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S前,我才知道,
我的老公和兒子各自都有著白月光。
我的老公在我家公司破產後拋棄了我,
我的兒子在我重病後怨我當年拆散他倆,
誰都不肯管我,
隻有曾經被我嫌棄懦弱的兒媳,
聽聞我無人照料,不計前嫌前來照顧我。
重活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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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被兒子欺負哭著來找自己的兒媳,
我惡狠狠的笑道:
「別怕,男人這玩意,不聽話就換,媽給你一天換一個!」
1.
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兒媳帶著泣音的一聲媽傳來。
我看著面前的白寧玉,不禁一陣恍惚。
「媽,是我錯了,我不該跟自己老公置氣,他們年少相識,現在遇了難處,幫一把也是應該的,求媽勸勸他不要跟我離婚。」
還沒回過神來,聽到這番話,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不爭饅頭爭口氣,可她倒好,我那兒子陳良楚沉個臉,就趕緊來我這邊求著幫忙出主意。
我這兒媳,再來一世,依舊是把我氣得要S。
上一世她找我之前,我那兒子陳良楚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他不敢跟我提離婚的事,隻敢給白寧玉上眼藥,盼著我厭了她,讓她倆離婚。
還端著一副無奈至極,冠冕堂皇的樣子,跟我解釋。
「我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了,當然不會跟趙家妹妹再有什麼牽扯,隻是實在是碰巧撞上了,她沒處去,我便想著給她找個住處,找個工作,再給她介紹個朋友認識。」
「可能是白寧玉沒聽全,這才誤會了,還打了趙妹妹一巴掌,我這才生氣了,可她還找去媽你那邊,這事媽你不用管,我哄哄她就好了。」
一個白寧玉,一個趙妹妹,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這兒子的偏心。
可我沒多想,就真信了,畢竟這是我親生兒子,還能騙我嗎?
沒再管這事,打發了兒媳後,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那趙程程以青梅的名義頻繁約著陳楚良出去吃飯,一來二去兩人就去了酒店,而白寧玉竟也是不敢多攔什麼。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外邊媒體都已經報道了陳氏獨子婚約有變的消息了。
想到這裡,我恨的牙痒痒,看著還在偷偷抹眼淚不敢抬頭看我的兒媳,
怒了:「給我把頭抬起來!現在,我們走。」
「去哪兒啊媽?」白寧玉愣愣的看我。
我頭一次牽起了兒媳的手,腳步不停,冷聲笑道。
「當然是去給你找場子了,你記住,我孟禾月的人,不能白白被人欺負,他負你一分,你就還他十分。」
2.
開門的那一刻,我那便宜兒子還以為是白寧玉回來了。
滿臉煩躁,連看都沒看,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你以為去找我媽就有用嗎?別痴心妄想了,我才是親生的。」
「我媽平常都看不上你,你還上趕著去,勸你早跟我離婚算了。」
「你拖著我我隻會越來越覺得你上不了臺面。」
我沒吭聲,隻冷冷瞥了他一眼,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八釐米的高跟,直接踹的陳良楚嗷了一嗓子。
「你——」他猛地抬頭,一看是我,癟了聲。
「媽?怎麼是你,我還以為是那誰呢。」他訕訕道。
我沒功夫搭理他,直接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趙程程。
陳楚良隨著我的目光看去,臉色一變,像是篤定我不會看他那邊一樣,直接SS掐住了白寧玉的手腕。
「媽,你瞧這事鬧的,就是個誤會,我請趙妹妹來做個客而已,是吧,寧玉?」
白寧玉臉色白了白,陳楚良認定白寧玉不敢反駁,又攥著晃了晃她的手腕,眼神給了一個暗示。
白寧玉磕磕絆絆的開口了:「是這樣的媽,就是個誤會,是我小題大做了。」
如果我不知道真相,那這一切簡直就是小說he結局。
夫妻將誤會解開,被誤會的青梅得到清白,所有人拍手稱好。
隻可惜,我早已看清了他們的真面目。
不動聲色的把白寧玉扯過來後,我嘲諷的看向趙程程。
「誤會?」
「我知道你倆曾經談過戀愛,出國之前還向我兒子求過幫忙,隻不過被我攔下了,這一走就是好幾年,如今回來,還碰巧能撞上撞到他們房子裡做客?」
我指了指兒子和兒媳,又指了指她身後的沙發,譏笑道。
趙程程是我這便宜兒子的白月光,當年慣會在我面前端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在家裡做了不幹淨的生意被迫逃向海外時,終於是繃不住了,連夜來求我兒子幫忙。
不說是我本就瞧不上這幅做派,她要幫忙便是要將我們全都拖下水,分明是看上了陳氏和孟氏兩大公司!
