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顧及著她,先把她伺候得高興了再說。
這一刻,什麼矛盾,都沒有眼前的事重要。
陳可秀都憋了好久了,眼尾通紅,顧及著她剛剛說得高尚,也不好意思讓他趕緊滿足。
忍了好久,這憨皮終於開動了,還十分賣力。
陳可秀從來沒有哪一次,這麼不清醒,事後才反應過來。
“你剛剛,沒注意避孕?”
“對不起,忘了。”
陳可秀見他一臉愧疚,想著快來大姨媽了,安全期,應該沒什麼事,隻能擺擺手。
“算了,以後注意。”
邵衛國嚴肅地點點頭,“好的。”
不是忘記了,是頭一次開燈做這種事,看著她媚眼如絲的模樣,根本就忍不住
他食髓知味,又重新撩撥起陳可秀,直到她精疲力盡,才摟著人睡覺。
這些天,他都沒睡好,擔心她回家的路上,會不會出現意外。
又怕領了離婚證,這輩子見不到了,雖然白天很累,也是輾轉難眠,緊緊把人抱在懷裡,才覺得心裡踏實了。
什麼等她有再婚的念頭,再和她離婚,壓根不可能。
陳可秀哪裡管他這些,身體得了快樂,想著明天開介紹信,然後就去找姥姥,樂得都不行,哪裡來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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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到天亮,聽到邵衛國起床,好像還親了親她的額頭,再睜眼,家裡早就沒人了。
吃過飯,就拎起小鐵鏟,拎著竹籃,去問郭嫂子要不要上山。
遠遠看著,山上的積雪已經滑了大半,想碰碰運氣,能不能挖點綠色的野菜葉子來吃。
剛到郭嫂子家門口的時候,就看到洪嫂子和劉嫂子,還有附近人家的幾個嫂子在郭家附近說話,音量還不低。
“聽說打的挺厲害的,今天都沒出門。”
“這不是活該,陳可秀是出了名的不安分,還跟她走的這麼近,染了一身的壞毛病,難怪郭連長要打她。”
“可不是嘛,從來沒聽說過郭嫂子挨打,陳可秀就是掃把星,沾上誰,誰都倒霉。”
“就說洪嫂子你家的梅梅吧,誰也沒聽說一天就能病死的,估計是被她背過,然了倒霉氣。”
她們語氣輕快,好像談論的不是壞事,而是什麼喜事。
陳可秀冷了臉,“就是啊,掃把星過來了,你們不趕緊跑,別怪我往你們身上都蹭一蹭。”
幾個嫂子聞言,回過頭看她,臉上都有些尷尬。
她們都忙菜地的事,倒是不知道陳可秀回來了,可勁的說她壞話,沒想到被現場抓包。
洪嫂子若無其事的問她,“聽說你不是走了嗎?又是啥時候回來的?”
陳可秀掃了她一眼,“跟你有什麼關系。”
她最煩的洪嫂子,女兒屍骨未寒,她和劉嫂子又往來了。
剛剛別人提到洪梅梅的死,她臉上沒有一點悲傷,還能點頭附和是她克的,還是人嗎?
洪嫂子原本就掐尖要強,現在踩在洪營長頭上了,更是強勢了幾分,她冷笑道,“喲,還挺厲害的。天天說要離婚,跑這裡跑那裡的,也不知道在外面裹了多少野男人,也就是邵衛國,要是別的男人,早把你打死了。”
第140章 有本事,就打死她好了
陳可秀不慌不忙,反唇相譏,“我覺得洪營長的脾氣也好,有個獨苗苗女兒,都沒被照顧好,人沒了,養著野種。要是有點魄力,今天還有你說話的份嗎?”
洪嫂子的確對洪梅梅沒有多少感情,她活著的時候,每天都責怪她不是兒子,還因為生她的時候,傷了身體,也沒能生下兒子。
對女兒的感情,大多數都是埋怨。
人突然沒了,她一時難以接受。
可得了賠償,又得了別的乖巧嘴甜的女兒,還拿了這個把柄要挾著男人,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過。
不過三個多月的功夫,她都幾乎忘記死了女兒的事了。
就算別人提起來,她也沒有什麼波瀾。
可陳可秀的言語充滿挑撥之意,她還是怕傳到洪營長的耳朵裡去,到時候真的和她打起來,她肯定是打不過的。
雖然嚇住了洪營長,挨了這麼多年的壓迫,心理陰影還在。
所以氣得跳腳,當即往陳可秀的方向走了走,一副要打架的模樣。
陳可秀知道打不過她,往後退了幾步,“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馬上躺在地上讓你賠錢。反正我是要離婚的,也不在院裡住,不需要臉面。”
洪嫂子還真不敢動手了,光腳不怕穿鞋的,這麼無賴,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她還是嘴硬,“賠錢就賠錢,就當可憐你這個不會下崽的母雞了。”
陳可秀皺眉,她好像有點大病,原來看著還像樣子,怎麼變得尖酸刻薄起來。
還好搬家了,不然和這種人做鄰居,還真是可怕。
“我又不是母雞,不會下蛋很正常。你既然會下蛋,那就多下一點呀,到時候送點給我們。”
陳可秀說完,大步往郭嫂子家裡走。
身後還傳來洪嫂子扯著嗓子罵的聲音,“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一天就想往外跑。不會生孩子,怕是被人玩爛了吧。”
她罵得實在難聽,其餘幾個嫂子連忙打岔。
這種話,鄉下是經常聽的,但是來了大院,要是這些話,被別人聽到了,是要去學習提升素質,搞思想教育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勸,洪嫂子這才閉嘴了,隻是眼神還是陰沉得厲害。
她覺得陳可秀針對她,別人都說他壞話了,她誰都不罵,就逮著她罵,就是覺得她好欺負。
哼,她早就不是那個隨便人欺負的洪嫂子了,別讓她逮著,不然一定要搞得她活得不舒服。
陳可秀哪裡管她,現在你離得那麼遠,而且她還要出遠門,和她的交集,頂天就是在路上碰到了,能咋滴。
她到門口,敲了敲門,聽到了郭嫂子的聲音,才松了口氣。
那幾個老女人,說的那麼恐怖,她還真怕郭嫂子有什麼意外。
連忙推門進去,看著她也沒躺著,隻是坐在火邊,整張臉都腫的,還有半邊帶了青紫色。
雖然沒脫衣服,可臉都是這樣的了,身上能好得到哪裡去。
陳可秀氣血湧上心頭,悲憤難言,卻又努力壓下去,“嫂子,你還好嗎?”
