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孔娜娜也是蠢人一個,投毒和拐賣的法子,都是這個印度人出的招。
後來我們才知道,他叫桑吉,在中國一家印度餐廳當廚子。
錢雖然賺的比印度多,但是處處要守著中國法律。
不能隨意盯著女人看,也不能肆意發泄自己的獸欲,桑吉便開始在各種軟件上尋覓。
結果正好撞上一心想去印度的孔娜娜,便給她出了主意:「隻要你把三個室友騙到我這裡,以後你去印度的機票我全包了。」
孔娜娜蠢到直接照做。
等到和她也被綁起來的時候,才驚覺不對勁。
忙說知道我們宿舍裡的錢在哪,幫他拿錢,桑吉同意了。
我們再三求她報警,說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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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著嘴唇答應了,卻一去不復返,甚至告訴老師我們去深山徒步,錯過了最佳報案時間。
所以我有樣學樣,拿著她的照片發了動態。
又可以帶上印度,留學生,國際交友等等標籤,果然桑吉尋著味就來了。
和前世不同,孔娜娜以為他是婆羅門,一個勁的賣弄風騷,還經常偷偷拍一些視頻發給她。
這下沒有犯罪成本,還能收獲一個中國老婆的美事,桑吉當然不會放過。
他前世就善於撒謊和 PUA 女人。
現在又遇到了孔娜娜這麼個以夫為天,妄圖嫁人改命的蠢女人,簡直是正中他下懷。
他用蹩腳的中國話撒著謊,孔娜娜卻深信不疑。
他還向孔娜娜保證,暑假就帶她去印度結婚,前提是孔娜娜必須得全部聽他的。
於是孔娜娜不再問我們的意見,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幻想著去印度的生活。
她每天穿著拼夕夕買的印度服飾,故意將自己的臉曬黑。
又在眉毛上打了眉釘,額頭中間點了紅痣,每天在寢室學印度舞。
這還不夠,自從她知道印度未出嫁的女人要遮住頭,就每天戴個紗巾,大夏天的都能聞到她的頭油味。
輔導員找她談話,卻被她指著鼻子罵。
「你算什麼東西,少來指揮我的人生。」
輔導員想讓我們勸勸,卻被我們直接拒絕。
「關系不好,也沒義務勸。」
孔娜娜轉頭又對著同學們炫耀:「我馬上就姓婆羅門了,以後你們再想見我,就得買門票進印度皇宮了。」
有的同學憋不住笑,調侃道:「就你那樣,你憑什麼覺得人家貴族能看上你?」
也有的表示關心:「你別是被人騙了吧?」甚至主動提出要幫孔娜娜。
像極了前世的我們三個大冤種。
於是馮月立馬用眼神制止住。
「娜娜就是標準的東南亞長相,你羨慕不來。」
宋熙柔也出來打圓場。
「好了,尊重別人很難麼?貴族的生活你們不懂。」
我睜著眼睛撒謊:「娜娜,他們都是嫉妒你嫁得好,婆羅門一天的消費,是他們十輩子都賺不來的錢。」
孔娜娜聽著很受用,高傲的表示刪掉了所有同學。
即便最後學校發出退學的警告,她也無動於衷。
像隻鬥勝的大公雞,仰著頭準備從宿舍搬走,要和桑吉同居去。
臨搬走前,孔娜娜說要請我們吃飯,就當謝謝我們替她說話。
想著做戲做全套,我們欣然應約。
地點在一個土菜館,四個人就上了三個菜,其中兩個還是素的。
我差點白眼翻到天上,但是孔娜娜似乎興致很高。
拉著我們的手感懷著不存在的友情,又開始暢想起以後的貴族生活,眼中流露著向往。
說到她今天終於改姓,成為正式的婆羅門時。
她拿出一張印度身份證給我們看,高興的端起酒杯。
我們仨大眼瞪小眼,假裝沒看見那張身份證上的畫歪的線條,扯著笑臉也端起酒杯。
「我不會忘記你們的,以後有福同享!」
想著送佛送到西,我們仰頭喝下了酒。
這時孔娜娜突然咧嘴笑了,笑的十分詭異。
「話還沒說完,我有難你們也別想跑!」
我猛的站起,卻覺得頭暈眼花,人直直的往下墜去。
那酒裡被下了東西!
5
孔娜娜看著站不起來的我們,厭惡地擦了擦手。
「哼,還騙我說什麼印度貴族,結果是個臭要飯的,不過不要緊,把你們賣了我也能拿到一大筆錢!」
說罷,她伸手開始翻馮月的錢包。
翻出幾張卡還有現金以後,她又將我們偽裝成喝醉酒的樣子,才滿意的笑了。
「你們得謝謝我,去印度總比在國內好,不過以你們的姿色,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哼,老實呆著吧!」
孔娜娜左右望望,才躡手躡腳的溜出去打電話。
這裡是個偏僻的土菜館,老板上了菜之後就在後面搓麻將,壓根也不會注意到前面的情況。
她剛一走,馮月就揉了揉胳膊站了起來。
「我說什麼來著,她絕對憋著壞呢!」
我和宋熙柔也一改昏睡的模樣,麻溜的站起了身。
經歷過上世的孔娜娜的迫害,我們又怎麼會那麼缺心眼的相信她,喝下那杯酒。
這不過是我們計劃中的一環罷了。
孔娜娜再蠢也不是個傻子,她顯然看出了桑吉不是貴族。
但是她那顆蠢蠢欲動的心,真的會停歇麼?
