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毒販們一S,這件事就會成為一個秘密。
到時候她再找家醫院,補一下破掉的膜,就可以瞞天過海。
林姿月已經計劃好,等身下的傷養好後,就去醫院補破掉的膜。
可她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無論她有沒有被那群毒販糟蹋,謝律川都不在乎。
“林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謝律川冷冷的瞥了林姿月一眼,然後語氣疏離道:“我記得從一開始,我就跟你說得很清楚了。”
“我們之間隻是演戲,你我也隻是合作關系,除此以外,再沒有其他的關系。”
其實,謝律川從來都沒有愛過林姿月,他甚至沒有碰過林姿月。
一切的一切,都隻不過是在演戲給蘇淺憂看罷了。
他真正愛過的人,自始至終,都隻有蘇淺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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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姿月,你有沒有被毒販糟蹋,我不關心,也不在乎。”謝律川冰冷著調子道:“如果沒有別的事,請你讓開,不要妨礙我找蘇蘇。”
一句話,說得林姿月差點崩潰了,她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我們相處了這麼久,你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
“沒有。”謝律川毫不猶豫道:“林姿月,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
“我的心裡隻有蘇蘇,再也容不下第二個女人。”
謝律川拒絕的很徹底,可林姿月還是不相信,她撕扯著嗓子大喊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黑桃K讓你二選一的時候,你選的不是蘇淺憂,而是我!是我!”
“你一定是愛我的,阿川,承認吧!你愛我!”
“人的第一反應是不會騙人的,謝律川,如果你不愛我的話,你當時為什麼要選我?”
第十七章 17
林姿月噙著淚,滿眼期待的看向謝律川,她希望謝律川能夠承認,內心深處他是愛她的。
可謝律川卻突然笑了,他像是突然進入了某種癲狂的狀態一般,笑得又瘋癲又滲人:“哈哈哈哈哈哈,林姿月,你問我當時我為什麼會選擇你?”
“好!那我就告訴你答案!”
他目光冰冷,然後發狠一般的開口道:“因為我很了解黑桃K,他這個人,最擅長玩弄人心!”
“他是反社會人格,他殘忍而陰毒,他不僅擅長折磨人的身體,更擅長折磨人心!”
“呵!二選一,黑桃K才不會那麼好心,他讓我二選一,隻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折磨我罷了,我心裡很清楚,當時我選誰,誰就必S無疑!”
謝律川的目光越來越冷了,他用不含任何感情的語氣,緩緩的公布了最終答案:“聽懂了嗎?林姿月,我當時之所以會選擇,是因為我以為選了你以後,黑桃K會反其道而行之,放過蔓蔓,然後S了你!”
謝律川沒有說謊,他當時確實是這麼想的。
他知道,對付黑桃K這種反社會人格的瘋子,絕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邏輯,去揣摩他的心思。
看待問題,不能隻看表面,要透過現象去看本質。
黑桃K又不是什麼純愛戰神,他闲著沒事兒,為什麼要設置二選一的遊戲,來試探謝律川到底愛誰?
其實隻要稍微動一下腦子,就能想明白,他這麼做的真實目地,其實是為了折磨蘇淺憂和謝律川。
所以如果謝律川選了蘇淺憂,黑桃K一定不會放人,相反的,他一定會當著謝律川的面,狠狠折磨蘇淺憂,因為隻有這樣,謝律川才會痛徹心扉。
而如果謝律川選了林姿月,那就更好了,因為這樣一來,黑桃K不僅可以當著謝律川的面虐S林姿月,狠狠折磨謝律川一番,蘇淺憂也會因為謝律川的選擇,而痛徹心扉。
黑桃K是反社會人格,他就喜歡看人痛苦。
當時情況緊急,謝律川快速的在心裡推演了各種可能性後,最後得出結論:他選林姿月,蘇淺憂活下去的概率,才是最大的。
因為黑桃K不僅喜歡折磨人的身體,他也喜歡折磨人的心理。
他選擇林姿月後,蘇淺憂心理上會承受巨大的痛苦,即便黑桃K不會因此放了蘇淺憂,但他也不會立刻S了蘇淺憂,因為他要好好欣賞,蘇淺憂痛徹心扉的樣子。
時間拖得越長,蘇淺憂活命的概率越大。
想清楚這點後,謝律川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林姿月。
隻是他沒想到,黑桃K比他想象的還要變態,即便他沒有選擇蘇淺憂,黑桃K還是要當著他的面,奸S蘇淺憂!