她從來都知道,郭嫂子和她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從不將自己的思想透露或者是灌輸給她一分一毫。
就是怕改變她的想法,導致她變得不幸。
可是,郭嫂子明明很溫順了,事事以家庭為中心,為啥還要挨打?
這是來這裡,少數給她溫暖的姐姐,她卻什麼都做不了,也幫不了她什麼。
郭嫂子見她淚光盈盈,嘆了口氣,“傻丫頭,有什麼好哭的。他打我,我還手了。”
她沉悶的語氣裡,居然還帶了幾分自豪。
大家說她男人不打人,其實也打的,隻是很少很少,而且就是踹一腳那種,她覺得不值當出去說,隻會丟人。
昨晚又吵起來了,還是為了他侄子的事,她不樂意。
死男人莫名其妙的說她和小陳學壞了,問她是不是也想跑,連他的話也不聽了。
甚至,還就著這些貶低的話,扯到了小陳頭上,惡意當著孩子,說一些不三不四的話。
郭嫂子覺得好惡心,不過沒有說話,是郭紅平聽不下去,和他理論起來,挨了他一巴掌,被打得在原地轉圈圈。
郭連長還想踹,她才去阻攔,就開始打她,這才打起來的。
這些話,她都沒說,畢竟男人說的那話太惡心了,要是說了,小陳怕是也不想和她來往了。
她不怪小陳,反而感激她,因為她一直教紅平道理,給他講故事,自家兒子知道對錯了,比什麼都強。
陳可秀能猜到幾分和她有點關系,忍痛道,“嫂子,以後我不來找你了。”
男人和女人打架,總是吃虧的。
平心而論,她也算有幾分本事的,離婚了都足下難行,總不能撺掇郭嫂子離婚。
郭嫂子就怕這個,她還從來沒有在大院能和誰交心的,哪怕和陳可秀年齡相差十歲,她就是樂意和她往來。
看看附近的這些大嫂,嘲笑聲,她關了門都能聽到。
她連忙說道,“不關你的事,他就是嫌我不同意接他侄子過來。嫂子不想和其他人往來,要是你也不理我,那日子真沒法過了。”
陳可秀沉默了,她知道一個人的孤寂,不再提這事,隻問道,“郭連長為啥非要顧著弟弟家?”
郭嫂子隻是嘆氣,和她小聲說了原委。
郭連長家之前是挺有錢的,他出生的時候,家底還可以,也算是過了好日子的。
然後他爺爺抽大煙,家裡都霍霍沒了,直接變成了貧農,家底但是幹淨了,不過他弟弟妹妹都很苦。
郭連長覺得,他享受過,別人都沒有,就是欠弟弟妹妹的,所以,習慣了對他們好。
反正在他的心裡,不管是郭嫂子還是郭紅平,都得往後靠。
陳可秀隻覺得荒唐,他非要這麼想的話,那他也沒給郭嫂子或者郭紅平過過好日子,怎麼不覺得虧欠妻和子?
郭嫂子苦笑一聲,“攤上了,沒辦法,湊合過吧。”
不過能咋的,就算離了,帶著孩子走了,她也供不起上學,要是不帶走,她可舍不得。
再說,郭家也不會讓她把孩子帶走的。
不管如何,為了孩子,她也要堅持這段婚姻,有本事,就打死她好了。
第141章 給你二百,你滾蛋
陳可秀心頭泛酸,且覺得郭嫂子身為母親的很偉大。
勸說,隻會增加郭嫂子的焦慮和茫然,她索性閉嘴了。
“嫂子,我們去開點藥吧,你的眼睛很紅,別到時候不舒服。”
如果是哭的,應該沒有那麼多紅血絲。
郭嫂子有些遲疑了,因為她確實覺得眼睛有些澀痛,昨晚挨打的時候,是被郭連長的手指頭戳到了的。
又覺得浪費錢,也許過兩天就好了。
猶豫之後,最終搖搖頭,“沒事,也不疼。你不是要去山上嗎?快去吧,一會兒趕不上午飯了。”
她不想出去,讓人指著她被男人打得腫脹的臉嘲笑。
陳可秀沉默了會兒,“行,要是有野菜,我給你點。”
其實郭嫂子的自尊心也很強,隻是迫於生活和現實,統統拋棄了。
不願意出去,也不能逼她。
她想了想,又說道,“你要是覺得不舒服了,就和我說,我帶你去醫院。錢的事,你不用擔心。”
郭嫂子笑著應了一聲,眼裡帶著淚花,“好。”
傻丫頭,她能有啥錢。
這份心意,她領了。
陳可秀見她敷衍,不滿地說道,“我真的有錢,我都不花邵衛國的錢的。”
她從來都是財不露白,也不會告訴別人她的經濟條件。
甚至是邵衛國,也隻是知道她能賺點錢,具體多少,他沒問,陳可秀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