂張氣焰,隻是一味的哀求。
「呵,現在知道求饒了?朗朗好好跟你們說話的時候,是S了嗎?啊?」
「我跟朗朗在一起七年了,她感個冒我都要心疼一個月,你們現在把她打成這樣?」
符欽聞冷峻的臉上掛上了一抹嘲諷的笑容,他輕輕將我放到枕頭上,點燃了一根煙緩緩走到紋身男面前。
然後,將煙頭狠狠的摁到了紋身男的臉上。
瞬間,屋內傳來了S豬般的慘叫。
「符總,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吧!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倒吸一口冷氣,符欽聞,他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
這次,看來他是真的怒了,但我也覺得很爽,因為我,也不是什麼聖母。
不過這裡是醫院,我不想他把事情鬧的太大。
「放了你?當然可以,不過呢,我會讓你生不如S。S不了也不想活。」他輕輕扯了扯自己的袖口。
語氣冰冷而又恐怖。
「朗朗,你想給他們什麼樣的活法。」他看向我時,心疼的眼神中又帶著溺寵。
喉嚨太疼,我艱難開口,「喜歡拿冰水灌我不是嗎?」
「哦,冬天到了,湖面該結冰了。先打一頓,鑿個洞扔進去泡幾天咯。差不多後,也該去吃幾年白飯了。」符欽聞冷眼看了過去。
當真是狠啊,不過我喜歡。
定晴一看,這紋身哥怎麼會不利索的尿褲子了。
「除了他們三個,朗朗,還有誰?」
「對了,是王嬸的兒子,是因為他我們才進來這個養生會,也是他單獨把我和我媽帶進包間的。」
「人呢?」符欽聞撥弄著我的頭發,冷聲問道。
「符總,人……人辭職了,就在剛剛。跑……了。」穿西裝的男人哆嗦著回答道
他摸著我頭發的手猛然一怔,我感受到他在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怒火。
「經理,進我們公司不是要籤合同嗎?」
「違約金,他賠了嗎?」
不虧是符欽聞,他的意思不就是要讓王浩賠個傾家蕩產。
也是,這種小階級員工,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就算要他命,也不過是爛命一條。
可你要他錢,那就是比S了他還痛苦。
「符總,我……我這就派人去找他。」說著,似乎想要快速逃離。
「我讓你走了嗎?劉經理。」
「不管好手下的人,你們背著我做了多少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們不知道,我太太最煩我碰這些了嗎?實在不想幹,我看也完了!」
5
最終,在符欽聞的厲聲恐嚇和巴掌聲後,一群人紅著臉頰夾著尾巴落荒而逃了。
我也松了一口氣,至少,這個會所幹的事情符欽聞確實是不知曉的。
而且他們也已經保證,被他們騙買卡買保健品的老人,他們也都一一退款。
我是符欽聞的天降竹馬,符欽聞家家大業大,就是早些年他爸手上不太幹淨。
後來在他17歲那年,徹底翻車,被抓了進去。
而我就是在那個時候第一次見符欽聞,我爸媽和符家早有交情,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在那個時候全力扶持符欽聞東山再起,而我也成了救贖他的一道光。
而他,因為我想要光明磊落,他洗白了家裡的所有產業。
而之前那個紋身他是作為讓我驗收成果的禮物讓我紋的,他說,最不幹淨的就是霧雙會。
如果我不信,他直接給我,讓我去查,去收拾。
再後來,他變了。
他說他不希望我成為女強人,他會養我,言外之意,讓我當他籠中的金絲雀。
我不願,所以沒有猶豫,洗了紋身,和他分手了。
再後來的七年,他後悔對我說那些話,又重新追求了我七年,求婚了57次。
也就在幾個月前,我答應了他的求婚。
渾身的疼痛讓我如夢初醒,我終於忍不住又躺到了符欽聞懷裡,他將我的頭輕輕靠在他身上,一滴眼淚砸了下來。
我一臉戲謔的看著他,「符欽聞,你也會哭啊。」
他沒說話,嘴唇抿成了一條線,抱我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我埋頭淺笑,小小符欽聞,拿捏。