不斷了她的後路,她怎麼能義無反顧的遠走他鄉?我們又怎麼能報仇?
我們對視一眼。
讓人下定決心,逼上梁山可是最好的辦法。
我們三一溜煙躲進了簡陋的衛生間,隔著門縫正好能看清外面的一切。
果然沒一會,孔娜娜就帶著桑吉來了。
孔娜娜一臉得意樣子走在前面。
桑吉卻在門口徘徊了很久,見這裡的確偏僻,才放心的走進來。
顯然桑吉不是傻的,他戴著口罩還有帽子,將五官遮了個七七八八。
甚至為了掩蓋膚色,他在大夏天的還穿著長袖長衫。
這一套下來,看是看不出了,但是十分形跡可疑。
可飯館就那麼點大,他們一進來一個人影都沒看到,桑吉暴躁地推搡了一把孔娜娜。
「人呢?」
孔娜娜被吼的一縮身子,趕忙四下尋找。
「我明明看她們喝下了酒,千真萬確!估計是醒了酒,但是肯定跑不遠的,一定就在這周圍。」
我們擠在廁所裡不敢出聲。
他們又出去找了一圈,還是沒看到人影。
桑吉扯掉了口罩,一巴掌扇歪了孔娜娜的臉。
他不敢鬧出太大動靜,但是本身暴力的基因又克制不住的沸騰。
所以他捂住了孔娜娜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又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我船票都訂好了,你和我說人不見了?你是不是刷老子?」
孔娜娜臉漲成了豬肝色,差點要白眼翻過去,拼命地搖著頭。
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她抽出了手機,瘋狂播出了電話。
就在這時,我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馮月和宋熙柔驚恐的看著我。
我慌亂的按滅了電話又調成了靜音。
完了!百密一疏!
門外的桑吉霎時送了手,孔娜娜終於喘上了氣,嗆的口水和眼淚混在一起,在地上打滾。
桑吉面色兇狠的走過來。
門裡我們三個人心都提到嗓子眼,SS的按住門把手。
面對桑吉。
腦子裡前世被殘忍截肢和N待的記憶不停湧現,三個人都嚇軟癱坐在地上。
就在這時,孔娜娜突然開口了。
「別找了,她們回宿舍了。」
接著她拿出手機給桑吉看,「她們剛剛回了宿舍,還給我發了消息,已經不在這了。」
她聲音越說越小。
「好像是我下錯了藥,她們三個隻是喝的有點醉,見我很久都不回來,結了賬就回去休息了。」
桑吉愣了一會,才完全消化完孔娜娜的話。
聽完後更生氣了,一覺揣在她裸露的肚子上。
「蠢東西,蠢女人,我怎麼教你的?這點事都做不好!」
聽著門外噼裡啪啦的責打聲。
我們三長舒了一口氣,又向外望去。
孔娜娜趴在地上,眼睛的餘光卻SS地盯著廁所的方向,就像是穿過們,看見了我們。
那眼神中有不屑,有憤恨,還有些我們看不懂的情緒。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孔娜娜救了我們一次。
可為什麼呢?
當我們還在疑惑的時候,打麻將的老板響亮的一嗓子,把所有人吼醒了。
「草你娘的,誰他媽在老子的店裡撒野?要打滾出去打,打壞了我店裡的東西,我扒了你們的皮!」
桑吉立馬停住動作,戴上了口罩。
點頭哈腰的對著後門鞠了好幾個躬。
呵。
欺軟怕硬的男人,我們前世在印度,對這樣的情況算是見慣不怪了。
在那種野蠻的地方,男人對手無縛雞的女人和小孩,可以拳腳相向。
當街侵犯女人,搶女人回去做老婆,用下流的眼光打量女人,都是時有發生的。
女人在他們眼裡,就和會下崽的牲畜沒有區別。
除了高種姓他們不敢下手,女性在印度的日子堪比地獄。
但是一碰到比他們還硬茬的男人,這些人立馬就化成了一灘爛泥。
桑吉剜了一眼哎呦叫的孔娜娜,示意她跟他走。
身旁的宋熙柔猛的要開門,被我一把拽住,我趕緊小聲地問:「你瘋了,你要幹嘛?」
宋熙柔黑著一張臉道:「她剛剛可是救了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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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了口氣。
是啊,有些人骨子裡就是善良的,無論經什麼都壓不彎心中的正義。
即便到了這種地步,還是想著拉別人一把。
但是孔娜娜不需要,也不值得宋熙柔的救贖。
我剛想要解釋,門外的孔娜娜已經扭著屁股站了起來,嬌媚地挽住了桑吉的胳膊。
「老公對不起,你別生氣了,我回家給你做頓夜宵好不好?」
「你有我一個還不夠麼?難道心裡還想著別的女人,我不比她們三個好看麼?」
說罷,又用豐碩的身子,貼緊了桑吉。
桑吉這才啞火。
雖然沒拐走三個大學生,但是迷住了一個對他S心塌地的中國女人,也不虧。
桑吉一手摸在她屁股上,一手抄起桌上沒喝完的酒杯,哼著咖喱味的小曲就走了。
這下門裡的宋熙柔傻了眼。
「為什麼啊......」
她是S活都想不清楚,為什麼孔娜娜好心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