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不S之身的我被神級鬼怪帶回副本古堡。
一整夜，在對方嘗試用各種S法都沒能將我真正SS後他終於沒了興致。
明明是暗自交鋒的兩人，傳到別人眼前又顯得曖昧不清。
直到其他玩家為了達成副本“尋找公爵夫人”的主線任務將我推了出去。
鬼怪那雙黑漆的瞳孔才一點點染上別樣的情緒。
“是個不錯的選擇，親愛的，我突然發現也不是不能接受你變成我夫人這個事情。”
我：“……。”
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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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站在天臺邊，徒手捏著鬼怪的脖頸。
它不斷地扭動著身軀，切換形態，掙扎一番無果後索性放棄。
我嫌棄的嘖了聲，正打算將這玩意從樓上扔下去時。
突然，白光一閃。
一張熟悉的面孔驟然出現在眼前。
這隻鬼怪有窺探別人內心的能力，並且可以在短時間內復刻。
一旦對方產生動搖。
怪物就能趁機將獵物拖入自己編織的幻境中，SS對方。
但很顯然它失策了。
在一大堆選項中，精準踩雷。
我面無表情地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低聲暗罵了句：“真晦氣。”
解決完這東西後，我抬頭望向天空，仍舊是一片赤紅。
催命般的紅色警報聲滴滴響得沒完。
隨著身後腳步不斷逼近。
警報器直接當空炸成灰燼。
“我以為你會猶豫一會，親愛的，你還是這麼的無情。”
我冷笑一聲，手指下意識搭在腰間的短刀上。
“別想著你那把刀了，他傷不了我的。”
意識出現短暫的渙散，等我回過神對方已然出現在我身側。
男人拿著那把刀，捅進我的腹部，隨後又輕而易舉將刀身抽出。
大片大片鮮血瞬間液湧出。
我悶哼出聲，面色幾近慘白。
暮卿珩靠得很近，細細觀賞著我因受傷而露出的痛苦神色。
一個神級鬼怪，凌駕於遊戲副本之上。
輕輕釋放出的威懾力，就足以令其他生物無法動彈。
沒等對方出言嘲諷。
我反手抽出背後的匕首，向男人胸口的位置刺去。
“你的確壓制著我的行動，但這麼近的距離，還你一刀還是綽綽有餘。”
我笑了，刺目的紅似乎浸湿了眼睑。
強行掙脫對方束縛的感覺並不好受。
身體極力承受著超負荷的能量波動。
稍一不留意，就會直接暴斃身亡。
不過無所謂。
能捅眼前這瘋子一刀怎麼著都是賺了。
暮卿珩垂眸，隻一會，眼底的瘋狂越演越烈，“親愛的，受傷不及時治療也是會S的。”
他拔出自己胸口插著的短刀，傷口瞬間愈合，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我微微皺眉。
料想過結局如此，但暮卿珩的實力終歸還是出人意料。
畢竟我這也不是什麼普通的短刀。
然而下一秒，我就被對方拽了過去。
溫熱的掌心輕輕貼附在腹部的傷口處。
柔和的能量在體內不斷穿梭，是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感。
我腦袋抵在男人的肩膀上，眼眸半闔。
神級鬼怪的一言一行總是令人匪夷所思。
明明上一秒還在針鋒相對。
下一秒又能毫無違和地像對戀人般依偎在一起。
2
“檢測到不明生物來源，副本即將坍塌，請宿主盡快離開。”
額前的黑色碎發被風吹得凌亂。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我似乎又記起了第一次和暮卿珩見面的場景。
同樣的雜草荒蕪，斷壁殘垣。
幾名老玩家束縛著我，將我一把推到鬼怪面前。
暮卿珩眼都沒眨一下。
當眾捏爆了我的心髒，連同那幾名老玩家一起S在他腳邊。
“無趣的祭品。”
滂沱大雨傾瀉而下。
我躺在地上，睫毛輕顫，手指無力的蜷曲著。
疼，真的很疼，全身上下的經脈仿佛都斷了。
哪怕擁有重組再生的能力，我也不想在體會一次被人徒手伸進胸腔，直接捏住心髒的感覺。
那道身影去而復返，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一瞬間汗毛冷豎。
“哦，原來沒S啊。”
他勾起唇角，眉眼含笑，“要不然再試試？看看你還能不能活過來。”
月光透過殘垣斷壁，照在面前高大的身軀上。
我僵在原地，整個人籠罩在這片陰影裡。
對方掐住我的脖頸，將我整個人從地上拎了起來。
另一隻手毫不費力地穿過我的身體，再一次捏住那顆跳動的心髒。
我隻感覺腦袋嗡嗡作響，瞬間，失了所有力氣。
“重組再生”讓我擁有了無數次復活的權利。
可以說是項令無數玩家趨之若鹜的能力。
但一遍遍的肉體摧殘，最終毀滅的是精神世界。
看到我再一次復活。
