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京圈太子爺周昀川訂婚後,他從不碰我。
當我因為魅魔體質情動煎熬,生澀地坐到他腿上時。
他也隻冷冰冰地叫我下去。
委屈難堪之際,我突然看到彈幕:
【女主,你爬的不是周昀川的腿,而是他哥哥的!】
【周昀川真渣,老是把女主扔給哥哥照顧,這會兒正和白月光滾床單呢。】
【妹寶糊塗啊,明明哥哥的身體更契合你!他不碰你是怕褻瀆了你,哥哥看似高冷禁欲,其實地下室全是你的小衣。現在更是撐得要爆了!】
我怔愣地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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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男人長腿交疊,目光是極力隱忍的幽深。
1
怎麼可能?
我從未見過周昀川的哥哥。
傳聞中S伐決斷的周家話事人,怎麼會有闲心替他來照看我?
況且眼前人毫無異樣。
仍然是那張過分英俊,骨相立體的臉。
左耳上一貫戴著的藍寶石耳釘,閃爍著冷漠的微光。
「阮明羨,誰教你隨便進男人臥室的?」
周昀川的冷斥將我的思緒拉回。
我難堪地低頭,又有些委屈。
今晚太衝動了。
可覺醒魅魔體質後,我總是好難受。
本以為和周昀川訂婚後,發熱期就能不再煎熬。
卻不想兩個月來,別說親吻,連拉手都沒幾次。
發熱期臨近,今晚我實在熬不住。
趁留宿在周家別墅,穿上了最漂亮的裙子。
和閨蜜視頻時,她兩眼放光:
「絕了寶貝,推倒他,你一定行!」
按她教的,我拎著白葡萄酒敲開周昀川的房門。
男人斜靠在沙發上,淡漠地抬眼。
剪裁精良的襯衣貼合在他身上,完美勾勒出寬肩窄腰和肌肉曲線。
他身上清冽的苦橙氣味,更是勾得我口幹舌燥。
「一起喝一杯嗎?」
外衣落地,露出我大片雪白的胸脯。
敲擊鍵盤的聲音一頓,周昀川緩緩向後靠。
在他晦暗不明的目光中,我坐到他腿上,環住他的脖頸。
緊張到手都在抖。
雪白的柔軟貼合住男人堅硬的胸膛時。
仿佛有電流從脊背竄過,舒服得我頭皮都有些酥麻。
我得寸進尺,嘴唇堪堪從他頰邊擦過:
「昀川哥……」
下一秒,冷聲呵斥響在耳邊:
「下去。」
不懂他為何突然變臉,我霎時紅了臉,慌亂地起身。
手足無措時,看到了那些彈幕。
【好好好,我褲子都脫了,女主幹嘛突然叫渣男的名字??】
【好險,哥哥差點把持不住。】
……是真的嗎?
隻見男人身體緊繃,猶如繃直了的弓弦。
一直保持長腿交疊的姿勢。
周昀川抿唇,仿佛忍耐到了極限:「還愣著做什麼?出去。」
他眼中的疏冷厭惡不似作偽。
我才回過神,眼眶又一熱,落荒而逃。
彈幕還在不停刷屏。
【好了,哥哥又要洗冷水澡了——嗯?他拿著什麼進浴室了?】
【那是妹寶落下的蕾絲小罩衫,嘿嘿。隻要想到這罩衫剛剛包裹著她曼妙柔軟的身體,還殘留著幽微的香氣,哥哥就……】
【又幸福了,哥哥~】
啊!
剛才太慌亂,忘記了地上的外衣。
我捂住滾燙的臉。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周昀川?
