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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渣男血生祭了提現木偶

第1章

發佈時間:2025-06-23 16:57:27

我是個還魂師,專用木偶為那些帶著怨氣S去的人借屍還魂,替他們完成未了的心願。


 


前些日子,大富豪汪歲寒帶著自己那個患病的夫人舉家搬來了我所住的地方,隻因他聽說,我這個還魂師有法子能令他患了瘋病的夫人恢復健康。


 


令人意外的是,我雖然沒有治好他夫人的病,可汪歲寒的生意,卻自從搬來蜀西郡後,便一日比一日紅火。


 


與此同時,與汪府有關的流言蜚語也層出不窮。


 


有人說,汪歲寒信了妖邪之術,把蜀西郡當做了一個巨大的祭壇,每個人都是他將要獻祭的生靈,用來保佑他的生意順風順水。


 


“肯定是這樣的,不然這連日來莫名失蹤的人怎麼解釋呢?”


 


百姓們議論紛紛。


 


我看著自己身後那些生動的木偶,但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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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帶著弟弟阿寶跟隨管家陳伯前往汪府,府內格局方正,陳設簡潔,卻總透露出壓抑和詭異之感。


 


前廳的正中央擺著一個巨大的石像,其狀如狐,它的九個腦袋分別衝著不同的方向,張著血盆大口,身後的九條尾巴四散開來,看起來陰森又壯麗。


 


“這是……蠪侄?”我不確定地低喃。


 


“姑娘博聞廣識,竟還識得異獸。”身後傳來渾厚的男聲,來人正是汪歲寒。


 


前幾日,汪府管家找上我,希望我為他們表演幾出木偶戲,我剛來蜀西郡不久,生意慘淡,自是求之不得。


 


“旁的人做生意,拜的不是趙公明便是關公,汪老爺竟以蠪侄為奉,當真與眾不同。”我欠了欠身,“奴家阮栀,這是舍弟阿寶。”


 


“它的血性才配得上我這麼多年馳騁商場的拼S。”汪歲寒撫了撫蠪侄的巨爪,眼中流露著得意與自豪,“拙荊很是愛看木偶戲,這段時間便辛苦二位了。”汪歲寒的目光落在阿寶身上,他摸了摸阿寶的頭,露出和藹的笑容,“要是我們家月兒還在,應該也與你一般大了。”


 


早前便聽說,這汪歲寒與發妻許知微恩愛如斯,後來因為一場意外的火災,他們年僅三歲的女兒去世了,許知微也因此患上了瘋病,藥石無醫。後來為了給許知微治病,汪歲寒不惜放棄自己在上京城的生意,搬來這窮山惡水的地方。不僅如此,這些年來,汪歲寒從無再娶之意,對這瘋了的發妻不離不棄。


 


“姐姐,這裡好奇怪。”阿寶拽了拽我的裙袍,低聲說,“庭院格局明明是最歸整的大方正,連朝向都無可挑剔,可為什麼我卻總覺得這裡透露著一種奇怪的……”我習得些許風水之術,阿寶跟隨我多年,也耳濡目染。


 


連一個八歲幼童都能看出,這看似方正光明的汪府,處處透著陰厲。


 


不遠處便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我們循聲望去,阿寶嚇得差點尖叫出聲,我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將他護在了身後。


 


前方的院落的樹下,有一看不清面容的青衣女子,她搖晃著朝我們飄來,嘴裡發出詭異的笑聲!


 


2


 


那女子離我們越來越近,我聞到了她身上散發出的潮湿霉爛的腐敗之氣。


 


就在這時,一老妪閃身擋道了我們面前,她抱住了那女子,輕聲說:“夫人,該吃藥了。”


 


“柳姨,我不想吃藥,太苦了。”她靠在那老妪肩上,伸出手指指著阿寶,“我看到月兒了,月兒,來,到娘親這裡來。”見我們沒有反應,她忽然尖利地叫了起來;“為什麼不過來!月兒!你不聽娘親的話了嗎!”


 


老妪拼命抱著那女子,卻敵不過她的力氣,她又哭又笑地朝我們跑來,披散的長發隨風飄動,蒼白的臉上掛著猙獰的表情,模樣看起來甚是駭人。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幫忙把夫人弄回去!”汪歲寒話音一落,三五個家丁便從不遠處跑來,拖拽著那女子回了臥房。“柳姨,你怎麼回事?驚擾了客人怎麼辦?”