暮卿珩似乎也來了興致，他將我帶回住所。
一座莊嚴肅穆的古堡。
外頭是用無數屍骨堆砌而成的臺階。
我知道這裡，被玩家譽為“古堡笙歌”的遊戲副本。
內容講述的是一位公爵和他妻子的故事。
玩家需要扮演好巡衛隊，幫助公爵找尋離家出走的公爵夫人。
暮卿珩將我帶回去的時候，正巧趕上另一批玩家進入遊戲副本。
還沒來得及和那群玩家對視上。
我就被男人隨手一扔，後背猛地撞向牆壁的凹槽處，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暮卿珩轉頭又換上了NPC標準笑容。
“哦親愛的，你們就是陛下派來幫助我的巡衛隊吧？”
為首的女孩一愣神，慢吞吞站了出來。
“是…是的公爵大人。”
暮卿珩神情眷戀的望著牆上的壁畫。
“這是我的戀人維娅麗絲，她和我鬧了一點小矛盾，我現在找不到她了。”
“她總是仗著自己不會S，從而做出很多危險的舉動，我太擔心她了。”
“親愛的，如果你們可以在七天之內幫我找到她，我一定給予你們豐厚的報酬，這是維娅的畫像，或許對你們有幫助。”
玩家們紛紛圍著那幅畫，表情凝重。
我緩緩起身，也往那掃了一眼。
上古世紀的歐洲金發美人。
如果忽略掉右下角“非賣品”三字，或許還真會讓人以為公爵大人有個離家出走的夫人。
“管家會給你們安排房間，古堡的夜晚並不太平，晚上聽見任何動靜最好都不要出聲，希望你們能有個愉快的晚上。”
暮卿珩懶散地靠在沙發上，輕輕揮手，示意一旁的管家將人帶下去。
幾名玩家面面相覷，老老實實跟在管家身後上了樓。
偌大的前廳又隻剩下我和他兩個。
“好久沒來客人了。”神級鬼怪依舊維持著他那副虛偽的做派。
“你說他們會幫我找到維娅麗絲的對吧？”
我眼角抽搐，很想懟，但不敢。
就憑那幅不知道買啥送來的掛畫，他們能找到人才怪。
2
一整夜，在暮卿珩嘗試了各種S法都沒能將我真正SS時，他終於沒了興致。
“嘖嘖嘖，要是將你的肉身攪碎，在喂給我的寵物吃你還能復活嗎？”
我狼狽的跪坐在地上，喉間湧上一股腥甜。
精神值已經逼近零界線。
對方突然起身，一把拽著我的頭發，迫使我仰頭與其對視。
暮卿珩突然笑了，神情中是不加掩飾的嘲弄。
“原來肉身無法真正將你SS，隻有精神可以。親愛的，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你的精神值就隻剩下那麼一點點了。”
對方靠得很近，既沒有刻意去摧毀我那寥寥無幾的精神力，也沒有其他過分的舉動。
我頭暈目眩，顫抖的手指悄悄摸索著外衣口袋裡的匕首。
下一瞬，匕首精準無誤地插入神級鬼怪的脖頸。
然而，
暮卿珩那張漂亮的五官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都這樣了，你還有力氣反擊？”
“還以為你會和其他人一樣，哭天搶地求我放你一命。”
我白了他一眼，如果求鬼怪有用，那古堡外圍就不會有用玩家屍骨堆砌而成的臺階。
眼前陣陣發黑。
我強撐著最後一口氣，緩緩道：“你S了我十幾次，我才捅你一次，怎麼看都是你賺了。”
說完便徹底昏S過去。
等再次擁有意識，屋外陽光明亮。
我躺在一張極具上世紀歐洲風的大床上。
房門被人輕輕推開，兩名玩家正衣冠楚楚站在屋外。
棕發青年左看右看，還是忍不住驚呼道：“我天，你心真大，怎麼連睡衣都換上了。”
“昨天我們想去找你，但那個管家讓我進屋後就別出來。畢竟第一天，我們也不敢貿然行動，所以昨天到底什麼情況，你怎麼會和那個公爵在一塊？”
很顯然，這些人也把我當做參與副本的玩家了。
我隨口敷衍了兩句，想回房間換衣服。
結果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無奈又隻能轉身同幾名玩家一起下樓用餐。
參與副本的玩家共有七位，算上我的話就是八位。
午餐很豐盛，擺滿了長長一桌。
我叉起面前的牛排咬了口，軟爛適中，入口即化。
旁邊的玩家一個勁用眼神瞟我。
見我沒反應，又用手肘捅了捅我，壓低聲音道：“不是哥們你瘋了？別真吃啊。”
我愣住了，抬頭看了眼主位上的暮卿珩。
他正優雅的品味著美食。
見我看過去，對方抬手，將一塊完整的龍蝦肉放到我盤中。
“吃這個，可以幫助你恢復精神值。”
“……。”
話音剛落，給本就安靜的現場添上一層S寂。
旁邊玩家神情欲裂，如遭雷劈，“哥們你？玩家還是NPC。”
我深吸一口氣，淡定道。
“玩家，可能因為你們都不吃就我吃，理所應當成了公爵針對的對象。這龍蝦肉說不定是什麼吃了就會變異的玩意。”
“可是…但是…你倆還是有點太曖昧了哈？”
這餐盛宴，全程隻有暮卿珩一個人享受。
其他玩家要麼有辦法飽腹，要麼就靠喝點水充飢。
3
“下午你要和我們一起嗎，還是說你要一個人行動？”
“古堡笙歌明面上的S亡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和其他的NPC不同，這個副本的NPC擁有絕對的自我意識。”
