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被我媽和裘炎的騷操作整得有些自閉的我,白眼兒一翻就想走,他攔下我。
「我警告你,不要出現在餘嬌身邊挑撥離間,否則別怪我做出什麼事情!」
我下巴一抬,一口臺灣腔牛逼哄哄道,「否則怎樣啊,要不然決一S戰。」
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最後滿眼陰狠的朝我笑滿臉五官扭曲,「我看你和那個姓裘的可以猖狂多久!」
我不懂他的話,也壓根兒沒把他這個跳梁小醜放在心上。
直到我提著小蛋糕去修車店去找裘炎,就被告知他被人打傷了手,舊疾復發,現在送去醫院了。
5
等我趕到醫院,裘炎已經包扎好右手照顧他癱瘓的父親。
床上的中年男人沒好氣的打翻他遞來的飯,嘴裡一直辱罵他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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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炎沒有理睬,蹲下身,熟練的將塑料碗撿起。
在他父親還要將碗扔到他身上那刻,我直接上前擋下。
滾燙的熱粥在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紅腫了一片,裘炎臉色緊張要帶我找護士,我攥住他拇指停下。
沒有看他,我朝著他父親驚愕的神情中憤憤道,「我是個外人,本來也不想說什麼。」
「可他是您兒子,不是你奴隸!」
「您不覺得愧疚嗎?」
撂下話,我也不在乎周圍指指點點的人,我抓著裘炎的手大大方方出了病房。
牛氣歸牛氣,裘炎給我臉部燙紅的地方上藥膏時,還是疼的龇牙咧嘴。
裘炎率先開口,「為什麼說那些話?」
「看不慣。」
其實是我看見他父親對他如此,就會聯想道林岐山以前對我非打及罵,把我媽脫光衣服家暴的場景。
幾歲的我跪在地上哭著求他,他隻會踹翻我,讓我倒地不起。
我知道這次是林岐山給我和裘炎的警告,可我就是軟硬不吃。
我反手就把林岐山賭博以及行賄、挪用公款的所有證據資料匿名給了他的公司,沒出一天,我媽說,和她相親的對象林岐山手裡不幹淨,家裡已經讓斷了聯系。
我痛快了,後續的事情也沒興趣知道。
因為有記者報道裘炎住院的事情,他的蹤跡在你被揭露到人前。
消息很快被人傳了出去,他從被俱樂部解約,再到禁賽就未曾露面,這個消息無異於讓狗仔搶著來圍堵要採訪和報道他目前境況。
不過首先來找他的不是娛樂記者,而是他的前女友周校校。
在我還沒穿過來就知道,裘炎和她就是賽車圈子裡的金童玉女,是裘炎心頭的朱砂痣。
我提著零食出現在樓梯口,無意打斷了他們談話。
在周校校驚異的眼神中,裘炎懶懶走向我拿過裝零食的袋子。
不同以往的混不吝,他溫柔的揉了揉我頭頂,「怎麼才回來,飯都煮好了。」
我渾身一個激靈,到嘴邊的話,被他捂住嘴給帶回家。
邊走邊說,「寶貝乖,我給你炒了你最喜歡的辣椒炒肉。」
門關上的瞬間,周校校的話傳來。
「阿炎,你甘心嗎?就這麼願意縮在這個小地方浪費你才華當一個修車的賺點錢,你的理想呢,你的信仰呢」
我伸手食指戳了戳愣神的裘炎手臂,拿腔拿調的說,「乖乖,你怎麼不說話了?」
裘炎眉梢一抬,微微俯身湊近,我們的距離僅手指寬度。
「這麼緊張幹嘛,寶貝。」他最後一個稱呼拉長了語調,曖昧至極。
熱氣吹得我身體輕顫。
要不是他說完冷著臉轉身就走,我還以為他要和我談情說愛,原來是逗我玩兒!
