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得無聊談了個男朋友,對方卻是個病嬌男。
他把我關在別墅裡,每天親自給我洗臉喂飯,對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離開他。
我雙眼一亮,還有這種好事?
他是病嬌男,我正好是缺愛女啊。
01
今天是我被霍祈白囚禁在大別墅的第五天。
我懶洋洋躺在吊椅上曬著太陽,品著 82 年拉菲,昏昏欲睡。
舒服,真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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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不理解小說裡的女主為什麼要逃跑。
忽然瞥到大門打開,一輛保時捷緩緩駛入院子,是霍祈白回來了。
我立馬從陽臺跳起來回到臥室,躺在五百平米的大床上,蜷縮著身子,硬擠出兩滴淚。
閉上眼睛放緩呼吸,靜靜等著霍祈白過來。
霍祈白輕輕轉動把手,悄無聲息走到床邊。
我心裡暗罵,這家伙走路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啊ƭų₇,要不是他擋住了陽光和我過人的智慧,我壓根不知道他已經來了。
心裡罵歸罵,面上還是微微閉著雙眼,緊皺著眉,清瘦的臉龐上掛著淚痕。
一副憂鬱的模樣,任誰看了都心疼。
房間裡除了我的呼吸聲,一點其他聲音也沒有。要不是能感受到那道灼熱的目光,我還以為霍祈白S了呢。
就在我快要憋不住要罵爹的時候,霍祈白終於有了動靜。
他輕輕嘆息一聲,溫熱的掌心貼在我的臉龐,低聲喃喃道:「就這麼想離開嗎?」
我眼睫適時顫了顫,然後慢慢睜開眼,直直地陷入了霍祈白的目光。
他眼裡的落寞還沒來得及收回,脆弱得好像不堪一擊。
我反應過來,猛地往後退,眼睛紅紅的,一邊表演防備一邊偷偷觀察他。
霍祈白看著自己懸在半空中的手掌心,愣了一下,慢慢收了回來。
他扯出一抹笑:「不想看見我?回來這麼早讓你失望了。」
我咬緊嘴唇,冷眼看著他,面上厭惡沉默,內心卻在咆Ṫű₎哮。
他怎麼回來這麼晚啊?為什麼現在才回來,想S我了。
霍祈白似是習慣了我的冷漠,他皺了皺眉,看著我快要破皮的嘴唇,冷聲道:「松口。」
我不為所動,他忽然俯身吻住我。
我腦海裡仿佛盛開了煙花,整個人被他包圍。當然我沒有忘記自己的「人設」,強烈掙扎。
越掙扎,嗯……親得越兇。
直到口中出現血腥味,霍祈白才放開我。
他摸了摸我的唇,神情溫柔:「想吃什麼?我去做飯。」
我冷哼一聲:「我不吃。」
他笑笑,像是抱小孩一樣把我抱起,穩穩地走下樓梯,自顧自地說著菜品,即便我沒有回應。
我的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著迷地舔了舔唇。
老天爺,霍祈白剛才簡直帥爆了。
天知道我多麼喜歡這種霸道吻,強制愛。
霍祈白把我放在客廳沙發上,準備好水果和零食,打開電視。
他親了親我的額頭,語氣溫柔:「不要吃太多哦,等會兒飯就做好了。」
霍祈白這人怎麼這麼賢惠呢,誰娶了他真是偷著樂吧。
我皺眉不說話。
廚房是開放式的,霍祈白一抬頭就能看到我。
這五天都是這樣,除了他今天有事不得不出門,我必須始終在他的視線之內,他才放心。