 


“是我疏忽了,方才正給夫人煎藥……”被喚柳姨的老妪朝我們欠了欠身,便追著人去了。


 


“受驚了,二位。”汪歲寒無奈地嘆口氣。“這些年我尋遍五湖四海的名醫術士,皆治不好拙荊的瘋病,直到來了這蜀西郡,她的狀況才略微有些好轉,平日裡隻要按時服了藥,是斷不會如此的。”


 


說完,他顧不得我和阿寶,徑直跟了過去。


 


我摸了摸阿寶的頭:“這汪府著實古怪,我們要小心些。”


 


汪府的結構的確有很大的問題。


 


表面上看,這庭院南北較長、東西較窄,是非常好的風水格局,可他的物件擺放上卻呈現壓迫感,仿佛有意在壓制著什麼,又或者是……


 


我看向遠處那課茂密的榕樹。


 


——又或者是,在祭祀著什麼。


 


3


 


酉時,一切準備就緒。


 


許知微在柳姨的攙扶下款款而來,她沒有了白日的瘋癲,舉止大方得體,眉眼溫和端莊。


 


汪歲寒牽著她落座,眸中深情昭然。


 


鑼鼓聲起,阿寶吹著小曲,我牽著木偶咿咿呀呀地唱著,我偷偷留意許知微的表情,她每每看至動情處,總是淚凝於睫,汪歲寒替她擦幹眼角的淚水,兩人果真如大家說的那樣,恩愛如斯。


 


“阮栀姑娘,快告訴我,後來這書生與那女將軍如何了?”演出一結束,許知微便迫不及待地奔向我,拉著我的手詢問戲本子後面的劇情。


 


“夫人莫急,這出戲共有5場,接下來的幾天,我會慢慢演給你看的。”我趁機回握住許知微的手腕,她脈象平穩有力,乍一看並無任何問題。


 


“那可就太好了!”說罷,她又俯下身溫柔地看著阿寶,“你便是阿寶?你吹的樂曲真是妙極,我很是喜歡!”


 


阿寶害羞地撓了撓頭,低聲說了句“謝謝”。


 


“我聽柳姨說,你們來時我犯了病,嚇到你們了吧?對不住。”


 


“無妨。”我搖搖頭,拿出一個小木偶遞給許知微,“夫人這麼喜歡木偶戲,這小玩意兒便贈予夫人了,裡面有些安神的藥草,對你或有裨益。”


 


許知微很是喜歡,拿在手裡不住地輕嗅把玩,柳姨站在不遠處不動聲色地看著我們。


 


入夜時分,我並無睡意,便在府內闲逛,想看看這府內的風水格局為何如此詭異,卻不料在院中瞥見了汪歲寒和陳伯。


 


“這是阮栀姑娘送給夫人的。”陳伯將我送給夫人的小木偶遞給汪歲寒,汪歲寒拿在手裡看了看,不屑地扔了回去。


 


“燒了吧。”說完,他轉過身去,對著那棵大榕樹不知在做些什麼。


 


正當我匪夷所思之際,一隻手忽然拍了拍我。


 


我一驚,嚇得跌坐在地。


 


“姐姐,我睡不著。”身後的阿寶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我害怕。”


 


我松了口氣,再回頭時,卻不見了汪歲寒。


 


“走,姐姐陪你。”我顧不得心中的疑惑,牽著阿寶回了房中。


 


“姐姐,我覺得汪老爺好像不是那麼喜歡夫人。”我斜靠在床上,輕拍著阿寶的背,他半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說道。


 


阿寶與我並非親姐弟,他是我在路邊撿回來的。


 


這些年他一直跟在我身邊,陪著我做木偶、演木偶戲,我們四處流浪,居無定所,日子過的雖不富裕,卻也知足安心。


 


“你這個毛都未長齊的小家伙,懂得什麼是喜歡?”我輕聲笑他。


 


阿寶發出幾聲夢囈般的呢喃,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而在我身後,一直有道影子矗立在窗外,他靜靜地站在暗處窺伺著我們。


 


4


 


第二天一早我便開始布置下一場戲的場景了,一聲尖叫劃破天際,是阿寶!


 


“姐姐!”我剛跑出去,阿寶便衝我飛奔而來,他指了指不遠處的草堆,“那裡有東西!”


 


我壯起膽子上前查看,才發現那竟是一隻斷臂!


 


汪歲寒和許知微聞聲而來時,我正拿起那隻手細細端詳,那衣袖上繡了“青衣”二字,有隱隱的焦味傳來,所幸這並非是人體的殘骸,而是一隻木偶的斷臂。


 


“青衣!”許知微就像是被觸發了某個開關,她忽然失聲尖叫了起來,抓著汪歲寒的手哭著說,“老爺!著火了!快救火!月兒!月兒還在裡面!”


