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娶小姐為妻,我定不負你】書生眼波流轉,笑的勾人
我有些羞澀,徑直接過他遞過來的簪子
下一秒,繁雜的畫面接踵而來
我看見我大著肚子站在那,而他對著一位官員笑的諂媚,【大人,您看卑職的夫人如何】
我打了個冷顫,清醒過來
1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看我走神,書生催促我道。
我望著手裡的簪子,想起剛才宛如身臨其境的畫面,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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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書生是來我家私塾求學的舉子。
自他到了我家後便一直對我倍獻殷勤,他長得好看又對我好,就像是話本子裡的才子書生。
我心中一軟,便情不自禁的和他私下約會起來。
若不是剛才看到的那些畫面我定會答應他的示好,然後等他中舉後請求父親讓我們成婚。
可想到日後他竟想把我獻給上官狎玩,我忍不住幹嘔,看著依舊貌美的書生,我隻覺得面如惡鬼,我慌忙扔下了手裡的簪子,嚴詞厲色道:
【李書生,我父親是看著我們兩家有故才收留你在府裡念書的,如今你卻做勾引家中小姐之事,是真不怕父親發怒嗎。】
看我突然我變了臉色,李榮有些不適應,但還是故作風流:【小姐可是對李某有什麼誤會,在下是真心喜歡小姐的,如今不過是情不自禁,若小姐不喜,李某這就離開,待來日高中再來迎娶小姐也不遲。】
他以退為進的說著。
書生說著討人喜歡的話,面上的委屈模樣著實令人心疼。
若是之前我定會為他的美色所迷,對他予以欲求,可現在我被那腦海裡閃現的畫面惡心的不行,隻恨不得將離他越遠越好。
我冷聲說道:【我乃林家小姐,豈是你這個窮秀才能說喜歡的,你若再敢胡言,我定會稟明父親將你扭送官府。】
書生見我面目冷峻,終於不再多言,而是一副受傷的模樣離開了。
2
【小姐,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看我進屋,丫鬟若桃連忙湊向前來詢問。
她慌張局促的站在我面前,我心下疑惑,她在不安什麼?
我抿了抿唇,說:【沒什麼,隻是覺得這李書生不是良人。】
若桃:【小姐怎麼會這樣想,李書生年紀輕輕就中了秀才,長得又好,日後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我看著她百般為李榮生說好話的模樣,有些心煩。
【若他真這麼好,怎會在未向父親求親前與我私會。】
若是真有情,自可等高中後向我父親求娶,私會若是被發現,我這輩子都完了,情在濃時不覺得,如今一看隻覺處處齷齪。
而且後花園母親天天派人看管,李榮生怎麼與我私會的這麼容易,次次不別人發現。
我看了眼若桃,她也是母親派來照顧我的。
【你先下去,讓若柳進來伺候吧。】
【小姐】若桃慌亂的看向我。
我斜眼看她,【我說的話不管用了嗎?】
若柳是從小跟著我的,可她自小沉默寡言,母親把若桃送來後,我便更愛活潑嘴甜的若桃,若柳更是被排擠出了屋。
這次與李榮生相見的事也都瞞著若柳,若她知道我做出私相授受之事定會拼S相攔。
【小姐】若柳過來一拜。
剛才的畫面一閃而過,我隻看到了若柳在李榮生和上官面前緊緊護住我,而若桃早已不見蹤影。
我扶起若柳:【這些年你可怪我冷落你。】
若柳面露愧色:【先夫人臨終前把小姐拖給我,我自當盡心盡力的照顧小姐,怎會埋怨的小姐的一時冷落。】
是了,如今我喊母親的人並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我娘早在我六歲那年便病故了,如今的林家夫人是位繼室。
我想到了這些年來她差人送來的話本子,全是才子佳人的故事。
我好像明白了後花園為何沒人看管了。
3
【我的兒,你可好。】
心裡想著如今的“母親”,她便來了。
她穿著一身絳紫色外衣,內繡牡丹,可謂是端莊典雅,得體大方。
繼母是從妾室扶正的,最在名聲,平日裡就隻穿些深色衣服,生怕別人說她是不夠端莊穩重,落了名聲。
我起身迎她,剛與她碰面,就看到了另一處畫面。
畫面裡她穿著一身大紅衣裙,與這些年來的穩重大方判若兩人,笑的委婉又客氣
【如玉,和離可是大事,自你婚後,你父親可沒少在官場上沒少幫你夫君的忙,別的不說,就是逢年過節的時候你大包小包帶了多少東西回去,周圍哪有不說我對你比對親生的還好的。
可就是母親再心疼你,也不能讓你和離歸家啊。】
坐在上首的父親也面露失望
【你當初以S相逼非要毀掉和你表哥的婚約,和李書生成親,如今成親不過一載,你就要和離,究竟是和原因。】
我哭的慘烈,能回娘家請求和離已用盡了我最後的勇氣,可看著上座面露責怪的父親和繼母,我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被李榮生獻給上官的屈辱之事。
看著腦中的畫面,我心中驚駭,面色蒼白。
【玉姐兒可是生病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繼母的滿心關懷,看不出一絲做戲的成分,我定定的看著她,隻覺得渾身發冷。
