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海澱媽媽。
雞娃十幾年,終於讓娃保送了北大。
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我一激動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後,我竟然到了古代,成了忠義侯府的夫人!
原身留下來一對不成器兒女。
兒子是京城第一紈绔,鬥蛐蛐捧戲子一把好手,文武手藝樣樣不通。
女兒天天想著嫁給皇子,滿腦子都是和京中哪個少女搞雌競。
但我懶得管,畢竟不是我親生的,我有大把嫁妝,有二三十個丫頭婆子伺候著。
Advertisement
正在我美滋滋計劃如何幸福養老時,腦子裡突然「叮……」了一聲。
一個機械音響起:【宿主,這是一本庶女翻身文哦。不努力雞娃的話,幾年後你們將曝屍荒野,屍體喂野狗哦。」
1
雖然不想當悲催炮灰,但看看這侯府的奢華派頭,我決定認命。
「嗐,做人不能既要又要,享受幾年再S也沒什麼,說不定到時候我就穿回去了,我女兒都北大畢業了。」
系統:【宿主,做人不能太自私。你能穿越來,可是原身寧願付出覺醒後的靈魂換來的,她隻想保全兒女幸福。同為母親,你不覺得她很偉大,很值得幫一把嗎?】
不偉大,不值得。我招誰惹誰了,稀罕她召喚我來?而且娃可以不優秀,但不能不孝順。這一對熊孩子成了這副樣子,原身再委屈再有緣故,也脫不開責任。
系統看我油鹽不進,為了拿到工作積分,隻能利誘。
【宿主,如果你把兩個孩子教導好了,讓他們有個幸福結局,可以獎勵你帶走屬於自身的金銀玉器哦。】
我眼中光芒大放,「成交。」
嘿,咱雖然不樂意打工,但拿錢辦事天經地義啊。
原身家裡關系太亂,其中最需要理順的是夫妻關系,但我懶得替原身管教男人,目前我隻打算專心雞娃。
隻是,我把兩個孩子從小到大的表現捋了一遍,愣是很難找出閃光點!
真的,也就是系統給的誘惑太大,不然我絕對不接這活。
2
我派人去把倆孩子叫到身邊來,可來人灰溜溜回來說,少爺小姐一個都沒找到。
正想讓人打聽,倆熊孩子去了哪裡,一個僕婦急匆匆跑了進來,「夫人不好了,世子爺因為一隻蛐蛐,和成國公府的少爺打起來了。」
我望向僕婦,用平靜語氣道,「火急火燎像什麼樣子,先下去領三十個板子。」
那人大叫,「夫人,奴婢可是柳姨娘手下,您不能……」
不等她說完,我用玉如意一巴掌呼過去,直接打她個嘴巴流血。
見我如此,底下人再不猶豫,立刻將僕婦拉下去,結結實實打了三十個板子。等人再被拖過來,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不是我發瘋,更不是隨意欺負下人,而是這人作為柳姨娘的狗腿子,沒少攪風攪雨,我必須拿她開刀,才能震懾住那幫子捧高踩低的狗奴才。
我望著她懶洋洋道,「說吧,世子爺到底怎麼了?」
那婆子再不敢咋咋呼呼,而是老老實實將前因後果說了個明白,最後道,「夫人,聽舅爺說,要想私下了結這樁禍事,咱們家要拿出十萬兩銀子才成。」
懂了,這是我那便宜好大兒趙嘉盛的劫數之一,也是柳姨娘的目的。她用這種手段從中謀取原身錢財,並一步步將趙嘉盛的名聲毀掉,以至於後來被剝奪了世子爺位子,被庶出的趙家麟成功上位。
十萬兩,這柳姨娘弟弟可真敢要價。趙嘉盛這熊孩子他值嗎?他不值。
3
我冷笑,「舅爺?哪個舅爺?是柳成才那個貨色?可見打你太輕,來呀,將人再打十個板子,扔到柳姨娘院子門口去。」
那僕婦嚇得磕頭求饒,但我眼皮子都不賞她一個。我的做人底線是,教孩子可以,但絕對不能動我錢財。
這一天,我該吃吃該喝喝,頭一次當侯夫人,咱必須對自己好一點。
吃飽喝足,我問系統,「小統,你那裡有空間吧?借我一個用用唄,我想把嫁妝藏好嘍,不然幹架我可幹不過侯府那麼多人。」
系統:【宿主,請不要想有的沒的。】
我老神在在,「哦,如果嫁妝被搶了,相當於我沒有工錢,那我幹嘛替原身教養孩子?擺爛,咱們一起擺爛。」
系統沉默半晌,最終答應。嘿,咱就說這系統還怪好嘞。
直到傍晚,好大兒趙嘉盛才被人用擔架抬了回來,身後還跟著哭唧唧的柳姨娘和黑臉的侯爺。
我吃飽喝足,很有精神陪他們演戲,第一時間就撲到兒子身旁飆淚,「兒啊,我的兒啊,你這到底怎麼回事?告訴娘,到底是哪個缺德冒煙斷子絕孫的玩意兒,陷害你欺負你,娘絕對饒不了他。」
柳姨娘臉色不好了,畢竟,那個缺德冒煙的人,是她的命根子弟弟。
她一副純潔小白蓮模樣,「姐姐,世子爺被人打成這樣子,和你可脫不開幹系。」
4
「柳兒弟弟明明從中調和,說好了,隻要拿出十萬兩就能搞定,可你為了保住嫁妝,竟然置之不理,你好狠的心啊。」趙嘉盛眼裡也全是埋怨,「母親,你太讓我失望了,不過十萬兩銀子而已,你竟然不舍得拿,真是寒了兒子的心。」
十萬兩而已?這也就是甜寵文,要真是正兒八經古代,誰家能輕輕松松拿出十萬兩?