“我想我們知道的信息，絕對比你了解的更多。”
幾名玩家圍著我，誠意十足的模樣。
但我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他們拉攏的地方。
我目光望向為首的女孩。
“和一個被副本boos盯上的玩家組隊，應該不是什麼好事吧。”
對方臉色未變，“合理的信息交換，我們隻是想知道，在你與公爵相處的那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遠處，暮卿珩就站在二層的臺階上。
神級鬼怪似乎對於眼前這一幕極為感興趣。
提及此事，我抿著唇。
隔著薄薄一層布料，心髒，腰腹等重要部位仿佛還在隱隱作痛。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你們先一步回房間，我後一步回去。”
“就這樣？”
“對，就這樣。”
今夜是圓月。
古堡內發出第一聲悲鳴，血腥氣順著門縫浸透到走廊外。
屋內，血液四濺，當事人被綁在床上，頭顱以一種刁鑽的角度向後扭去。
胸口處血淋淋空了一塊。
多麼眼熟的S法……。
迫於規則的管制，其他玩家無法在夜間離開房間。
但我不一樣，或許、準確來說是某神經病希望我看見。
“親愛的。”
三個字，我瞬間頭大。
暮卿珩站在身後，冰涼的掌心搭在我的肩膀，語氣中略帶惋惜道。
“這種普通的S法看多了還真是糟心，親愛的不如就由你來協助我，挖掘一些新的、痛苦的S法。”
沉默幾秒後，我轉身衝對方微微一笑。
“何必那麼麻煩，公爵大人親自上陣感受一下不就好了。”
接下來的幾日，古堡一毀明面上的祥和。
暗藏於其中的不僅僅是玩家與副本之間的恩怨。
又一清晨，所剩無幾的玩家照例圍坐在長桌旁。
在公爵離席後，對面光頭大哥直接破防掀桌。
“媽的，我受夠這個破遊戲了，五天了，整整過去五天，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身側，女孩細細擺弄著刀叉，“其實隻要循規蹈矩就不會S”
光頭男雙臂抱胸，臉色難看，但礙於對方的身份遲遲不好發作。
“那又有什麼用，七日後給不出公爵想要的答案，照樣會S”
“不。”女孩將刀叉重重一放。
“我說了，循規蹈矩就不會S”
剩下的兩日，古堡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暮卿珩以審判者的姿態靠在沙發上。
晶瑩剔透的玉珠在他指尖不停的被玩轉，他頭都沒抬，說出了那句NPC慣用臺詞。
“親愛的巡衛隊，你們找到我的維娅麗絲了嗎？”
女孩單膝下跪，其他幾名玩家紛紛跟在後頭效仿，“是的，公爵大人”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也跟著跪下。
突然被人從後方推了一下。
隻見對方顫顫巍巍地開口。
“公爵大人，您的維娅麗絲在這兒了。”
4
“……。”
全場的目光瞬間都聚集在我身上。
暮卿珩微微挑眉，故作驚詫，“哦，你確定？”
“我夫人她是女的。”
玩家態度堅決。
“他同維娅麗絲小姐一樣都擁有不S之身，大人所求不就是如此嗎？”
我往旁邊挪了挪，避免處在人群最中央的位置。
其實，早在所有玩家剛進入副本的時候，暮卿珩就已經給出了答案。
短暫的沉默過後。
神級鬼怪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停留在某處格外長久。
那雙黑漆的瞳孔一點點染上別樣的情緒，浮於表面的溫柔繾眷下，是令人不寒而慄的動蕩。
“是個不錯的選擇，親愛的，我突然發現也不是不能接受你變成我夫人這個事情。”
“……。”
你若真這樣想，那大抵是病得不輕了。
或許是因為有了標準答案。
這個曾讓玩家避如蛇蠍的副本，通過率出奇的高，內容也逐漸演變成了。
古堡藏一美人，請將美人獻祭給公爵。
我站在高臺上，眺望著遠處又一批玩家興衝衝進入副本。
熟悉的氣息逼近。
暮卿珩輕車熟路地攬上我的肩膀，似笑非笑道。
“你隱藏的一點都不好，總是很快就被他們找到。”
“很難不懷疑你是故意想快點結束遊戲。”
我不說話，垂眸思索著一會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出場。
暮卿珩曾說過，隻要我贏過那些玩家一回他就願意放我離開古堡，並保證我在其他副本內暢通無阻。
多麼誘人的條件。
或許鬼怪的惡趣味有時候就是這麼的直白和不加掩飾。
放我離開是假，看我與玩家爭得你S我活是真。
“很抱歉啊公爵大人，我覺得待在這兒挺好的吃得好，睡得好，還有人陪我玩遊戲。”
於是一晃數日，大批大批玩家進入副本。
我恪盡職守扮演好NPC幫助玩家刷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