如果說今天早上的畫面還有可能是我害怕所託非人而產生的錯覺,那剛才栩栩如生的畫面就由不得我不信了。
因我確實有一位定親的表哥,是我故去的生母在生前為了定下的,是她娘家侄兒。
她臨終前曾對我說:【你父親生性涼薄,待我走後你的婚事他不一定能夠用心,我那侄兒天資聰穎,日後前途定不會差,就算他大時了了,你舅舅亦有官身,嫁入我的娘家也不會虧了你去。
乖兒,日後娘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護住自己。】
4
這是娘臨終時能做到的最好的籌謀,可這世上唯一一個會為我真心打算的人已經不在了,我掩住心中的難過,對上繼母那帶著打探的眼神。
【玉姐兒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告訴娘,娘為你做主。】
任誰見了不都得誇一句真是個愛護孩子的好母親,可有些事本就不是真的,做的太像真的,往往就更像假的了。
我:【勞煩母親掛心,玉兒不過是一時有些心慌罷了,不礙事的。】
繼母扶我坐下:【玉兒,你自小身上就弱,都是為娘照看的,如今你若是再病了,那可真是要了娘的命。】
我垂下頭來有些恍惚,不說別的,這些年來我生病時確實是她衣不解帶的照顧我,她真的會為了一個婚約而故意迫害我嗎。
【聽說若桃惹你生氣了。】繼母看了看我的臉色,繼續說道:【若是那丫頭有什麼伺候不好的地方,你盡管來和娘說,娘定會好好教訓她。】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勞母親操心,我自己管教便是。】
【是,她是你的丫鬟,自然該你做主,隻是娘不是怕你年紀小被歹人蒙蔽了嗎】她捂嘴笑:【聽她說你與那李書生出了齷齪,是他哪裡得罪你了嗎?】
我站起身來:【母親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我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與那李書生能有什麼齷齪,是母親聽說了什麼嗎。】
如今我與那書生是剛剛接觸,還未定情,今天書生遞給我的簪子是他第一次送我的東西,我扔在了地上,所以隻要我咬S不認,繼母也不能硬把髒水潑到我身上。
更何況,如果鬧大了,惹來父親出面,對她也沒有任何好處。
繼母被我的眼神看的有些尷尬,辯解道:【我能聽說什麼,不過是後院打掃的下人看到你與那書生像是不歡而散的樣子,我才來問問罷了。】
我言辭厲色:【那母親可要管好下人了,一個下人就能在背後說家中小姐的是非,若是被旁人知道了,說不定會覺得我們林家治府不嚴呢。】
5
繼母在我這沒討到什麼好處,便訕訕離去。
我坐回了椅子上。
若柳看我面色不好,問道:【小姐可有什麼煩心事。】
我看向她:【表哥是不是很久沒來了。】
【表少爺嗎】若柳想了一下:【確實如此,自從年節送禮之後表少爺就沒再來過府裡了。】
我頓了頓。
【是了,下月就是小姐的生辰,按往年的例表少爺早該準備好禮物送過來了,】若柳看了看我臉色,安慰我說:【表少爺如今正在準備科舉,一時忙忘了也是有的。】
我搖了搖頭,過了八月份我就及笄了,我與表哥的婚事就在眼前,若是他自己忘了也就罷了,可外祖母總不會忘的。
事有蹊蹺,我站起身吩咐:【若柳你去告訴父親一聲,我要去看望外祖母。】
【玉姐兒可來了,不知到還以為你多難請呢。】剛進外祖母府中,舅母就擺起了臉色。
我不解:【舅母這是何意,外祖母呢。】
舅母驚訝:【你不知道?你外祖母病了數日,日前我就打發人去林府請你來探望,可他們說你在家學業繁忙,不得空闲。】
我握緊拳頭,繼母真是好狠毒的心思,竟把外租母生病的消息瞞住了。
若柳連忙解釋道:【還請夫人明鑑,我家小姐從未聽過老夫人病了的消息,定是有小人作祟,瞞了消息。】
舅母變了臉色:【此事可真。】
我:【不敢期滿舅母,此次前來也是玉兒自覺不對,所以特來府裡探望的。】
我有些後怕,若是我今早沒有看到日後的畫面,那我今天應該還在與那書生你儂我儂,哪有闲心理會表哥來沒來,自然不會想到來探望外祖母。
如果日後外祖母真有什麼不好,那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自己。
舅母的腳步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低聲對我說:【可我叫你表哥去府裡找過你啊,你沒見過他嗎。】
我停下了腳步,表哥去過我家?
一時之間,我明白了所有事情。
是啊,退婚一事光有繼母的操作定是不行,還需要另一位當事人的配合,若是表哥也不想與我成婚,聯合外人瞞著我,不讓我見外祖母,此事才是真的天衣無縫。
至於我那表哥想娶誰,自然是我那隻比我小一歲的妹妹林如嬌。
看我突然來訪,在外祖母房間的表哥顯得有些驚慌。
【玉兒表妹來了。】
還沒等舅母責問,我就從他身上看到了下一幅畫面。
6
我被關在一處冷僻的院子裡,周圍空無一人,連若柳都不見了蹤影,看我臉色,便知道重病已久,可無人在意。
而另一邊妹妹則穿著大紅嫁衣出嫁,表哥在小心翼翼的將她領進門。
畫面一轉,我看到表哥夫妻恩愛,一次闲聊時和林如嬌說起我,【不知道玉兒表妹如今如何了,聽說妹夫對她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