我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長嘆道,「兒呀,你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寶貝疙瘩,我有銀子能不救你?今兒我開庫房時,發現裡面竟然被搬空了。兒子你想想,娘常年不能出府,手下也沒得力的僕婦,能在一夜搬空我嫁妝的,還能是誰?」
侯爺臉色鐵青,「胡說,本侯爺豈會貪圖你那點東西。」
去他的吧,前幾天哪個孫子為了錢,差點逼S原身來的?
柳姨娘也顧不得裝溫柔了,尖著嗓子道,「姐姐你血口噴人,你一百二十八抬嫁妝,怎麼可能被一夜搬空?柳兒不信,有本事你打開庫房,讓我們看看。」
我冷臉道,「一個小妾,敢命令正室,估計也是京城頭一份。」
柳姨娘還沒開口,我那便宜女兒這會子趕了回來,她衝我怒道,「娘,柳姨娘每日操勞管家理事,還要伺候父親,她已經那麼辛苦了,你為何還咄咄逼人?」
嚯,又是個腦殘。
5
我冷笑,「既然我的親生兒女都如此,那我就讓你們看一看庫房吧。」
我帶人將庫房打開,推開之後,裡面空空蕩蕩,隻有飄灑在夕陽中的點點灰塵。眾人皆目瞪口呆。
柳姨娘喃喃自語,「不,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我「啪啪」給了柳姨娘兩個耳光。
「不可能?前天你撺掇侯爺來要我的嫁妝,把我逼得急火攻心暈S過去,誰知道,我不答應,你們竟然用偷搶這種下作手段,搬空了庫房。你不要說是我自己做的,侯府四個大門,門房全部是你們的人,沒有一個聽我這個侯夫人命令,請問我怎麼陳倉暗度出去?」
侯爺和柳姨娘互相對視,一時之間沒敢接話,因為他們都在懷疑是對方拿走的。
我根本不管這對狗男女的眉眼官司,我扯過女兒趙月華的衣服領子,「如你所願,柳姨娘很辛苦,娘的嫁妝全歸了她,以後你的嫁妝,也隻能跟侯爺和柳姨娘要了。」
女兒也是一臉懵,「這,怎麼會這樣?娘,你把你的嫁妝給人我沒意見,可你怎麼能不給我留下本該屬於我的?」
我冷笑,「這你問我?不是該問你的好父親和好姨娘?」
這孩子可真是自私自利,拿著原身東西送人毫不心疼,動了她的利益就不行了?
女兒望向侯爺,「爹,我可是你親女兒,你總不能把我的嫁妝,也送給柳姨娘和趙芙蓉吧?」
侯爺還沒說話,柳姨娘怒道,「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動你娘的嫁妝。」
一直跟在女兒後面,未做聲的女主趙芙蓉,幽幽道,「母親說笑了,咱們都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姨娘和父親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6
「尤其是父親,乃一家之主,家裡的一切本該就是父親的,父親豈會多此一舉將嫁妝搬走?」
女主話音未落,侯爺看我的臉色更加不好了。
我笑道,「不論是誰,弄走那麼多嫁妝,動靜總歸小不了,我不信能不翼而飛。侯爺,還請您徹查此事,不然直接請大理寺來查就是,反正我是不怕的,就問你們怕不怕?」
他們心裡有鬼,皆以為是自己這邊人做下的,哪裡敢讓官府介入。
柳姨娘將氣急敗壞的神情收斂起來,對原身女兒笑道,「月華,你這孩子著什麼急嘛,你外祖家乃江南巨賈,將來嫁妝能少了你的?」
他們一邊當原身娘家是搖錢樹,一邊又往S裡欺負原主,可真是齷齪。
便宜女兒竟然用充滿希冀的眼神看向我。這個白痴。
我嘆息道,「月華,你覺得一個外孫女,能要來外祖家多少嫁妝?你看這樣如何,你柳姨娘家裡,雖然當年隻是小門小戶,可這些年卻成了京中富豪,少說百萬兩銀子也是有的。你若真嫌棄娘不中用,不如你給柳姨娘當女兒吧。」
柳姨娘弟弟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他的扶弟魔好姐姐沒少給銀子,隻差把整個侯府搬過去了。
女兒哭鬧起來,「娘,你讓我變成庶女?」
我指了指一直陰沉著臉,不說話的兒子,「還有你哥,既然你們倆都覺得娘沒用,那結伴給柳姨娘當閨女兒子去吧。」
柳姨娘撇嘴,「柳兒可不敢要。」
我微笑道,「為了公平,可將你的兩個孩子記在我名下。」
柳姨娘雙眸一亮,「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