隻是我也是沒忍心,臨走前塞給了這小姑娘一點錢,真是沒見塞錢還塞出恩將仇報的。
「你說沒錢沒工作,可你當年走之前,我私下裡可是給了你五百萬,怎麼,這就花沒了嗎?」
我剛說完,趙程程和陳楚良都變了臉色。
我玩味的笑道:「不如我給趙姑娘安排工作好了。」
趙程程看向陳楚良,又看向我,搖了搖頭。
「多謝伯母照顧,隻是當年有難處,錢被搶了去,這才沒辦法回了國,怎麼還好意思麻煩伯母。」
還沒等她再開口,我打斷她,
「那就好意思麻煩我這已經結婚的兒子了?」
我特地在已經結婚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滿意的看著趙程程白了臉。
正要結束這場鬧劇,陳楚良急了。
「媽,你怎麼能這樣?你忘了當年我們家跟趙姨家關系有多好了嗎?你怎麼能為了白寧玉這麼說趙妹妹。」
陳楚良知道我這個人最是看重情誼,當年跟趙程程的媽媽趙子依相處的很好。可這並不代表,我在後面得知趙子依走錯路,想勸她回正途,她非但不聽,還想拉我下水那樣,依舊當冤大頭。
若是我沒有重生,不知道他們把趙程程送來的設計,說不定真會看在曾經的面子上留下趙程程。
可現在不會了。
我剛要開口請這趙程程出去,還沒來得及張嘴,趙程程就身子一歪,眼一閉暈了過去。
本來陳楚良還裝的一副兩人沒關系的樣子,見趙程程暈了,竟是什麼也不顧了,低下身子就要去抱她,還大聲怪我。
「媽!都怪你說得這麼重!趙妹妹身子本就弱,你欺負一個小姑娘好意思的嗎?」
我直接氣笑了。
我養他這麼多年,盡心盡力,費盡心血,把所有好的都給他。
可他幹了什麼呢?在孟氏破產後就迫不及待的跟趙程程在一塊,幫著趙家吞了一部分孟氏的產業。
為了不惹他爸生氣,甚至扭頭就認他爸的白月光當媽。
他竟然還敢說我好不好意思?
「我不好意思?你這個把自己老婆放旁邊不顧,光天化日下跟別的女人拉扯的人就好意思了?我看你真是欠教訓!」
我冷了臉,衝門外抬頭示意了一下,沈氏的保鏢衝了進來。
「給我把這白眼狼丟他爸那裡去,就說是我的意思。」
「還有這趙程程,暈了也不是回事,給送醫院吧。」
「這房子來個全面消毒,直接掛出去賣了,賣了的錢給我兒媳。」
既然我這白眼狼兒子不珍惜,那就誰都別住!
我兒媳自有好去處。
3.