2
輾轉反側了一夜。
次日早餐時,我發現周昀川的氣味變淡了些。
雖也誘人,卻不像昨天那樣勾得我渾身躁鬱。
我小心翼翼地試探:
「昀川哥,我的外套好像落在你房間了,你有看到嗎?」
他沒什麼情緒地睨我一眼:「沒印象,你自己去找吧。」
果真沒找到。
我怔愣地盯著地上攤開的行李箱,彎腰從角落拎起一件白色蕾絲文胸。
是 LaPerla 的手工刺繡款。
頭腦有些嗡鳴,我呼吸一窒,看向周昀川。
他微一挑眉,懶散地把玩著左耳上的藍寶石耳釘。
「啊,被發現了。這是給你準備的情人節驚喜。」
「可這不是我的尺寸……」
至少初次發熱期結束前,我還撐不起這種 cup。
他從我手中拎過,漫不經心道:「哦,買錯了,我讓他們退回去。」
我隻覺指尖有些發麻,眼前又浮現了彈幕。
【渣男的謊話真是張口就來哈,明明才讓白月光穿著它做了三次,被抓包就變成送女主的禮物了。】
【時間管理大師,昨天才從大溪地的私人島飛回來,今天又無縫銜接陪女主了。有這個精力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我壓下心頭的酸澀,望著他輕聲道:「昀川哥,昨晚的勃艮第你還喜歡嗎?」
「嗯?」他瞥了一眼腕上的百達翡麗,隨口道,「還不錯。」
「好了,阿羨,我要出門了。
「你先回家,明晚我哥的接風宴,我再來接你,嗯?」
我的心一沉。
那瓶勃艮第,現在還原封不動地放在眼前。
所以昨夜陪我的,真的不是周昀川。
3
周昀川又食言了。
我在寒風中等了兩個小時,他致歉的電話才姍姍來遲。
獨自走上遊輪時,或奚落或嘲弄的目光投來:
「阮明羨怎麼一個人?」
「周家那位已經帶了女伴呢,這不是打她的臉?」
「嫌她寡淡咯,周昀川眼高於頂,歷任哪個不是前凸後翹。聯姻個最不中意的涼白開,面上都無光。」
「嘖,她大衣一脫挺不一樣的。看不出啊,阮明羨居然這麼有料?」
「肯定做了填充唄,投其所好,她是肯放下身段跪舔男人的。」
心口又酸又澀。
追著周昀川跑的一年來,我聽過太多譏諷,卻仍然沒能麻木。
這一剎那,我無比痛恨,我的身體隻對周昀川有反應。
恍惚間,我被裙擺絆得向前跌去。
一隻有力的大手將我扶住。
現場安靜了一瞬。
我抬頭,觸目是暗紅的溫莎結,自那往上,脖頸挺拔,喉結飽滿。
等我站穩,男人已經收回手,將臂彎遞來:「冒犯了。」
料峭海風中,我捕捉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苦橙氣味。
心跳漏了一拍。
怔愣片刻,我挽住了他。
眼角餘光瞥見,所有人眼中掀起驚濤巨浪。
走進主廳時,周昀川正和世家公子碰杯。
「川哥真是馭妻有術。女伴換人,小未婚妻居然不鬧。」
周昀川笑笑。
「阮明羨雖然木訥,但勝在家世清白,也好擺布——」
話音未落,他面色一變,快步迎來。
「哥,你們怎麼在一塊?」
「還想跟你介紹呢,這就是我未婚妻,阮明羨。上次訂婚宴你還在國外來著。」
我靜靜地看著周昀川。
他真的很會演。
轉向我時,他眼底掠過一絲驚豔,才回神道:「阿羨,這是我哥,周聞淮。」
「聞淮哥,剛才多謝你解圍。」
我這才敢打量他。
第一眼隻覺得貴氣。
舉手投足都是上位者的矜貴疏冷。
我們也許見過很多面,可此刻不加偽裝的他,又無比陌生。
「舉手之勞。」周聞淮朝我微一頷首,又朝周昀川冷聲道,「為什麼讓阮小姐落單?」
周昀川愣了一瞬,摸了摸耳釘。
「今天臨時有個會,沒能去接她,我已經道過歉了。」
「哥,那你先忙,今晚我好好陪著阿羨。」
隨他走出主廳的前一刻。
我回頭,越過重重人潮,望向那道身影。
卻不期然與他目光相接。
男人坐在主位,十指放松交叉,腕表盤上精致復雜的懸浮陀飛輪顯眼。
不知旁人說了什麼,他神情寡淡。
目光卻從未從我身上移開。
4
「裙子很襯你。」
說是陪我,周昀川的手機屏幕卻頻繁亮起。
一頓飯吃得心猿意馬,他拿起手機,眉頭蹙起。
猜到是誰發的信息,我木然地飲盡杯中酒。
陪他玩這場忽冷忽熱的遊戲,我已經精疲力竭。
可離發熱期已經不到一周。
若到時他不替我紓解,我會煎熬而S。
剛放下酒杯,體內突然湧上一股熱潮。
比以往更來勢洶洶,好像有把火點燃了四肢百骸。
不對……為什麼發熱期會提前?
