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們在你店裡摔成這樣，我看你店裡多少都要出點醫藥費。你讓你姐出面，你就別露臉了，要給他們賠多少錢我自己付。」
佟彬不解。
「你這不是S敵一千，自損八百嗎？」
「錢我有的是，隻要花錢能解恨，那錢就沒白花。」
父子兩個一個送進了ICU，一個送進了神內科。
曲文棟昏迷不醒。
但是現在還不是我慶祝的時候，我趕緊給曲文棟的媽媽打了電話。
「媽，文棟和家明都出事兒了，我一個人不行，你趕緊來照顧他。」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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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文棟是我大學的同學。他家在西南地區的一個貧困縣。
他長的一表人才，學習成績又好，開學沒多久我就看上了他。
上學時，他每次吃飯就打一個素菜，一個餅。也沒有什麼好看的衣服，同學們聚會，每次都是A A 制，所以他也沒參與過。
我覺得他也挺不容易的，所以每次我衝飯卡的時候，都會給他也充上500塊錢。聚會時也主動帶上他，他那份子錢也是我一起付了。
我追他追的全心全意，追了兩年時間，他最終才同意和我在一起。
我曾經真的以為我們會幸福的過這一生，沒想到他如此蛇蠍心腸，想要我命，謀我的財產。
真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
沒兩天曲文棟老家就來人了。
我驚訝的是不但來了他媽，還來了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
我問曲家明媽。
「她是誰呀？」
曲文棟的媽支支吾吾。
「她是文棟的表妹，我一個老太婆，身體也不行，聽你說文棟傷的還很重，我怕我一個人照顧不了他，就叫文秀一起來幫著照顧她哥。」
我和曲文棟結婚後，他從來沒帶我回過老家，每次都說他家山路難走，不讓我去。
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老家都有什麼親戚。
表哥表妹，我心裡明鏡似的。
這怕是曲文棟在老家的初戀白月光吧。
他一病重，就有人巴巴的千裡迢迢來照顧他，我甚至有點期待他醒來了，想看看他們兩人給我演什麼戲，估計比劇本S還精彩。
11
我問曲文棟的表妹：
「我怎麼沒聽我老公提起過你啊？」
她說：
「我哥從我們那兒考大學走了後，第二年我就在爸媽的安排下嫁到隔壁縣去了，平時也不怎麼回娘家。」
難怪我追了曲文棟兩年他才答應，原來是他的小表妹第二年嫁人了啊。
我還以為是我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呢。
弄了半天是我撿了個垃圾當寶。
我親熱的挽著她的胳膊。
「文秀妹妹，那真是謝謝你了，你看我老公和兒子同時進了醫院，我真是分身乏術，文棟就拜託你了。」
文秀毫不客氣的說：
「文棟是我哥，照顧他是我理所應該的。你放心，我肯定比你做的好。你們城裡女人哪會什麼伺候人啊。」
聽聽，她可真不要臉啊！一個已婚婦女，照顧別人老公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不過我現在一點都不在乎。誰會為了垃圾生氣呢？
曲文棟做了骨折手術，但腦袋摔到那一下有點嚴重，所以人也沒有醒來，一直還在ICU裡躺著，也永不著人照顧。
倒是曲家明沒什麼事，可以出院了。
但他估計是被蛇嚇壞了，整個人沒什麼精神，說自己有時候渾身使不上力氣，說不出話。
沒想到他這麼慫逼，一條小小菜花蛇就把他嚇成這樣。
