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安對我恨之入骨,因為我S了他的母親。
為了報復我,他打掉我們的孩子,把我送給一個又一個男人肆意欺辱,逼我一夜一夜跪在他母親靈前懺悔認錯。
他說:「時晚,這是你欠我的,你S了都還不清。」
後來我真的S了。
他卻發瘋S了所有凌辱過我的男人,跪在我墓前對著自己的心髒扣下扳機:
「晚晚,我來尋你了。」
1
「你是啞巴嗎?方世安沒教你怎麼取悅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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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時晚!」
顧洲用力扯著我的頭發,逼我直視他的眼睛。
我懶得掙扎,閉上眼睛任由他折騰,反正他有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況且我越回應他就越瘋,越不會放過我。
可今天的顧洲不知道又受了什麼刺激,遲遲不肯結束。
愣神間,他已經將手機攝像頭對著我。
很快,手機對面就傳來方世安冰冷的聲音。
「顧洲,有病就去治,我對你的床事不感興趣。」
熟悉的嗓音傳入耳朵,我下意識顫了顫身子。
顧洲難耐地蹙了蹙眉,身下兇狠地用力:
「特地打電話謝謝你,謝謝你把晚晚送上我的床,方總真是大方,連這麼漂亮的未婚妻都舍得送人。」
方世安沉默良久後,語氣一如既往的毫無波瀾:
「玩完記得把人送回來,她還沒給我母親上香。」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顧洲猛地把手機砸到牆上,用力掐住我的脖子:
「時晚你怎麼這麼賤?我用一整個顧氏娶你你不肯,現在一分不花就能讓方世安把你送過來給我玩。」
「你就算被我玩S,他都不會多看你一眼,這樣的男人??」
顧洲咬著牙,嘴裡迸發出一句句汙言穢語。
但我依舊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片刻後,他終於抽身離開,我習以為常穿上衣服往外走。
快到門口時,身後傳來他低啞的聲音:「我最後問你一遍,要不要跟我走?」
我沒回答,頭也不回地拉開門離開。
有什麼區別呢?
隻不過從一個牢籠換到另一個牢籠罷了。
2
回到方家老宅時,方世安正筆直地跪在方母靈前。
我放輕腳步,拿過一旁的香點燃,平靜地在他左手邊跪下。
「你晚了半小時,加罰一小時。」
「嗯。」
毫無感情的對話,如若有旁人在,或許會認為我和方世安關系很差。
但其實我們認識二十三年了。
至今我都無法理解他這樣的行為,讓自己的未婚妻帶著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跡,跪在自己母親靈前懺悔。
我跪多久,他就跪多久。
而這樣可笑的場景,已經持續了一年。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報復的是方母,而不是我。
或許是顧洲那句話,讓我有些動容,腦海裡也自覺浮現出我和方世安的過往。
說起來,我和方世安還是青梅竹馬。
隻不過他是方家矜貴的大少爺,我卻隻是個保姆的女兒。
可他從未看輕過我。
從小都把我當親妹妹一樣寵著,要什麼給什麼,無限包容我的壞脾氣。
隻要我一回頭,他就一定在我目光所及處。
連方母都忍不住打趣他是在給自己養媳婦,等我長大了方世安就會娶我。
事實也是如此。
情竇初開的年紀,我們的熱戀如期而至。
大學一畢業,方世安就迫不及待向我求了婚。
那時的我,真的以為我和他會一生一世一雙人。
但在我們婚禮當天,所有的幸福毀於一旦。
因為他的母親,握著我的手,把刀插進了自己的胸口。
3
方世安認定是我S了方母,開始瘋狂報復我。
盡管我一遍又一遍向他解釋,但他依舊不肯相信。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打掉了我們的孩子,第二件事是把我送上了其他男人的床。
第一個男人是宋望津,方世安最強大的競爭對手,名副其實的瘋子。
他說:「我養了你二十年,現在是你回報我的時候了。」
我這才明白,他給我的愛原來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第二個男人是顧洲,因為顧洲曾在我的宿舍樓下鋪了滿地的玫瑰向我告白,被我拒絕後他甚至揚言可以做我的情人。
他說:「我倒要看看你成了婊子,他對你還會不會那麼痴情?」
事實證明,顧洲的愛也是有條件的。
他喜歡的是幹淨的時晚。
而不是滿身狼藉、傷痕累累的婊子時晚。
現在回想起來,那種痛苦就似被毒蛇咬了,當時很痛,過後也痛,毒性擴散時能要了我的命。
但方世安卻牢牢握著解藥,看我痛不欲生,快S去時再慈悲為懷的把解藥喂進我的嘴裡。
然後一次又一次,看我在痛苦中沉淪。
在最痛苦的時候,我也曾放棄求生意志,試圖用S亡結束這一切。
我站在方氏的樓頂,對著燈火璀璨的城市一躍而下。
但方世安卻SS抓住了我的手,可他卻不是求我不要S。
而是用我在這世上最後一個親人的性命做威脅,要我痛苦的活下去,直到贖清我的罪孽為止。
可是方世安,我從未S過人,又何來的罪孽呢?