符欽聞行動很快,不過兩天就把王浩連打帶踹的帶到了我面前。
「朗朗,你要怎麼處理他?」符欽聞憋著怒氣,沉聲問道。
看著王浩臉上的巴掌,看來,他怕我心軟,已經先收拾過了。
王浩看見我,臉瞬間白了,他直接跪在地上開始求饒,「晴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您跟符總饒了我吧,是我媽說你們有錢,我才……起了歹心,我不知道你是符總未婚妻,對不起對不起!」
「哦?你的意思是你媽搞的鬼了?」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聲音冰冷。
「不是不是……是我……」
「夠了。」我厲聲打斷,「符總,違約金的事得先把他告上法庭拘留個幾天吧。」
「不過呢,我們做人不能太過,出來以後B城那邊不是開了個黑礦窯嗎?我看可以把他送進去待幾年。」
符欽聞一聽,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意,「都聽你的。」
一點違約金至於讓王浩傾家蕩產,但不至於讓他做幾年牢。
不過B城那邊的黑礦窯,我可聽說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待,掉層皮是常有的事。
比我才痛苦,那才算道歉。
我才說完話,王浩甚至來不及求饒,就被連拖帶拽的架了出去。
在醫院養了幾天,我的身體終於有些好轉。
符欽聞又來醫院陪我了,我抬著頭認真看著他,「符欽聞,我要回家,公司有很多事情還等著我去處理。」
符欽聞臉上露出不願,沉默幾秒後終於輕聲開口,「朗朗,我送你回家。」
「公司有什麼難事,我跟你一起處理,我知道你是拼命三郎,可能不能給我一點表現的機會。」
我忽然笑了,不知不覺中,原來符欽聞也為我改變了這麼多。
我輕輕點頭,順勢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符欽聞臉上暈出一抹紅色,然後……他直接把辦公室搬到了我公司的樓下……
6
回到家後的第一天,我媽臉上還掛著心驚膽戰後的淚痕,一個不速之客卻到了我家。
是王嬸,她帶著那天跟我們一起去的鄰居登門拜訪了。
大概是因為她兒子被拘留了,又看到我和我媽安然無恙時,她的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
手裡提著的土雞蛋擺在了客廳,她上來就跟我媽寒暄,「晴姐啊,你和朗朗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是我糊塗啊,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小兒子會做出那種事情!我……我真的對不起你們啊!」
我仔細盯著她,等她聲情並茂結束後才緩緩開口,「沒事啊,王嬸,反正我已經把他送去拘留了。」
「隻不過你跟著你兒子進城來,他在幹什麼,你真不知情?」
「什麼?你說我兒子怎麼了?」王嬸的聲音顫抖起來,有些不可置信看著我。
「拘留啊,敲詐勒索,綁架故意傷人,得判個幾年呢。」
「晴晴啊,是你幹的嗎?」王嬸眼神之中滿是隱忍,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憤怒,「你跟你媽不是沒事嗎?小浩也沒做什麼,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我將手中的水杯狠狠砸到桌上,看著王嬸的眼睛認真說道,「這些,不是我來下定論,是公安。」
「你非要這麼說,怎麼,你知道你兒子幹什麼勾當?還是說,你也是幫兇,畢竟,是你軟磨硬泡帶我媽過去的。」
「不是,怎麼會是呢,朗朗,我這不是兒子犯錯,當媽的心急嗎?」她的手微微顫抖。
就在這時,符欽聞推門而入,冰冷的眼神掃過王嬸,大步邁向我,「朗朗,家裡怎麼來了這麼多不速之客。」
王嬸看到他後,眼睛都瞪大了,「朗朗,你怎麼會認識符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