第二天,他的賽車S對頭找上門,嘲諷他,「裘炎,你還真是吃軟飯的。」
我心裡早就窩著火,坐著新買的扭扭車直接撞了上去,怪腔怪調的說,「麻煩讓讓,你擋我飆車了。」
「你誰啊」
我「嘁」出聲,「我就是你剛才臭嘴裡的富婆。」
加上你之前說我B養裘炎,放屁,我那是心甘情願當投資了,」
那人被我堵的一句話說出來氣走了。
裘炎單腳抵在我扭扭車上,挑眉道,「脾氣漸長啊。」
我順著杆子爬,「給你找場子啊,怎麼找也得會懟。」
當然看到消息找來的裘炎的不止他們,還有一對極端夫婦。
從回憶裡,我清楚的知道這就是那場賽車致S的男人家屬。
他們在家門口潑豬血,堵門口,罵街,讓周圍鄰居看清楚裘炎是個狼心狗肺的S人兇手。
說他賄賂了警局,逃脫了法律制裁,他就該下地獄。
外面罵聲無數,屋內,裘炎就像事不關己一樣繼續給我做飯。
可我也覺得這是一次讓裘炎增加我媽好感的機會。
6
我找到那對夫婦,讓餘嬌和我一起給他們送禮,不管他們對我如何使喚,我都笑臉相迎,隻為了不讓他們再打擾裘炎的生活。
我還扮成年畫裡的福娃娃,扎兩小辮兒,兩邊臉頰一坨紅,眉心處一顆紅點,逗得老人笑眯眯的。
我讓我媽去給裘炎說,是她說服了那對夫婦,他們答應以後不會再打擾他的生活。
我媽問我,「把功勞攬到我身上,你這圖的是什麼?」
我想說圖你倆早點結婚,到嘴的話也隻能胡說八道,「我就看不過裘炎過的這麼累。」
「原因呢?」我媽繼續問。
沉思一會兒,我拍著她肩膀斬釘截鐵的說,「我想給他一個家!」
他娶你,讓他當我爸!
然後,我媽賊兮兮的笑了,我順著她抬手指去的方向,就看到裘炎SS盯著我。
!!
我媽這個叛徒,出賣隊友,會搞陽謀!
要不是她逃得快,我都想踹她兩腳,沒出息!抱大腿當富婆的機會送上門放手裡都不知道珍惜!
裘炎走到我面前,看我一身年畫娃娃的模樣,笑不達眼底的說。
「幾天不見,這是上哪兒表演雜技?」
要不是他周身氣壓極低,我以為他再誇我。
回去後,他一個眼神兒都不給我。
我想不通,還有些委屈,「你生氣什麼,我就幫忙,你不謝我就算了。」
「林氧,你是我什麼人啊?」
他打斷我的話,鎢絲燈下,他冷著臉說,「你給他們錢,替他們幹活就覺得是在替我贖罪?」
「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林氧,你有沒有想過,他們要是把你也拖下這蹚渾水呢,你有沒有想過,你以後也會背上S人犯家人的罪名,隻能膽戰心驚的躲著過日子。」
他字字句句說在我不曾考慮的後果上。
他在擔心,替我擔心被牽連到這個泥潭裡。
那晚,裘炎出了門就沒再回來。
連續好幾天,他都住在修車店裡,我幾次找去,他都當作沒看見我。
有次凌晨,我終於熬不住給他打電話,「裘炎,我牙疼,好疼啊。」
電話那邊傳來碰撞聲響。
他接到我時已經天亮,他帶我去醫院,熟練的排隊掛號。
最後我被拔了一個阻生智齒,咬著止血棉,腫著臉出了醫院。
回去後,我病恹恹的癱在沙發上,裘炎緊記醫生的話,在一個小時後打著手電筒給我取出止血棉。
我沒辦法說法,看著他輕手輕腳的樣子,溫柔細致。
我在本子上寫下一句話給他。
「裘炎,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挺適合當父親。」
「……」
緩和的氛圍頓時煙消雲散,如臘月九天的天寒地凍,裘炎晚上的飯直接給了我一碗冷粥。