4
第二天,我是被方世安弄醒的。
跪了一夜,加上顧洲昨天弄的太重,下半身幾乎喪失了知覺。
但方世安依舊不肯放過我,一次又一次地用力,我疼的滿頭是汗。
看著他臉上忍耐又厭惡的表情,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究竟是在報復我,還是在報復自己?
逼自己清心寡欲,逼自己對我冷漠,逼自己恨我。
但僅僅隻是和我躺在一張床上,所有的愛意就無所遁形。
這讓我想起他把我送上宋望津床上那晚的情景。
我跪在地下,撕心裂肺的求他放過我,但他連一個眼神都沒分我就扭頭離開了。
宋望津把我抱在懷裡,將我的眼淚卷入唇中:
「你知道為什麼方世安會選你嗎?因為他有嚴重的感情潔癖。」
「隻有自己親手養大的女人,他才會毫無芥蒂的去愛,可是現在你已經髒了,他不會要你了。」
「可我不一樣,你越髒我越喜歡,歡迎來到瘋子的世界。」
但現在,他卻在顧洲留下的印記上反復覆蓋。
真是可笑!
把我變髒的不正是他嗎?
見我笑了,他眼裡的厭惡變成了憤怒,猛地用力掐住我的下巴:「不許笑!」
不讓我笑,我就偏要笑。
我越笑,他就越痛苦。
他越痛苦,我就越開心。
對峙間,熟悉的手機鈴聲拉回了我的思緒。
方世安眼神頓時變得惡劣,我來不及阻止他就按下了接聽。
手機對面立馬傳來弟弟時度興奮的聲音:「姐,你怎麼這麼久才接?」
方世安挑挑眉,示意我說話。
我緊緊攥著手機,故作輕快:「小崽子,現在國內是早上,你姐我睡的正香呢。」
「好吧對不起,你太久沒聯絡我,我都想不起時差這回事了。」時度有些抱歉。
但很快又開始喋喋不休講起自己在國外的趣事,或許是太久沒有松懈,我不自覺被他吸引。
聽的正興起時,方世安卻開始猛烈的攻勢,破碎的聲音盡數傳到對面。
時度興高採烈的聲音戛然而止,我使勁搖頭求方世安停下。
但他不僅沒停下,還一把奪過手機:「時度,你姐和我正忙著給你生小外甥呢。」
下一秒,時度猛地掛斷了電話。
我抬手就給了方世安一耳光,他被我扇偏了頭,眼神變得異常恐怖。
「怎麼?被自己弟弟聽到覺得很難堪?還是說被喜歡自己的人聽到,才覺得難堪?」
「你有病吧?他是我弟弟!」我忍不住破口大罵。
方世安冷笑一聲:「哪家弟弟會偷親姐姐?」
「說了多少遍了,那是他喝多了,而且他親的是臉,你??」
「他要是心裡沒鬼為什麼要掛掉電話?」方世安猛地打斷我。
因為他害怕你。
害怕你S了他啊。
可這句話,我根本不敢說出口。
因為這是我最大的秘密。
5
但突然的沉默落在方世安眼裡,就是心虛。
果然,下一秒他就對著我嗤笑一聲:
「沒話說了?」
「時晚你怎麼這麼賤啊?那麼多男人都不夠,連自己親弟弟你都要勾引。」
看著方世安眼底的譏諷,心口傳來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
為什麼曾經愛我入骨的人,現在卻能面不改色一次次折磨我?