不然他就會發瘋、撞牆、自殘。
02
我和霍祈白是在網上認識的,慢慢聊天,熟悉了之後他提出見面。
我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因為我懶得要S,除非進糧,否則不出門。
但是霍祈白軟磨硬泡,在視頻裡露出半截身子勾引我,我覺得這個門也是可以出的。
見了面我就後悔了。
在我提出分手時,霍祈白紅著眼眶緊握著我的手,讓我答應他最後一個要求,跟他去一個地方。
我想著反正最後一次了,都由他吧。
結果我就被關在這裡了。
霍祈白從身後擁住我,神情病態:「年年,這樣你就不會離開我了。」
我看著富麗堂皇、奢華無比的大別墅,整面牆都鑲嵌著藍粉鑽石。
五百平米的衣帽間堆放著各種珠寶首飾、品牌高定。
還有比我原來的家都要大的浴缸。
歡喜得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霍祈白一一帶我看過:「這些都是給你準備的,喜不喜歡?隻要你別離開我,你想要什麼都行。」
我可太喜歡了,我怎麼會離開呢,這簡直是我的人間天堂啊。
我壓下快要翹起的嘴角,冷聲問道:「你什麼意思?你囚禁我?」
囚禁好啊,他是囚禁男,我正好是社恐女啊。
霍祈白似乎不能接受這個詞,著急解釋:「不是,我隻是想和年年永遠在一起。」
他沒收了我的手機,給了我一個經過改造的新手機,斷絕了我和外界的一切聯系。
霍祈白每天都守在我身邊,我做什麼都可以,但唯有一點,不能離開他的視線。
一旦他找不到我,哪怕幾秒,他就會發瘋。
我試圖「逃跑」幾次,都被霍祈白發現。
我故意的,故意激發他的偏執屬性。
我早就發現了,霍祈白是偏執型人格,放在小說裡妥妥的病嬌男主角。
我喜歡他對我這種要S的在乎。
我不知道霍祈白這種偏愛還能持續多久。
所以我不能表現出來,不然恐怕就享受不到了,畢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從此我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每天隻需要躺在床上打遊戲,餓了就有人喂飯,上廁所都有人抱著去。
多虧了霍祈白,不然我到S也過不上這麼好的日子。
我出生在大山裡,爹媽生了七個女兒後終於有了耀祖,而我是最不受寵最沒存在感的老四。
受凍挨餓、割草喂豬,做耀祖任意打罵的奴隸,這些都是我的日常。
於是我跑了,跑到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重新開始。
我一邊打工賺錢上學,一邊防備著老家的人過來抓我。
所以我很不安,很缺愛,我想要很多愛,很多錢。
霍祈白給我大別墅住,給我錢花,人長得帥,還非常非常愛我。
我跑不出去這迷宮般的別墅,當然我也不想跑。
老家那群吸血鬼也找不到我。
我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寶寶,飯做好了。」霍祈白說著走過來,見我望著窗外,臉色沉下來,「又想著逃跑?」
03
我被他「嚇到了」,猛地縮了下身子,眼裡冒出些淚花:「對,我就是不想和你這個怪物在一起。」
明明害怕卻還要拼命忍住眼淚,故作堅強。
儼然一朵不為財富折腰,寧S不屈的風雨中飄搖的小白花。
太棒了,許佑年,你太有表演天賦了,尺寸拿捏得剛剛好。
我在心裡佩服地誇贊自己。
霍祈白忍不住後退了一下,喃喃道:「怪物?