我可不當免費保姆，我對曲家明說：
「兒子啊，媽有急事要出門兩天，你奶奶和你表姑媽都在家住著呢，她們會照顧你的。有事給媽打電話啊！」
我在酒店開了一間房，一個人別提多自在了。
12
在酒店住了四五天後，我打算回家再取幾件換洗的衣服。
這個點正是醫院ICU探視的時間，他們應該都不在家。
我打開家的大門，就聽到兒子的臥室裡有東西撞擊牆壁的聲音。
我敏銳的意識到那是什麼動靜。
曲家明才剛過十八歲，而且據我所知，他一直沒談過女朋友。這是什麼情況？
我屏住呼吸，生怕發出動靜驚擾到房子裡的人。
他的房間沒鎖門，我趴在沙發後面，剛好能看到他房間裡的情況。
這個聲音，好像文秀！
我的內心狂跳不止。
家明說。
「文秀姑，也不像中年人，我覺得你比我那些女同學有女人味多了。」
我顫微微的拿出手機，將攝像頭對著他的房間。
文秀咯咯的笑。
「誰是你姑！那是我騙你媽的，我和你爸沒血緣關系，就是一個村的，出了遠門，就都說是親戚而已。」
文秀喘著氣，毫無廉恥的繼續說。
「你爸年輕的時候就是我們村上最帥的小伙，我一看他就喜歡的不得了。沒想到，你和你爸長的這麼像，甚至比他更帥呢！」
我捂著嘴，惡心的想吐。
我見文秀的第一面，就覺得這個女人，渾身透著說不出的感覺，一眼就看出來她不是省油的燈。
結果沒想到她和這對垃圾父子還真是一路人。
垃圾配狗！
13
真是老天爺助我，這女人不是上趕著給我送人頭嗎？
我悄悄退出家，直奔醫院將老太婆攔在回家的路上。
「媽，你能把文秀老公的電話給我嗎？你看我出差這幾天，家裡家外的，都是文秀在照顧。人家把自己家放下，跑來給我幫忙。我想感謝一下大哥的支持，我出差給他買了禮物，現在給寄過去。」
老太婆信以為真，急忙翻出電話本給我。
「還是芝芝你懂禮數啊，東西買了多少？太少可送不出手啊！」
「媽，你放心，買了七八樣禮物，花了好幾千呢。」
我將文秀老公的電話記了下來，跟著老太婆歡天喜地的回家了。
等我們回到家時，家裡早已經收拾幹淨，一點痕跡和氣味都沒有。
文秀正在廚房裡做飯，曲家明歪在沙發上看電視。
「媽，你出差回來了。」
我看著他覺得陌生。我養了十八年的兒子到底是什麼養的人？
真實的他到底是什麼樣？
「我出差這幾天，你去醫院看你爸了嗎？」
曲家明坦蕩蕩的回答。「沒去。我爸昏迷著，去看了也是白看。」
呵呵，他還真是曲文棟的好大兒啊！
他爸生S未卜，他和他爸的白月光搞在一起。
曲文棟什麼時候才能醒啊，我都迫不及待想和他分享這個巨大的驚喜了。
14
曲文棟還沒醒，但是文秀的老公來了。
我把他安頓在酒店裡。
他不解的問我：
「你把我叫來，又不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你在賣什麼關子？要不是看在你給我五千塊錢路費的面子上，老子才不跑這一趟。」
「你老婆來我們這，給你說她來幹嘛了嗎？」
「嬸子說要過來玩，她沒來過你們這，嬸子說你們家管吃管住，不用花錢，我就同意她跟著出來看看。」
「你倒是個好老公，不過你老婆可不是個好女人啊！」
文秀老公立起身，警惕的問：
「你什麼意思。」
「大兄弟，我之所以非把你叫過來當面說，實在是因為，我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啊！」
說罷，我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
文秀老公急了。
「你倒是說話啊！哭什麼。」
我將手機遞給他看。
他一言不發的看完視頻後，暴躁的大吼。
「我操他大爺！這個賤女人！我S了她！」
「這種事，我一個女人家，怎麼和你在電話裡說？」
他雙目通紅，咬著牙。
「那個男人是誰？你兒子？」
我無助的點點頭。
文秀老公鄙視的看著我。
「你們城裡女人就是沒出息，自己的兒子都管教不了。既然這樣，我就替你管管。」