“林姿月,現在你明白了嗎?我當時選擇你根本不是因為你愛你,而是想讓你代替蘇蘇去S。”謝律川冰冷著調子,給出了最後一刀。
那一瞬間,林姿月隻覺得自己被剜了心。
“……不……我不相信……”林姿月哭著說:“謝律川,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的對待我?!”
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說話時她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的發著顫。
然而這楚楚可憐的模樣,並沒有打動謝律川。
謝律川仍舊冰冷著調子,看向林姿月的目光,幾乎沒有任何溫度:“林姿月,少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這招對我沒用。”
“我再重申一遍,我們之間,隻是純粹的合作關系,我付錢,你配合我演戲,僅此而已。”
“我不是你的男人,我沒必要保護你。”
“所以別在我面前哭了,很惡心!”
第十八章 18
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後,謝律川便轉身離開了。
他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再去理睬秦姿月,現在的他,隻想趕緊找到蘇淺憂,不管蘇淺憂是生是S,他都要找到她。
“謝律川!你不是人!我那麼的愛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身後傳來林姿月歇斯底裡的哭喊聲,可謝律川卻像完全沒有聽到一樣,甚至懶得回頭看林姿月一眼。
他和林姿月,完全是在演戲。
他從來都沒有碰過林姿月。
不僅僅是林姿月,還有其他帶回家的女人,他都沒有碰過。
那些隱秘的呻吟聲,還有亂七八糟的臥室……都是假的,是故意做戲給蘇淺憂看,刺激蘇淺憂的。
想起以前幹的那些荒唐事,謝律川再次陷入了瘋癲的狀態,他又哭又笑,情緒最激動時,甚至還反手給了自己兩巴掌。
其實他也不是很理解,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隻是覺得很痛苦,妹妹S了,他沒有辦法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繼續全心全意的去愛蘇淺憂,也沒有辦法就這樣放手,和蘇淺憂一刀兩斷。
這痛苦沉重而龐大,而且沒有任何的宣泄口。
於是他本能的,把這份痛苦,強加到了蘇淺憂的身上。
這一刻,愛和痛似乎雜糅到了一起,他無法在蘇淺憂身上感受到愛,於是便扭曲的,想要在她身上感受到痛。
在他看來,極致的痛,也是愛的一部分。
彼此痛苦的擁抱在一起,總比冷漠的分開要好。
就像兩隻全身都長滿尖刺的刺蝟一樣,明明擁抱在一起,不僅會刺痛對方,也會深深的刺痛自己,可謝律川還是沒有辦法選擇放手,他寧可被尖利的刺,刺得滿身鮮血,也不能放蘇淺憂離開……
“蘇蘇,對不起。”情緒徹底崩潰之際,謝律川靠著牆角緩緩蹲下身子來,他抓著自己的頭發,不可自控的淚流滿面:“其實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
“若若的S,根本不怪你……”
“是我太混賬了……對不起……”
然而這一聲聲道歉,卻也隻能說給他自己聽,他找不到蘇淺憂,活不見人,S不見屍,他甚至沒辦法跪在她的屍體前懺悔。
接下來的日子裡,謝律川都在發了瘋一般的尋找著蘇淺憂。
可無論如何,他也找不到。
他找到了給蘇淺憂做手術的醫生,發了瘋一般的質問他:“蘇蘇呢?你們把蘇蘇藏哪兒了?!”