「年年,你覺得我是個怪物?可你之前明明說最喜歡我了……」
霍祈白眼眶泛紅,猛地大踏步朝我走過來,捧住我的臉反復確認。
「你說過喜歡我的。」
我別開臉,三十七度的唇不斷說出冰冷的話。
「誰會喜歡一個怪物?我討厭你,我——」
話還沒說完,唇就狠狠被吻住,力度大得仿佛是猛虎撕扯獵物。
漂亮!霍祈白,真是被訓練的一條好狗啊。
我喜歡這種被吻到快要S掉的窒息感。
每每想和霍祈白親嘴了,又不能明說,我就會這麼故意刺激他。
讓他失控發瘋,狠狠地吻我。
親了大概十多分鍾,霍祈白的情緒才慢慢緩過來,我大口大口喘氣。
他舔掉我的眼淚,聲音很低沉:「年年,別討厭我。」
我的眼淚不是演出來的,而是飆出來的。
這他爹是親得真酸爽啊,又疼又爽。
霍祈白的嘴唇已經紅得發腫,還有好幾處傷口結的痂。
不用看鏡子我也猜到我的嘴什麼樣了。
這段插曲仿佛沒發生,霍祈白又笑起來,抱著我坐在餐桌上吃飯。
我「冷漠」地看著桌子上的菜,悄悄咽了下口水。
霍祈白是真有兩把刷子。
我被「逼」著「不情不願」吃過飯,霍祈白滿意地嘴角上揚,抱著我上樓,心情很愉悅。
「我們年年是個吃飯不Ŧù³用操心的乖寶寶,不會虧待自己的嘴。」
我:「……」
有這麼明顯嗎?我已經很克制了。
04
除了那天公司好像有什麼急事,霍祈白不得不過去一趟。
後面霍祈白再沒出去過,一直在這座城堡裡陪著我,生怕我逃跑。
我哭鬧、怒罵,求霍祈白放過我,一概無用。
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隻有一點,我必須每時每刻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這幾天別提過得有多爽了。
我隨時隨地發瘋,名貴的瓷器珠寶,我想摔多少就摔多少,霍祈白隻擔心會不會傷到我。
打遊戲掉分心情不好,就給霍祈白兩逼鬥。
我惡狠狠地說:「都是你晦氣的呼吸影響到我掉分了,都怪你。」
霍祈白小聲地說,「對不起。」
我煩躁地說:「我想上廁所,快抱我去。」
霍祈白便放下手裡的水果,穩穩抱著我去衛生間。
甚至有時候剛彈出來失敗的界面,不等我反應過來,霍祈白就已經湊上臉主動讓我打。
不愧是我訓的好狗。
他隻會擔心我手疼不疼。
表演累了或者打遊戲煩了之後,我就瘋狂炒菜。
從天黑到天亮,再到天黑,不分晝夜。
我怎麼對霍祈白,他都面帶笑意地全盤接受。
仿佛隻要我給的,就是恩賜。
我不喜歡這種平靜安逸的日子,沒有一點挑戰,無波無瀾。
況且消停的這些天,霍祈白似乎放松警惕,快要沉溺進去了,這可不行。
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我需要時不時刺激他,讓他患得患失,不然狼太安逸了會變成狗。
我又開始作S了,開始逃跑。
我精心策劃了一個絕佳的方案。
既能顯示出來我逃跑離開的決心,刺激到霍祈白。
又能「恰好」被霍祈白抓住,繼續享受這破天富貴的生活。
妙,實在是妙。
光是想想就已經要興奮得搓手手了。
在一旁的霍祈年小心開口問道:「年年,想到什麼了這麼開心?」
我立馬壓下來上揚的嘴角:「沒什麼啊,這小說還挺好看的,給作者點個贊吧。」
我剛說完,霍祈白突然湊過腦袋,看了幾眼我的手機。
「你幹什麼?」
霍祈白認真說道:「記住這個作者筆名,找到她給她一千萬,讓她天天寫文給你看。」
我:「……」
我抽了抽嘴角,也讓霍祈白看了這本書。
看他一副高考做題的認真模樣,我忍不住逗他。
「你覺不覺得這個小說男主和你很像?極度控制、佔有,經常發瘋。」
霍祈白點點頭:「那這個男主最終幸福地和女主在一起了,意思是我也會和年年永遠在一起對嗎?」
我:「……」
重點是這個嗎?!
05
我開始實施我的計劃,我不哭不鬧了,每天該吃吃該喝喝,打遊戲、炒菜,和霍祈白儼然像一對正常的情侶。
這幾天霍祈白對我放松了控制,我可以在他視線內消失幾分鍾了。
趁著他不注意,我悄咪咪找到被霍祈白囚禁那天背的包包。
裡面有我之前隨身攜帶的治焦慮症的藥。
我挑了挑眉,從大山逃出來後,我每夜睡不著,總是擔心被抓回去,醫生給我開了這個藥。
沒想到現在還能派上用場。
晚上我拿著熱牛奶遞給霍祈白:「喝不喝?」
一看是我親手衝的,霍祈白毫不猶豫地一口悶掉。
然後「咣當」一聲,直接倒在地上。
「霍祈白,醒醒。」我給了他兩巴掌,戲謔道:「你不醒,我就走了哦。」
地上的人一動不動。
我咋舌,這藥還真是立竿見影啊。
鑰匙在B險櫃裡,密碼我試了一次我的生日就開了,真是和小說裡的神經病霸總一模一樣。
我本來想趕緊溜走的,看著躺在地板上S豬一般的霍祈白嘆口氣。
看在霍祈白平時對我這麼好的份上,還是費九牛二虎之力將他拖到床上,蓋好被子。
然後瀟灑離開。
我剛出了大門,忍不住爆聲國粹,這別墅是真建在半山腰啊。
深更半夜,人煙稀少,加錢加到滿也沒有滴滴接單。
這一圈圈的環山公路我得走到啥時候才能下山啊。
估計廢了雙腿,剛走到山腳,就被霍祈白抓回去了。
那我圖啥,體驗一把美人魚走路嗎?
