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被噎了一下,隨即把我扯到一邊,「這個鄭奶奶可不是好惹的,小姑娘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呀。」
據警察所說,鄭奶奶在外買菜,和人討價還價發生口角,直接癱在地上哎喲,說氣得胸疼,還報了警。
人家攤主還給她賠償錢了。
仗著自己年老,遇事就往地上躺。
萬一她要是躺在我面前,我可就說不清了。
我知道警察是好心,讓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在我思考間,鄭奶奶雙手拍腿,哀嚎一聲,躺在了地上!
「哎喲,我胸口疼!哎喲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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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內心萬馬奔騰....
真是不要那老臉了是吧!?
4
對於這突發狀況,我和民警都懵逼了。
我幾乎下意識間,也躺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胸口。
「哎喲,我胸口也好疼啊!哎喲喲!」
我和鄭奶奶的喊聲此起彼伏,警察用無措又無奈地眼神看向他的同伴。
另一位警察雙手攤開,聳了聳肩。
我的聲音絲毫不比鄭奶奶聲音小,我的另一個鄰居都忍不住出來看熱鬧。
電梯聲叮咚一響,又下來幾個來看熱鬧的。
鄭奶奶看見人多了起來,她更來勁兒了!
「大家來評評理啊,她裝修擾得人休息不得,還氣我!再加上那電鑽的聲音,我這個胸口疼得呀,哎喲!我要去醫院做檢查!」
我也不甘示弱:「哎喲!我在合法時間內裝修有啥錯啊,鄭奶奶你天天哐哐敲門,我這小心髒早就受不了,你今天還兇我,我體質可差了,我要去醫院做檢查!」
鄭奶奶:「我管你體質差不差,我現在胸口疼,你得陪我去醫院檢查,出錢!」
我抹抹眼淚,「行啊,我也要檢查,你也給我出錢!」
說著我就裝作呼吸上不來氣,然後衝警察伸出手,「救...我...」
鄭奶奶氣得手指著我,「你你你!我我我...」
然後她學我,氣若遊絲,「我要被她氣壞了。」
警察想拉我起身,我裝作虛弱地看向鄭奶奶。
「你們先把她拉起來吧。」
她不起,我怎麼能起呢。
然後鄭奶奶說:「哎喲喲,快給我叫救護車,我起不來。」
見我們兩人都如此執著,民警開口:「給您兩位是叫兩輛救護車啊,還是你們共乘一輛啊。」
鄭奶奶撇嘴,「我才不要和這個氣人精用一輛車。」
最終,我們倆人還是共乘了一輛車到醫院。
在中途,她聯系了她的兒女,憤憤然地對她孩子說,被人欺負了,讓他們來給她主持公道。
好家伙,這是欺負我沒有兒女是吧。
我確實沒有,但我有朋友。
who 怕 who。
5
到了醫院,急診的醫生恰巧是我的老同學。
他看到我和鄭奶奶倆人在那裡捂著胸口哎喲。
問道:「這是?」
鄭奶奶連忙說道:「醫生啊,我被她氣得胸口痛,你趕緊給我開個全身檢查。」
全身檢查...