 


許知微掙扎著向我撲來,被正好趕來的柳姨抱住了身子,生生地拽回了房中。


 


汪歲寒神色不明地看著我,我朝他欠了欠身,不卑不亢地說:“汪老爺,那木偶不是我的。那個衣服的材質如此陳舊,做工也是多年前的手藝了,而我的東西全是新的。老爺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檢查。”


 


汪歲寒著人在府中細細排查,我和阿寶留在前廳,我終於有時間仔細觀察這屋內的格局。


 


以蠪侄為核心,所有陳設物件的擺放都朝著它,可要說供奉,卻又沒有貢品和香燭。


 


那九顆頭的朝向也很古怪,似乎與我剛來時看到的有些許不同,可具體哪裡不對我又說不上來。


 


“木偶殘骸一事確與二位無關。老爺說讓阮姑娘和阿寶小公子先去歇著,今晚的表演還要多多麻煩二位。”就在我正準備伸手觸摸蠪侄的巨爪時,陳伯忽然前來,他客氣地作揖道。


 


我點點頭,眼神一直落在那蠪侄的九頭上。


 


“阮姑娘,還有事?”陳伯催促著,閃身擋住了我的視線。


 


“汪老爺這蠪侄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如此恢弘雄偉、惟妙惟肖,實在令人震撼。”


 


“老爺專程找來的石匠大師,具體是誰,老朽也不清楚。”陳伯的回答滴水不漏,我知道自己無法再多問出什麼,再不離開,恐生疑竇,遂施了禮便帶著阿寶離去了。


 


晚上演出時,許知微並沒有到場,聽說她因為木偶殘骸的事嚇得不輕,服了藥早早睡下了。


 


就在我以為演出無法進行的時候,汪歲寒來了,他身邊跟著蜀西郡的縣令,陳正和。


 


我聽下人們說,最近這些日子,蜀西郡頻頻發生失蹤事件,想必這陳正和就是為了此事而來。


 


二人雖坐在戲臺下,眼神卻從未流連在我的表演上,而是一直竊竊私語著什麼。


 


可惜了我這一出專門為許知微編排的好戲。


 


結束後,汪歲寒與陳大人有說有笑地去了隔壁院子,我闲來無事,逛去了那棵大榕樹下,卻隻見那院中別的地方都被園丁修建地歸整幹淨,隻有這周圍雜草叢生,痕跡凌亂。


 


我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大樹根部那幹涸的紅色,一聞才知,那是鮮血。


 


我看了看這院中格局,這棵大榕樹的位置,正好在前廳背後。


 


“救……救命……”一聲虛弱的呼救聲傳來,我凝神細聽,一隻手忽然從草堆裡伸出來,抓住了我的腳踝!一個滿身是血的女子仰著頭看著我,艱難地說,“求求你,救救我……”


 


我正欲將她扶起,卻不料一個黑影潛到了我身後,一記重擊落在我的頸後,我失去知覺,暈了過去。


 


5


 


我陷入了無邊的夢境裡,男人的怒罵,孩童的哭聲,還有我的尖叫。


 


漫天的火光侵襲了我的視線,我被困在火場裡,渾身發燙。


 


一盆冷水迎頭而下,我喘著粗氣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裡,柳姨一臉冷漠地站在我跟前,上下打量著我。


 


“你到底是誰?”


 


“柳姨這話倒是有趣。”我輕笑,“怎麼?難道是這汪府內確有見不得人的腌臜事,所以才如此草木皆兵?”


 


柳姨神色深沉地看著我半晌後便匆匆離去了,我掙扎了幾番,綁在我腕上的繩索松垮地掉了下去。


 


這房中昏暗,方向難辨,我四處摸索著,在牆壁的深處摸到一個縫隙,輕輕一推,暗門便打開了。


 


幽深潮湿的暗道,巖壁上不時滴落冰涼的水滴,伴隨著通道越來越矮,我不得不趴在地上艱難地爬行,到盡處時,我用力推了推眼前的石塊,視線陡然變得明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呈現在眼前的場景,令我不寒而慄。


 


這裡是一個巨大的陣法,四周分布著近十個鐵牢,裡面關著不同年紀的男女,而陣法的最中間,擺放著一架由幾根白骨組成的木偶,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分別放置著四個小祭壇,而他頂部掛著九具尚在滴血的屍體,血液全部匯集在了這四個方位裡。


 


我的腦中赫然呈現出那具蠪侄的模樣,我似乎明白了,為什麼那九顆頭顱透著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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