正當我猶豫要不要返回別墅睡覺,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時候,遠光燈忽然照過來。
我趕緊揮手示意,胡亂編了個理由蹭上了車。
對方自我介紹說道:「我叫楚池,你叫什麼名字?」
我悄咪咪打量著,看起來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臉白白淨淨的,穿著休闲,車子一般。
「我叫許佑年,和男朋友吵架,他把我趕了出來。」
我垂著頭,低聲抽泣了幾聲。
楚池立馬無措起來,遞給我紙巾,痛罵霍祈白。
「你男朋友怎麼這樣?大晚上把女朋友趕出去,這多危險啊,真不是個東西。」
楚池義憤填膺地安慰了我一路,但我也隻是讓他把我送到最近的公交站。
送走楚池後,我又打了車去了夜市。
被霍祈白大魚大肉喂多了,格外想念親愛的垃圾食品。
吃飽喝足之後,我回到我原來的出租房。
還是我當初走時那樣,隻不過落了一層灰。
我沒有朋友,沒有認識的人,所以我失蹤了這麼些天,也沒有任何人發現。
睡慣了五百平米的大床,出租房的硬床板我真受不了啊。
此時天已經微亮,他爹的,霍祈白怎麼回事啊?還不來抓我。
我心裡快要急S了,我是逃跑了,但是並沒有想逃跑成功啊。
我不想離開大別墅去流浪啊。
霍祈白怎麼還不醒,難道藥片放太多了?
還是說我真的聰明絕頂到這種地步,霍祈白玩不過我?
孩子快要急哭的時候,出租房的門猛地被撞開,霍祈白貼臉開大。
見到霍祈白,我松了口氣,然後心滿意足地暈倒在他懷裡。
06
再次醒來後,還是熟悉的場景,霍祈白終於抓住我了。
我松了口氣,真是差點就和這潑天富貴說再見了。
他就站在床邊,臉色陰沉得可怕。
我這才發現他額角破了一個洞,全是血,已經凝固。
「你的頭怎麼回事?」
霍祈白閉了閉眼,不在乎地說:「滾下樓梯磕到了。」
我沉默,看來藥是真下猛了。
這種藥服用過量會讓人失去意識直接昏迷,就算醒來也會頭暈無力,走路跌跌撞撞。
我想要起身,卻發現手腕被冰冷的手銬銬住了。
我舔了舔唇,從骨縫裡滲出來興奮。
這是什麼?強制 play 嗎?我喜歡。
我立刻「冷」了臉:「你這什麼意思?給我松開。」
霍祈白摸了摸鐵鏈,聲音很低。
「這是對年年不乖的懲罰,這樣你就不會離開我了。」
懲罰?我喜歡這個獎勵。
沒想到這次逃跑還有意外收獲呢。
這個手銬用軟線包好,不會傷到我的手腕。
晚上,霍祈白緊緊抱著我,鐵鏈叮當作響。
直到我昏睡過去。
從起初的哭鬧、掙扎,再到最後冷漠,霍祈白始終不給我解開手銬。
我過足戲癮後,也玩膩了,每天躺在床上,屁股都要生瘡了。
於是我開始求著霍祈白,假裝屈服,對他說盡各種軟話。
「霍祈白,你給我解開吧,我不會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