一切吩咐完,隻剩下我和白寧玉站在原地。
白寧玉仿佛看愣了,還沒回過神來。
我嫌棄的戳了戳她,她哆嗦一下垂下了頭,仿佛我要打她一樣。
我張了張嘴想罵她,最終還是憋了回去,惱怒道,
「你說說聽見他們說了什麼,放心,那趙程程我給你處理,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上輩子白寧玉來了隻知道哭,也沒說出個什麼事來就被我打發了。
想來怕是覺得我不會給她撐腰,說出來反而可能會怪她。
嘆了口氣,我輕輕拍了拍白寧玉的手,眼含鼓勵。
白寧玉紅了眼眶,斷斷續續的開始說著當時的場面。
「我當時身體不舒服,就沒有買菜半路回來了,沒過多久就聽見了開門的聲音,本來想直接出去,可老公他卻直接跟趙姑娘說話了。」
「他說——」
「趙妹妹,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你給我一點時間,我去說服我媽,等離婚後我就娶你。」
「透著門縫我看見他說完後,兩個人就抱在了一起,太過震驚,就被發現了。」
所以才出現了後面這一系列的事情。我聽著眼裡直冒火,看著白寧玉憋屈的懦弱樣更是來氣,不由得伸手戳了戳她腦袋。
「別人都欺負到你頭頂上了,你還受著氣,不欺負你欺負誰?給我把腰挺起來!」
白寧玉猛地挺直了腰,眼含驚顫的看著我。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毫不猶豫道,
「等回來,媽給你點男模,你看中哪個用哪個,就以咱這條件,還算是他們佔便宜了。」
白寧玉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仿佛看鬼上身。
我笑笑,重生回來,看著她這小白兔樣,倒真是有些懷念。
隻不過,現在要解決的事,不止這一件。
除了我那便宜老公出軌的事以外,
最最要緊的,還是孟氏破產的事。
這件事,半點都拖不得。
4.
沈氏現在是我爸媽的養子,我的繼兄來掌管。
我這兒媳,也是他送來的,說是自己至交的孩子,父母沒了,小姑娘聽話,留在我這邊也安心。
我便撮合了她和白眼狼兒子,現在想來,真是我的錯了。
我直接認她當幹女兒,也不會受這些氣。
想到這些,我把白寧玉拉到身旁,仔細叮囑道。
「等下我寫一封信,你把你叔孟棲流喊出來給他,就說是我寫的,他就懂了,這事我不方便出面,你能做到嗎?」
白寧玉點了點頭,認真道:「能的媽,您放心。」
我攤開了紙,抬筆寫下一行行字的同時,竟是眼前閃現了孟棲流的臉。
我這個哥哥,是爸媽從福利院領養來的,
說是為了給我做個伴。
可小孩子哪裡需要旁人來分這份愛,便是處處針對。
直到後來對這個哥哥產生了心思,
被發覺後,孟棲流選擇了對我疏遠。
我氣不過,接近了他的好友陳澤,也是我現在的老公。
反正作為聯姻,哪有什麼愛不愛呢?相處久了,愛情也變成了親情。
就連結婚之前,孟棲流也隻是送來了股份,本人沒有出面。
算下來,好像也隻有出事的時候見過他一面了。
忙著寫信,我沒注意到白寧玉偷偷摸摸的動作。
她在我身後時不時偷偷看我一眼,手裡發短信動作飛快。
「叔叔,媽託我給您一封信,您今下午有時間嗎?」
「她說告訴您是她您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您和媽,會有機會嗎?」
我正好寫完,白寧玉慌忙的摁了兩下,我皺眉走過去看,
最後一條被撤回了。
白寧玉咽了咽口水,幹笑道:「打錯字了,就撤回了。」
我狐疑的看了看她,沒做什麼表示,把信遞給了她。
手機亮了又暗,沒看到的消息隻顯示了一個字。
【有。】
5.