有時候,我甚至懷疑前和他美好的二十三年,隻是我做的一場夢。
我回過神,對他笑的格外燦爛:
「你說的對,我就是賤,我就是離不開男人,宋望津、顧洲兩個男人怎麼能滿足我呢?你有本事就繼續找啊!」
我每說一個字,方世安眼底的痛苦就多一分。
說完時,脖子已經被他用力掐住:
「閉嘴!你閉嘴!」
「是你欠我的!你就算S了也要還!」
「她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S了她?」
窒息感瞬間撲面而來,求生的意志讓我下意識想掙脫他的手。
但想到自己很快就要S了,我的身體瞬間就放松了下來。
與其穿腸爛肚而S,不如S在他手裡。
我要讓他這輩子都記得是他活生生掐S了我。
我紅著眼,哭著哭著就笑了:「你有本事就??掐S我。」
太疼了。
身體疼,心也疼。
S了也許就沒那麼疼了。
意識渙散之際,我好像看到了媽媽。
我努力抬起腳朝她走去,我想和她說:「媽媽,方世安欺負我。」
但還沒走到她身邊,就被人拖了回去,幹澀的空氣大口大口侵入鼻尖和喉嚨。
方世安赤紅著眼,瘋狂大笑:「想求S?你做夢!」
他扯著我的頭發,把我拖到方母靈前:
「沒有我的允許,你這輩子下輩子都不準S!」
「說!說你錯了!說你不該S了她!」
「不說!我沒錯!我不認!」我SS盯著他。
這樣的戲碼方世安逼我做過很多次,但我一次都沒有認過。
因為不是我要S她,是她要S我和時度。
僵持良久,方世安突然松開了我,神色變得格外溫柔:
「晚晚,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時度這個寶貝弟弟?」
「你撐到現在不都是為了他嗎?隻要你認,我就放過他。」
方世安邊說邊抬手擦掉我臉上的眼淚。
但我沒點頭也沒搖頭,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
見我沒反應,他繼續蠱惑:「你認了,過往的種種就都過了,我們還和以前一樣,以後我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突然嘔出一口血。
我的血染紅了他白襯衫,像極了我們婚禮那天,他胸前戴著的紅色禮花。
方世安,太晚了。
我們沒有以後了。
6
意識渙散之際,我聽見方世安在哭,他一遍一遍的問:
「怎麼會這樣,血為什麼止不住?」
「晚晚,你別嚇我,求你??」
這應該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聽到他哭的這麼傷心。
連方母S的那天,他都沒哭。
刀子插進她心髒的那一刻,方世安推門而入,嘴角的笑意都還沒放下。
他就那麼眼睜睜看著我和方母緩緩倒在地上,直到她咽氣。
我的手上全是血,我很想開口告訴他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但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方世安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我,一言不發。
在他空洞的目光中,我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他溫柔地捧著我的臉說:「晚晚,做錯事就該受到懲罰,對嗎?」
自此,我的人生迎來了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聞到了醫院裡的消毒水味道。
我躺在床上,聽見醫生惋惜的跟方世安說:
「對不起方先生,我們盡力了,毒性已經擴散到五髒六腑,無力回天了。」
方世安突然崩潰大喊:「你胡說!你在騙我,你一定在騙我?」
「方先生你冷靜一點,我們??」
「閉嘴!你閉嘴!」
方世安猛地抓住醫生的領子,將人抵到牆上。
「她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S,怎麼可能??」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直至整個人癱倒在地。
我冷眼看著他,他像是感知到我的目光一般,突然抬起頭對上我的視線。
下一秒,他猛地起身顫顫巍巍走到我眼前,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晚晚沒事,醫生說你隻是有點低血糖,沒??沒生病。」
看著他自欺欺人的模樣,我笑出了聲:
「方世安,我要S了,要給你媽償命了,你應該開心才對,怎麼還哭了呢?」
方世安的眼淚頓時奪眶而出,痛苦的哭聲在病房裡無限蔓延。
可還不夠,比起他對我做的那些事,這點痛苦怎麼夠呢?
我伸出手輕輕地替他擦拭眼淚,笑的一臉燦爛:「你知道是誰給我下的毒嗎?」
在他痛苦、崩潰的目光中,我用淬了毒一般的眼神看著他:
「是宋望津啊,你把我送給他之前,不就知道他會這麼對我嗎?」
7
哪怕過了這麼久,想到被宋望津關在籠子裡的那一個月,我依舊會恐懼到渾身顫抖。
他說「我們來玩個遊戲吧,一個月後,隻要你能從這個籠子裡走出去,我就幫你擺脫方世安。」
第一天,他用一條軟鞭子在我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猙獰血痕。
第二天,他用镊子一根一根拔掉了我的指甲。
第三天,他給我注射了各種試劑,要我自己脫光衣服求他??
一天又一天,看不到未來的明天,但我熬過來了。
我站在籠子外,要他遵守諾言,他卻笑著罵我天真。
他說:「時晚,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相信會有人救你,你以為方世安不知道我這些手段嗎?」
說完,他就一勺一勺給我灌下慢性毒藥:「我弄髒的東西,哪怕不要了,也輪不到別人。」
我不想S的,可是沒有人會救我了。
「不是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跟他說過的,我隻是要他教訓教訓你,我沒讓他折磨你,真的沒有,沒有??」
方世安跪在地上,SS拉著我的手臂啞著嗓子哭。
我扭開頭,看著窗外隨風飄蕩的柳樹漫不經心的說:「那你S了他吧。」
下午,我就在病房看到了傷痕累累的宋望津。
方世安揪著他的頭發,逼他跪在我腳下:「你說,你告訴她那些不是我讓你做的,說啊!」。
宋望津笑的一臉瘋狂:「你後悔了?可你是不是忘了,是你主動把她送給我的。」
「你送給我的時候我就說了,我隻能保證她活著,可沒說她能一直活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