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岽遠看著四面八方圍過來的人，煩躁地捂住了婆婆的嘴。
「快打 120。」
到醫院醫生說要截肢。
在賀岽遠說話前我先發制人。
「老公啊，怎麼辦啊，婆婆……」我眼睛一翻直接暈過去了。
哼哼，這麼重大決策還是你自己來吧，免得到時候又怪我。
等我美美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婆婆已經截肢了。
賀岽遠也不知道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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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去哄某個小情人了吧。
10
婆婆醒來看見我坐在旁邊。
猙獰地大吼，「小賤蹄子，賠錢貨，吃裡扒外的東西，看著我被別人打，都不來幫忙！」
周圍投過了異樣的眼神。
「哎呀，現在的人都冷漠得很，看到自己婆婆挨打都不幫忙的……」
我哭哭啼啼地說，「那大姨我也怕啊，她看起來像把你撕了。誰叫你勾引人家老伴的，我也沒臉啊。」
瞬間病房裡的人全看向婆婆。
婆婆大叫，賤人、婊子來回罵。
我假意關心，「婆婆要你罵我就罵吧，不要亂動，這剛截肢手術，別等會把傷口崩開了。」
聽到這話，婆婆更癲狂了。
在床上瘋狂地扭動著想去摸自己的腿。
「啊啊啊，是不是你！看不得我好，把我的腿截掉了。」
婆婆雙眼充血，瞪著我。
我慌亂地眼神亂瞟。「不是我啊，我當時急暈了，是岽遠籤的，我也沒想到他會同意截肢啊。」
婆婆看向周圍，發現他們都在點頭。
一口氣卡在心口，顫抖著手，含糊不清地說，「小曳啊，我們回家、回家，找岽遠。」
等到家了，賀岽遠卻朝我大發雷霆，「你怎麼在家裡照顧媽的，醫生說糖尿病晚期並發症糖尿病足必須要截肢！」
「你個毒婦，天天讓媽搞什麼吃播，現在好了？這個樣子你滿意了？」
我看著賀岽遠胡子拉碴，雙眼猩紅的晦氣樣子就想嘔。
「你腦子有病吧，是我把她照顧成這個樣子的？她是你媽你都不關心。」
「還我逼她直播？」
「要不是你既要又要，媽能去拼命直播賺錢？要錢的時候蠻會要，現在要擔責任了就推給別人。你可真是懦弱又無能。」
賀岽遠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
似乎沒想到一直順著他的我說出這些話。
我嘆了口氣，看著賀岽遠僵硬的臉。
「媽現在治病，要花很多錢，我們肯定到時候砸鍋賣鐵都要治的。」
賀岽遠眼眶泛紅。
我懶得看他的表演，轉身進了房間。
別看他現在一副悲傷樣，一旦觸及他的利益，管你是誰來都沒用。
我也是真沒想到，他對他媽也這麼狠心。
11
婆婆這幾天都暴躁得很，不是說我這沒幹好就是那沒幹好。
突然在我要出門的時候說，「兒媳婦，這幾天對不住啊，媽這截肢了，心裡苦啊，這脾氣不好的。」
我翻了個白眼，那你咋就對我脾氣不好，對你兒子言聽計從。
看著她慢慢挪過來，暗暗提防。
我不動聲色用餘光地注意著她的行動。
看著她在我走到樓梯口猛地一伸手時，我假裝側身，婆婆把賀岽遠推了下去。
「老公！」
我轉頭怒視著婆婆，「您對您兒子怨氣這麼大啊，這可是人命！」
婆婆六神無主，「不是啊，岽遠你聽我解釋，我沒有，我不是想推你。」
「那你是想推誰？」
我厲聲。
婆婆一下子不出聲了。
賀岽遠在下面SS地盯著婆婆，冷汗直流。
去醫院檢查，腳踝扭傷。
賀岽遠淡淡地瞥了眼婆婆，「媽，我們談談。」
然後跟我說：「老婆，你先去繳費。」
一股淡淡的恐慌縈繞在我心口。
我假意同意，轉頭躡手躡腳地跟了上去。
「兒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推姚曳那個小賤人。」
「兒子你說話啊，你要媽做什麼媽都答應你。」
賀岽遠的聲音好一會兒才傳來，「媽，我又找了一個，我很喜歡。」
婆婆沉默了好久，聲音嘶啞地說，
「好，好，媽幫你，你一定要原諒媽剛才的事啊。」
12
聽到婆婆他們準備去找我了。
我在臉上抹了把水，「岽遠，媽。你倆在這啊，我找了你們好久。」
賀岽遠神色僵硬，婆婆眼神亂瞟。
「晚上我陪媽睡，今天受到的驚嚇太大了，跟媽睡有安全感。」
婆婆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定定地看著我。
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熱情地拉著賀岽遠。
「好好，那我們轉回去休息。」
賀岽遠卻慌亂地甩開我的手。