我抓住他哀求。
「大哥，大哥，孩子還小，不懂事，你嚇唬嚇唬他就好了，求求你別傷害他啊！到底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
文秀老公吐了一口唾沫。
「他個小雜碎，毛都沒長齊，還敢給我戴綠帽子，也不打聽打聽，我在村上的外號。」
「大哥！求你了，饒他一命啊！」
「你別廢話，帶路，我自有分寸！」
15
我剛打開家裡的大門，文秀老公就一把推開我衝了進去。
我站在大門口，隻聽到家明房間裡霹靂吧啦的一陣響。
文秀老公的罵聲回蕩在整個樓道裡。
「你個狗雜碎，我老婆你也敢睡，你是活不耐煩了吧？」
曲家明雖然長的人高馬大，但是面對文秀老公這種幹農活出身的莊稼漢，根本沒有力量優勢，他傳出幾聲悶叫。
老太婆急了，衝進去勸架。
「大侄子，你這是幹什麼啊！為什麼打我孫子！」
文秀老公不理，又【哐哐】猛湊曲家明。
老太婆大喊，「快來人啊，有人要入室S人，救命啊。」
我趕緊把大門鎖上，生怕鄰居聽到了丟人。
「芝芝！你站那發什麼呆！快來就家明啊！」
老太婆拿出電話準備打110報警。文秀老公回手就將她的手機搶過去摔了。
「你還敢報警，你孫子把我女人睡了，我沒打S他已經算是遵紀守法了。」
老太婆愣住了
文秀老公打累了，甩了甩胳膊。
「那個賤貨呢？你叫她出來對質，看看我有沒有胡說。」
文秀躲在衛生間裡不敢出來。
曲家明緩過勁來，從屋裡追出來，揪著文秀老公要還手。
「你個老梆菜居然打我！文秀為什麼會找我？你自己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是不是因為你不行啊？打人你這麼使勁，有什麼用。」
文秀老公被激怒了，兩個人在客廳裡廝打開。
16
文秀老公揪這曲家明的衣領，將他猛的一推。
曲家明沒站穩，往後退了幾步，終於靠在陽臺欄杆上穩住了身型。
他正靠著欄杆喘氣，突然變了表情，像是想起了什麼大事。
可是，陽臺欄杆比他更快的斷掉，他整個人掙扎了一下，跟著欄杆掉了下去。
所有在場人都嚇呆了。
我最終沒敢去看一眼。
曲家明也被送進了ICU，這下好了，他可以和他爸一起在病房裡好好呆著了。
曲文棟之前已經醒了。
下午四點，ICU探視時間到了。
我穿著無菌衣走進ICU，裡面各種機器滴滴的響，聽著就覺得壓抑。
曲家明沒什麼好看的，我也不能在大夫的眼皮子低下拔了他的管子。
我走到曲文棟的床邊，他看著我問。
「今天是你來探視我啊？」
「怎麼？不是文秀你有點失望？我進來不是探視你的。」
「那你看誰？」他不解。
我給他指了指最遠處那張病床。
「看到那個滿身管子的人沒？我是探視他。」
曲家明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顫巍巍的問。
「那是誰？」
「那是我們的兒子，曲家明。」
我拿出手機給他看視頻。
「你還不知道吧，你的白月光，把你兒子睡了。你白月光的老公，把你兒子打了。然後你兒子也是倒霉，靠著家裡陽臺的欄杆，給掉下樓了。不過你兒子命真大，居然沒摔S，但是大夫說，大概率是植物人了，嘖嘖，真可憐啊。」
曲家明激動起來。
「那也是你兒子！」
17
曲文棟嗷的一聲大叫。
護士急忙過來。
「病人怎麼了？」
「他兒子墜樓了，他可能有點受刺激。對不起啊護士。」
當天晚上，醫生就給我打電話，說曲文棟又昏迷了。
醫生做了檢查，他腦血管上的出血點又裂開，這次比上次更嚴重，不但有舊傷，還增加了幾處新出血點，都在腦幹位置，很兇險，需要手術，但是成功率很低。
他媽一聽醫生說的手術風險，直接拒絕了手術，說要拉回家，讓村裡的巫醫給治。
人家老娘都作主了。
聽說才走到半路，人就咽了氣。
他媽將他拉回老家直接下葬了。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