我看了看他兩盤肉菜和幹飯,我眼紅了。
我寫下話給他,「我抗議,為什麼你都有肉,我卻隻能喝粥,而且還是冷的!」
他抬眸不鹹不淡開口,「抗議無效。」
我兩手拍在桌上,舉起手裡的本子,「裘炎!我要無理取鬧了,我要發飆了!」
裘炎面無表情的瞟了我一眼,「那你飆一個給爸爸我看看。」
「……」怎麼還記得那茬。
不管我如何作,如何討好,裘炎就是對我不理睬。
我把扭扭車的零件拆了找他修車,他讓我不要搞笑。
我把碗打碎在地,他眼皮不眨的走了。
我把他褲子洗爛,他直接給我漲房租。
他就是想跟我劃清界限。
實在不知道怎麼辦,我想著給他做頓飯。
我騎著扭扭車神龍擺尾的去菜場,回來的路上,我被人撞了。
我嚎著嗓子在電話裡給裘炎說,「裘炎,我出車禍了,都流血了啊!」
7
半小時後。
「女娃娃,你最好的朋友來接你咯~」
小賣部老太爺笑眯眯的說。
我拖著腫得老高的右腳,和一個用紙堵著鼻子流血的小孩兒正一起叼著棒棒糖,排排坐,兩雙眼就這麼望著老舊電視機播放的豬豬俠。
聞言,我回頭就看到一臉擔憂的裘炎。
我剛要打招呼,想起嘴裡的糖和剛拔牙的智齒,趕忙一把抽出來扔地上。
裘炎哼笑,「你不覺得你有點慢了嗎?」
「……」
他問我,「不是說車禍嗎?」
我一本正經的指著身邊小孩兒道,「對啊,就是他把騎著自行車給我撞過來把腳崴了。」
小孩兒紅著臉羞愧的低下頭。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扭扭車上,裘炎在我方向盤上拴著一根繩子牽住拉著我走。
我趁機說,「你別生氣了,我錯了。」
他頭也沒回,「錯哪兒了?」
……不按套路出牌。
我語氣顯得真誠,「我錯在不該做主去找那對夫婦,也不該隱瞞你這些是我做的,還有不該一味的撮合你和餘嬌——」
驟然間,扭扭車停了,裘炎垂眸看著我,舌尖抵在後槽牙。
「你說什麼?」
回味過來我的話,我縮了縮脖子,眼神飄忽,「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林氧,你今天不說清楚,老子就把你扔這兒流浪。」
他是真的幹得出。
我幹脆脖子一橫,閉上眼喊道,「哥哥,我錯了。」
沉默許久,裘炎一臉痞氣,眼底黑色眸子暗了暗。
「林氧,別釣老子玩兒。」
我連忙點頭。
那晚後,裘炎不再生我氣,但是他對我總是愛答不理。
有時我回頭,就看到他在我身後一雙眼全是怨氣。
我問我媽,「你說他是不是便秘不好意思說。」
我媽欲言又止的看著我,「你這腦子還沒開竅啊。」
「……」
對於她莫名其妙的話我沒記載心上,但有天半夜,下暴雨打雷,我因為林岐山對我家暴留下噩夢,雷聲嚇得我抱起枕頭就衝到裘炎床上。
裘炎想趕我下去,我在驚雷下直接像個樹懶一樣纏在他身上。
「下來。」
「打S都不!」
最後他不動了,我這才發現他的衣服已經亂了,我一寸一寸向上看去,他的喉結滾了滾,緊繃的下顎有些凌厲。
他長得真的很好看。
五官硬朗,眉眼入人心。
「你在做什麼?」
他的聲音將我喚醒,我才發現自己的爪子在沉迷他美色間就不知不覺放在他唇上,指尖傳來的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我渾身一顫,腦袋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