「我現在公司還有點事，晚上再說。」
說完急匆匆走了。
婆婆還一個勁瞧著他的背影。
晚上婆婆左等右等賀岽遠都沒回來。
我施施然走進去，順便把門關上了。
婆婆還以為是兒子回來了，一看是我馬上變了副嘴臉。
「你來幹什麼？我兒子呢？是不是你不讓他來？」
面對三連問，我直接坐在了婆婆床邊。
「媽，你兒子賀岽遠可不會回來陪你睡覺了，他現在在外面可快活呢！」
看著婆婆臉上的皮都因生氣而抖動，我惡劣地笑了。
「你兒子拋棄你嘍！」
「我不信！」婆婆說著就要撲過來抓我。
我嫌棄地拍掉了她的手。
「不信啊，你看唄。」
我把微信裡那個女同事發來的親密床照給她看。
婆婆臉色煞白。
其實說實話我也有些可憐婆婆，那女同事年紀比她都大，賀岽遠跟她上床都不願回來跟我婆婆睡覺。
「把手機給我，我要給岽遠打電話，他不會背叛我的！」
婆婆面目猙獰，手抖地跟個帕金森似的。
我沒給她，自己撥了出去，過了很久快掛斷了才接通。
一接通還沒說話就聽見女人婉轉的尖叫和喘息聲。
「媽問你咋現在還沒回來？」
賀岽遠頓了頓，「你跟媽說，我今晚公司有事，明天再說。」
說完馬上掛了電話。
看樣子十分急不可耐啊。
婆婆已經呆滯了。
回過神朝我怒罵，
「連老公都留不住，你有什麼用！」
我撇撇嘴，誰稀罕，我故意地。
「媽，你可別說我，你不也沒留住？」
我往婆婆心口插刀子。
「你可比我還慘呢！人家年紀跟你差不多大，人家能做到，你怎麼就不行？」
「還有你兒子給你留了點東西，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我媽？你說她啊，哪比得上你啊，就是個老婆子，身上皮都松了，臉色全是皺紋，肚皮松松垮垮的。上次甚至腳趾頭都飛出來了, 差點給我嚇萎了，這次腿都被截了，看著她那樣子我都怕做噩夢。】
【要不是想讓她辦點事，誰想回去看見她？回去飯都吃不下去，不提她了，晦氣。】
和非常多大尺度的床照。
看著婆婆的臉青一塊白一塊, 最後轉變成毫無血色。
「這不是我兒子, 我兒子絕對不會說這種話也不會幹這種事！」
婆婆還在掙扎。
「你聽不出你兒子聲音, 認不出你兒子的臉？」我嘲諷地笑笑。
婆婆徹底萎靡了。
13
這當然不是賀岽遠說的, AI 合成的還怪像。
照片也是 p 的, 誰叫婆婆自己也沒認出來上面的女人是她自己。
誰知道賀岽遠有沒有想過說過做過。
像他那種，也不無可能。
果然不出我所料，婆婆第二天一大早就摸去了賀岽遠辦公室蹲著。
我也偷偷尾隨過去。
畢竟誰不愛看好戲呢。
婆婆看見賀岽遠和那個女同事有說有笑一起來的時候, 居然忍住了沒騎上去扇巴掌。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S亡。
我賭婆婆肯定有後手。
果然吶, 婆婆躲在樓梯轉角，趁那個女同事側頭跟賀岽遠講話的時候給人推下去了。
真惡毒啊, 還是正面往下推的, 這磕到後腦勺不S也得成植物人或者高位截癱啊。
但是, 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
賀岽遠也被拽下去了還被女同事當成墊背的。
一聲巨響還有令人牙酸的骨頭咔嚓聲。
賀岽遠當場S亡。
女同事被緩衝了一下, 受了些輕傷。但是看見賀岽遠腦漿都被摔出來，尖叫一聲還是暈了。
婆婆呆呆地靠在牆板，慢慢滑落在地板上。
14
婆婆看著周圍聽到聲音圍過來的人。
眼珠子轉了轉,
「我的兒啊，我的兒！」婆婆嚎叫幾聲也暈過去了。
周圍人全在打 120 和拍視頻。
有些近距離觀看的還被濺上了血點，也暈過去一並被拉到醫院了。
婆婆也被拉去醫院了。
我也迅速打車去醫院, 簡直意猶未盡。
婆婆醒來時我在她旁邊哭嚎，「媽, 媽, 岽遠沒了。」
「都怪那個女的, 要不是她把岽遠拉下去，岽遠哪能S啊。」
「我可憐的岽遠, 嗚嗚。」
「對對，就是她害S了我兒子，都怪她。」
婆婆神經質地重復著這句話。
「唉, 她現在一點事沒有，岽遠卻沒了，真是世事無常啊。我去給你買飯, 你在這好好待著。」
我叮囑著婆婆。
沒錯過她眼睛裡一閃而過的兇光。
買完飯，我掐著時間到病房, 果不其然，房間裡空蕩蕩。
慢條斯理地報了警，等待著最後的戲落幕。
15
警察進去的時候婆婆正在行兇。
那個女同事人雖然沒S, 但是臉上被劃了一條巨大的口子, 深可見骨。
婆婆被警察銬住時，還在瘋狂地大笑。
「哈哈哈哈，老婆子我給岽遠報仇了！」
轉眼又陰狠地想往床上撲，「你個狐狸精敢勾引我兒子, 你該S，哈哈哈哈。」
警察把她抓了起來，很快定了罪。
但是婆婆早就瘋了。
一個瘋瘋癲癲又瘸了條腿的糖尿病人。
在精神病院裡安享晚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