我翻了個白眼。
對我老同學道:「醫生,你先看看我。我被這個奶奶天天敲門弄得心神不寧、心跳不規律、頭也痛、胸也痛、腳也痛...」
鄭奶奶瞪著眼,「你閉嘴,你哪來的這麼多痛處。」
我和我老同學交換了一個眼神,他立馬心領神會。
裝模作樣地給我們倆人簡單聽了一下。
「奶奶,你這兒聽著沒問題,倒是這位女士,聽著不大好。」
鄭奶奶呸了一口,「你是不是庸醫,我胸口痛你都沒檢查就說沒問題,她那麼年輕能比我身子骨差呀?」
講真,我真的體質差,加上缺乏鍛煉,哪次病毒都落不下我。
老同學還想著幫我說兩句,我用眼神制止了他。
可不能讓人為我擔上麻煩。
老同學利索的開了單子。
「那您二位先檢查吧。」
單子是拿到了,可是誰交錢呢。
我們站在繳費窗口,誰也不退縮。
鄭奶奶敲了敲窗口,「費用她出!」
我:「費用這位奶奶出!」
見我們倆人墨跡,窗口工作人員怒了。
「你倆商量好再來,後面的先來。」
我倆就這樣大眼瞪小眼,沒過多久,鄭奶奶的兒女來了。
她兒子兒媳女兒都趕了過來。
女兒戴著眼鏡,一臉焦急地問:「媽。發生什麼事了。」
鄭奶奶用手指著我,「她把我氣得胸口疼,還不給出檢查費!」
她女兒眼鏡鎖定在我身上,說話很不客氣。
「小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尊老愛幼,你怎麼還能氣我媽呢,我媽身子一向很差,要是被你氣出個好歹了,我們可饒不了你。」
嗚嗚,好怕怕喲。
他兒子也隨之開口,「你今天不光要把檢查費給出了,還有我媽的營養費,精神損失費都要出。」
這兒女也不是什麼講理的人。
「不好意思呢,我一分都不會出。」
鄭奶奶有兒女撐腰,那狀態簡直狗仗人勢。
「你這個社會的毒瘤,垃圾,不尊重老人,欺負老人,連一百塊錢都拿不出來的你,在這兒給我厲害什麼!」
圍觀群眾指指點點。
我忍不住回擊,「你可不老,跟我比起來嫩著呢,這小嘴叭叭叭的,上完廁所忘洗嘴了吧,臭氣燻天的。」
然後他們指著我鼻子罵,我就和他們懟罵,一人對戰多人,我也並沒落下風。
就在男人忍不住想伸手打我時,我的朋友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了。
我兩個朋友把我護在身後,還有穿黑衣服的人把我護住,安全感滿滿。
我聯系朋友時,讓朋友找幾個保鏢,或者喊她幾個同事過來,充場面,就怕老太太一家氣急敗壞會動手。
沒成想她們還真找來了。
「誰欺負我家月月呢?」
「老人家,我家月月平常對你不薄啊,你讓她幫忙哪次不幫你啊,怎麼拒絕一次,你就把她當仇人了。」
「你這不妥妥地碰瓷嗎,大家伙都快拿出手機來錄一下哈,這老人家碰瓷,賴上我朋友了。」
鄭奶奶兒女臉色都不好看,看著保鏢,又不敢囂張了。
她再一次躺在了地上,想以此來威脅我。
圍觀群眾退避三舍,生怕她也會訛上自己。
這時我朋友看向了她兒子,「哎,你不是那誰嗎?你是在國企上班的吧?」
聽到她這麼說,我腦袋又靈活起來。
對著男人說道:「還是正經單位呀,你說,你們在這兒鬧一次,我再去你們單位鬧一次,到底誰能落著好呢?」
隻要我去他們單位鬧一次,舉報一次,他飯碗怕是保不住。
男人深思一番,勸說她媽:「媽,這事就先算了,咱們私下再找她算賬,醫院人太多了。」
男人還想要臉面。
鄭奶奶不服,「憑啥算了,隻要我躺在這裡,她就要出醫藥費,對我負責!」
男人大力地把她拉起,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話。
鄭奶奶冷哼:「她一個外地人,在這裡能有什麼關系?我能怕她?」
男人見勸不動,直接把她媽打橫抱起,向外走去。
她那女兒滿臉不服氣,給我撂下一句:「你給我等著,我哥脾氣好,可我不是好惹的,欺負我媽,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6
我沒想到她女兒報復我的辦法會這麼簡單粗暴。