處理完了孟棲流那邊的事,我松了一口氣。
回到了家裡等著陳澤回來。
手機裡正實時播放著車裡火辣的場景。
我惡心的撇了撇嘴,把手機扔到了桌子上。
聲音還在陸續傳來。
「阿澤,今天你回家嗎?」是一個嬌滴滴的女聲。
一陣動靜過後,陳澤開口了,語氣溫柔,卻毫不猶豫。
「不行,這幾天孟禾月都在家,我不回去她會懷疑。」
「你知道的,她背靠孟氏,我得罪不了,再等等,等那個項目完事,孟氏破產,我立刻就娶你回家。」
「隻是這段時間,隻能委屈你了,子依。」
仿若一個雷劈到我頭上一樣,我眼前發黑。
上一世陳澤護著白月光,半分沒有漏出來她是誰。
而我那兒子也毫不猶豫的喊媽,我還在想就算是對他爸的討好,
怎麼能喊得這麼痛快。
現在一切真相大白,原來他心上人的媽,就是他爸的白月光。
我氣得渾身發抖,想當初,還是趙子依把陳澤介紹給了我,說著什麼,
「他也是你哥哥的好友,我們也認識,是個品性不錯的人,你可以先相處試試。」
原來,他們這麼早就開始算計我了啊。
一個小時後,陳澤匆匆地趕了回來。
帶著笑看著我問道:「阿月,今天怎麼沒有出去玩?」
「不是說新開了個賞荷園嗎?」
我看著陳澤這張臉,溫和清貴,絲毫看不出私底下剛鬼混回來。
輕笑了一聲,意味深長道:「沒什麼好看的,可能是那泥不好,早早地都爛掉了,隻是被葉子擋著,看不清楚。」
陳澤臉色變了變,仔細看了看我神色,沒看出什麼,又試探道,
「我聽說今天你把咱兒子送到我那邊,說是罰禁閉?」
我捂著臉,嘴角往下撇,語氣卻是嗔怪。
「你兒子跟趙家那女兒勾搭在一塊了,還被兒媳碰見了,這趙家咱們碰不得,也不能寒了兒媳的心,我就把他送你那邊了。」
陳澤心裡放著趙子依,陳楚良心裡放著趙程程,
這父子倆,竟是在一對母子身上丟了心。
都想著結婚,可必定有一對結不成,陳澤可不會慣著自己兒子。
果不其然,陳澤黑了臉。
「楚良這小子真是玩物喪志,結婚了還不安生,阿月,你替我向你哥那邊賠個不是,是委屈兒媳了。」
說著,掏出了一份合同書,遞給我。
「這是我近來收到的評估最好的項目,你給遞過去,就當是賠禮了。」
我慢悠悠的接過來,翻了幾頁,
放到膝蓋上,嬌笑道:「還是老公細心,我等下就去辦。」
這份合同,就是孟氏走向破產的轉折點啊。
我眼裡沒有笑意,看著陳澤回了屋,起身換好衣服出了門,
奔向我和兒媳約好的地方見面。
6.
兒媳早早的在包廂內等著,
隻不過卻多了一個人,孟棲流。
我頓住了腳步,看向他,沒再往前。
孟棲流苦笑一聲:「禾月,別站著了,過來坐吧,我這邊有人看著,放心,他們不會知道的。」
其實我並不是在怕這個,隻是,好久不見孟棲流,曾見的那一面,卻是出事以後,我閉了閉眼,過去坐了下來,甩出一份合同。
「這是什麼?」兒媳見我倆都不開口,隻好弱弱的出聲問道。
我將合同翻開,攤在了三個人面前,語氣冷漠道。
「是陳澤給兒媳的賠禮,也是給孟氏的示好。」
隻不過——我冷笑兩聲,剛要開口,孟棲流接過了話。
他翻開合同,輕聲說著:「隻不過名為賠禮,實為陷阱。」
我點了點頭,拿過了孟棲流帶的合同,翻開來沒發現什麼陷阱。
不由得笑了:「你這坑倒是做的巧妙,一點也看不出來。」
孟棲流笑笑,突然語氣認真道:「禾月,其實你沒必要這樣,你跟白寧玉一起離婚,這邊我會善後,不會讓他們有好果子吃的。」
我知道孟棲流的本事,可我心有不甘。
前世作踐我和兒媳的仇,不親自報了,怎麼能平息我的怒火?
我看向白寧玉,她驚了一下,連忙應承道:「我都聽媽的,隻是,老公那邊,劉管家剛剛跟我說隻是男人都會犯的錯,讓我向媽求個情。」
「什麼?男人都會犯的錯?你可是孟氏養著的千金,為什麼要為了一個渣男求情,別人說什麼你都聽嗎,你看那些千金背地裡養男人你怎麼不跟著學學?」
我顧不得對面還坐著孟棲流,眼神憤懑的指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