我咬緊嘴唇,努力藏起異樣。
此時,周昀川起身道:「阿羨,我有點事。你等我一會兒。」
我抓住他的衣袖。
「昀川哥,我好難受……你能不能陪陪我?」
他冷了臉,居高臨下地俯視我:「你一定要現在作嗎?不就是沒來接你?」
見我怔愣,他又放軟了語氣,像逗弄寵物那樣捏了捏我的臉。
「別亂想,我是真有事。聽話,回房間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不等我作答,他已經掰開我的手指,匆匆離去。
我額頭已滲出冷汗,難受地彎起了腰。
正想撐著回房,彈幕突然刷新。
【來了,本文最惡心的橋段——女主提前發熱,被周昀川晾了大半宿,最後還是滾了床單,從此綁定契約,被渣男輕松拿捏。】
【又是這種男主和白月光瘋狂虐女主,男主從頭到尾錢權在手,唯一被虐的點就是女主不給他冷臉洗內褲了的偽人追妻文。】
【好像我初中在空間裡發的屎。】
【作者會不會寫啊,女主和哥哥的背德文學不香嗎?就非要搶一根爛黃瓜是吧?】
【妹寶去找哥哥啊!他一定會幫你的!】
我一頓。
不想把後半生都託付給輕我賤我、滿口謊言的男人。
不想讓自己如此可悲。
我在那一瞬間下定了決心。
調轉方向,往前廳走去。
5
撞見周聞淮的那一刻,我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他懷中。
周聞淮一頓,立刻脫下外衣罩住我。
將我打橫抱起,留下身後一陣驚呼。
室內一燈如豆。
我望向落地鏡,鏡中人臉色比枕頭還雪白,烏黑的鬢發中滲著冷汗。
像擱淺的魚,嘴唇微張地喘息。
渴,好渴。
感官被放大了數百倍,周聞淮冰涼的手背放上我額頭時,我舒服到輕顫。
「我去叫醫生。」
「不要!」我拉住他的手腕,紅著眼,「我不想被人看見……」
再拖下去,頭上的羊角都快冒出來了。
見周聞淮站在原地不語,我咬咬牙,撲到他懷中。
察覺到男人渾身緊繃,我仰頭去吻他的喉結:「求你……幫幫我。」
「阿羨……」他翻身將我壓在身下,抬起我的下颌,眼底是濃烈的侵佔欲,「睜開眼,看清楚我是誰。」
我看向他左耳,那裡閃爍著藍寶石的幽光。
周聞淮戴上耳釘,就是不想被我認出來。
如果我戳穿,他會停下嗎?
「昀川……是周昀川。」
周聞淮狠狠閉眼。
下一刻,他的吻如急風驟雨般落下。
他長驅直入,強烈的刺激讓我幾乎失去神智。
窗外海浪狂湧,暴雨如注,室內我亦如一葉孤舟,風雨飄搖。
一室旖旎中,周聞淮的手機響起。
他動作一頓,看看我,按了接聽。
周昀川懶散的嗓音響起:「哥,我先送銜月回去了。她懷著孕呢,暈船吐得厲害。」
「隨你。」男人單手撐在我頭側,啞聲答復。
「哥你在幹嘛呢?聲音這麼奇怪。」
周聞淮語氣煩躁:「還有事?」
「哦喲,老房子著火啦?簡直千年難遇嘛!好了好了,不打擾你的好事——」
周聞淮的動作深且緩,我再也按捺不住,咬唇嗚咽出聲。
手機那頭靜了一瞬。
隻聽周昀川的嗓音發緊:「哥。」
「……你現在跟誰在一塊?」
「說話啊,操!」
周聞淮沒再答復。
直接摁斷電話,關機扔遠。
6
周聞淮的喉結劇烈滾動著,眼底是難耐的欲色。
他啞聲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