在我回家的路上,被兩個魁梧雄壯的男人攔住了。
他們咧著個大嘴笑:「小姑娘,你攤上事了。」
然後拿出一個大棍子在手上拍打,一步步向我靠近。
我往後退,他快步進。
就在棍子揮出的時候,我身後保護的人蜂擁而至。
那天在醫院的時候,我覺得身邊有保安太安心了,便直接長期僱佣了他們。
三個保鏢那身手,可帥了,三兩下就把兩個男人制住了。
他們怕的瑟瑟發抖,我問他們是誰指使的,他們說從電話中聽聲音,是一個女人。
那我隻能聯想到鄭奶奶的女兒。
我又問他們打算將我怎麼辦。
大漢哆哆嗦嗦地說:「她讓我們打暈你,把你羞辱一番,然後向你爸媽勒索。」
我眉頭一皺,她可真行啊。
這兩天,我已經把鄭奶奶的兒女調查清楚了,女兒是一名老師,我沒想她會想如此下三濫的招數對付我。
我和她媽又沒發生多大的矛盾,她至於嗎,真的是氣到我了。
我又讓保鏢把他們打了一頓,把她的信息住址告訴了他們。
人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你想毀了我,那也別怪我不客氣。
這些混混在我身上受的氣,都會還在你身上的。
7
這件事情發生後,我也不計劃旅遊了,把買房子的計劃提前。
鄭奶奶聯系到房東,要讓房東趕走我。
房東為難,「趕走她,要付違約金呀。」
鄭奶奶不屑一顧,「不付違約金還有押金又能怎麼著,她一個外來人,這啞巴虧她就受著。」
房東給我說了情況,她是站在鄭奶奶那邊的,畢竟她們是老鄰居,都很熟悉。
房東並不想讓這個事情持續發酵,弄得鄰裡間不和諧,便給我付了違約金讓我一天時間內搬走。
鄭奶奶得意地看著我:「小姑娘,想和我鬥,你還嫩著呢。
「連一百塊錢都沒有是吧,那可得委屈你睡大街去了。」
一百塊錢可成了她侮辱我的口頭禪了。
可讓她失望了,以前說隻有一百塊是假,都可以住總統套房去嘞。
反正房東也付了違約金,我也沒必要和她掰扯。
瀟灑地離開了。
我們公司本來就有裁員的打算,當我把離職申請提交的時候,領導直接讓我走人,都不用提前一個月了。
這可真是美滋滋。
等我收拾完東西,準備離開公司的時候。
卻在樓下大門口見到了鄭奶奶和她女兒。
她們眼睛很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我,朝我撲了過來。
老太太張牙舞爪,「你這S丫頭,竟然找人毀我女兒清白,看我撕不爛你!」
她女兒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怨毒,「我要找你們領導,一個大公司怎麼什麼人都敢招啊。」
我噙著笑意看著她們,「找領導要幹嘛?投訴我啊?那可惜了,領導管不著我。」
鄭奶奶此時的樣子可跟裝病躺地上時完全不一樣,現在像一個誓S要弄S敵人的戰士。
「你別太囂張了,我既然能讓你從出租房滾蛋,也就能讓你從公司滾蛋!你們領導呢,你們不讓他出來,我就不走了!你也別想從這大門踏出去!」
然後坐在地上,叉腰。
我們領導為了看熱鬧還真的下來了。
領導瞥我一眼,笑著跟他們答話。
鄭奶奶女兒指著我,「你們這個員工,品行不端,你們必須處分她,最好開除她,不然我和我媽天天蹲在門口鬧!」
鄭奶奶也開口:「孫月,你們領導來了你怎麼不說話了?害怕了?心虛了?你要是給我道歉,並賠償我的損失,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我翻了個白眼。
「你想得可真美,賠償你啥,你要是因為和我吵架,缺了胳膊少了腿,那我肯定賠償你。
「可是你胳膊腿的還健在啊,你們要是喜歡在這鬧就鬧唄。」
鄭奶奶從地上站起,上前扯著我前領導衣服。
「你是她領導吧,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你看我被這小丫頭欺負得多可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