可那醫生卻像是得了失憶症一般,露出茫然又無辜的表情來:“這位先生,你在說什麼?什麼蘇淺憂,我從來沒有給她做過手術。”
護士們也都是一樣的反應,謝律川明明親眼看到,這些護士把滿身是血的蘇淺憂推進了手術室,可護士們卻都搖頭,說自己從來沒有見過蘇淺憂。
有那麼一瞬間,謝律川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
為什麼所有人都說,他們沒有見過蘇淺憂?
是他的記憶出了問題,還是這個世界出了問題?
“不!絕對不可能!我不可能記錯的!”謝律川用力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然後咬牙道:“蘇蘇一定在這家醫院裡!”
“他們在耍我!他們故意不想讓我見到蘇蘇!”
“可我偏要見!你們休想得逞!我一定會找到蘇蘇的!就算是S神,也不能把我和蘇蘇分開!”
第十九章 19
給蘇淺憂做手術的醫院,是一家軍區醫院。
醫院裡的醫生都是軍醫,醫院裡也有警衛兵時常巡邏。
即便謝家家大業大,但軍區醫院也完全不會給謝家面子,因此謝律川很快便被警衛兵給撵了出來。
可即便如此,謝律川也沒有放棄。
他找了最好的律師團隊,準備告這家醫院。
所有人都覺得,謝律川瘋了。
甚至包括他的父母。
畢竟軍區醫院是隸屬於軍隊的,謝律川的行為,和花錢找律師告軍隊沒有什麼區別。
“阿川,算媽求求你了,別再瘋下去了。”謝媽媽以淚洗面道:“你還不明白嗎?蘇淺憂她走了!就算她沒S,她已經走了。”
“她不想和你在一起,她想離開你。”
“你們已經互相折磨這麼久了,現在她放過自己了,你能不能也放過自己?”
聞言,謝律川苦澀一笑:“媽,倘若能放過,我早就放過了。”
又何苦像現在這樣,寧可血流成河,也絕不能放手?
謝媽媽勸不動謝律川,隻能哭著癱倒在了地上:“作孽呀!作孽呀!”
而謝律川也向軍區醫院遞上了律師函。
但他的律師函起訴的,不是整家軍區醫院,而是給蘇淺憂做手術的軍醫林開陽。
“林醫生,我知道你是一個有道德有操守的好醫生。”正式開庭前,謝律川找到了林開陽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林開陽道:“你救了我的愛人,我也不想把你告上法庭。”
“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訴我真相,蘇蘇到底在哪裡?”
“別再說什麼你從來沒有見過蘇蘇,也沒給她做過手術,你們醫院確實很團結,也很有組織,很有紀律……說實話,一開始我都要被你們騙了,我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瘋了。”
說到這裡,謝律川淡淡的笑了下,他生得極好,骨相和皮相都是絕佳的,這一笑,頗有些風華絕代的味道。
“可你們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救護車拉著蘇蘇來醫院的時候,它的行程軌跡,會被路上的監控全部拍下來。”
“我記得救護車的車牌號,路上的監控也能證明,你們醫院的救護車在兩個月前,去了北郊的廢棄化工廠……我甚至找到了人證,他也親眼看到了你和你們醫院的護士,把蘇蘇抬上了救護車。”
蘇淺憂已經“消失”了整整兩個月了。
這兩月來,謝律川崩潰過,絕望過……甚至還輕生過。
但他最終還是決定重新振作起來,尋找蘇淺憂。
他可以去S,但S之前,他必須要見到蘇淺憂。
活要見人,S要見屍。
如果蘇淺憂還活著,他會用一生來向她贖罪,而如果蘇淺憂已經S了,他會找到她屍體,然後立好遺囑,再殉情。
殉情後,他也要和蘇淺憂埋在一起。
他說過,就算是S神,也無法將他和蘇淺憂分開。
他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