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妹查出癲痫後,叔嬸打算扔她到鄉下自生自滅。
爸媽於心不忍,將她領養過來細心呵護,我也把她當親妹妹疼。
可後來,她卻偷拿家裡錢貼補叔嬸一家,還美其名曰補償費:
「你們把我抱走,難道不該給我親爸媽一點補償嗎?」
「區區二十萬都要計較,小氣!」
後來,她癲痫發作,被男神撞見,羞憤之下,竟將責任全部怪到我和爸媽頭上:
「要不是你們沒用治不好我,我怎麼會在男神面前丟臉!」
「要不是你沒在學校照顧好我,我怎麼會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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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她偷偷關閉家裡門窗,打開了家裡的天然氣。
我和爸媽中毒窒息而S,而「夜不歸宿」的她卻「逃過一劫」,
繼承家裡全部遺產,轉而和叔嬸一家美美團聚!
再睜眼,我和爸媽一起重回養妹第一次偷家裡錢補貼叔嬸那天。
這一次,沒人會慣著她!
1
「對不起,爸爸媽媽,我再也不敢了,我隻是覺得我親爸媽現在過得不容易,我不能袖手旁觀。」
身穿白裙的女子跪在路邊涕淚交加,哭得很是可憐。
越來越多的路人圍了上來,都想瞧瞧這到底是啥情況。
見圍觀群眾多了,跪著的女子眼底劃過一絲不太明顯的得意,向前爬了兩步,抓住我的褲腳:「哥哥,求求你,你別生氣了,你讓我不管自己的親生父母,我真的做不到。」
蔣思雨哭得梨花帶雨,我的內心卻毫無波瀾。
她本是我叔叔嬸嬸生下的孩子,因患有先天性癲痫,叔叔嬸嬸不願意為一個小丫頭花錢治病,決定將她丟到鄉下自生自滅。
是我爸媽於心不忍將她抱回了家,這麼多年給她治病供她上學,對她視如己出。
可前世,她卻恩將仇報,趁我一家人熟睡封S門窗後打開天然氣,自己則逃之夭夭。
我們一家人氣體中毒,慘S夢中。
堂妹卻名正言順和親生父母霸佔了我們的家產,從此過上了富足的生活。
我深知在這副看似無害的外表之下,隱藏著何等醜陋的真面目。
沒有記錯的話,現在應該是她第一次偷錢給叔叔嬸嬸,結果被我當場抓包。
起初,她還理直氣壯:「你們把我從我親生父母身邊抱走,害我們骨肉分離,給幾十萬補償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見我堅決不肯松口,她便趁我不備,直接跑到路邊跪在地上號啕大哭。
一邊控訴我們一家為富不仁,一邊又哭訴自己多孝順,自己再難也會心疼親生父母。
前世的我被她這個樣子嚇住,隻能傻站在路邊,任由她把我們一家抹黑成無恥的反派,而她則成了孝順正直又楚楚可憐的白蓮花。
爸媽當時真的很火大,畢竟養了她那麼久,感情還是有的。
他們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隻是告訴她以後別再偷偷拿家裡的錢了,就放過她了。
可沒想到,她卻變本加厲,直至最後把我們一家人送上黃泉路。
盡管我不知道為何我會獲得重生的機會,但這一世,我決不能讓悲劇再次發生。
我得想個辦法阻止她,不能再讓她踩著我們一家給自己賺好名聲。
就是因為她的騷操作,以至於上一世我們S後,被蔣思雨一家侵佔家產,街坊四鄰都拍手叫好,還說什麼孝順的人果然會有好報。
「哪那麼多廢話,小昭,直接報警,說有小偷偷了咱們家二十萬!」
2
還不等我開口,耳旁就響起了一道威嚴的聲音。
我循聲望去,竟然是爸爸回來了。
上一世爸爸回家的時間要比現在晚將近一個小時,而且當時他考慮到那是親弟弟的血脈,根本沒提報警的事。
我看著爸爸微微顫抖的雙腿和已經泛紅的眼眶,心中萌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隻怕爸爸也和我一樣重生了,重生在蔣思雨的狼子野心剛開始暴露的這天下午。
「爸爸?」蔣思雨慌了神,她急忙看向我爸爸,想弄清楚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我爸卻看也沒看她一眼:「快報警啊,二十萬也不是個小數目,哪怕是我親侄女偷的也不行!哪有人靠從伯伯家偷錢給爹媽,來彰顯自己孝順啊?」
「什麼?這閨女是偷錢給自己爸媽啊?二十萬啊,可不是小數目!」
「這不就是小偷嗎?」
「雖然孝順是好事,但是也不該偷啊。」
周圍人對著蔣思雨指指點點。
蔣思雨小臉煞白:「爸爸,你……你怎麼能?你明明知道我是逼不得已的啊。」
周圍的圍觀群眾越聚越多。
大家都在討論,到底經歷了什麼,才逼得一個花季少女會想偷錢回家。
「哎呀,這日子沒法過了,我以後可怎麼活啊!家門不幸啊!」
正當蔣思雨嘟囔著,打算向周圍的人賣慘時,一聲更為響亮的哭泣聲突然壓過了她。
我媽從遠處飛奔而來,往地上一趴,用比蔣思雨大數倍的分貝大聲喊著:「哎呀!這日子可怎麼活啊,當時這孩子出生就得了癲痫,她爸她媽不想管,要把她扔鄉下餓S,是我們心軟把她抱了回來!
「沒想到養了這麼多年養出來個白眼狼!偷我的救命錢去給她弟弟當彩禮娶媳婦啊!這叫我可怎麼活啊!」
我媽在市場賣菜好多年了,說話聲音大,吐字也清楚,幾句話就能讓旁邊的人都聽懂是怎麼回事。
「這丫頭偷自己救命恩人的錢,去討好拋棄她的親爸親媽?」
「哎,真可憐啊,看著這丫頭也不小了,養了十幾年沒養熟,擱誰誰不傷心啊。」
搞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大家登時對蔣思雨都沒了同情。
甚至還有個老爺爺一口啐到了蔣思雨臉上:「不要臉,狼心狗肺,人家救了你的命,你還偷人家的錢。」
蔣思雨徹底蒙了,她想象的劇本裡,壓根兒就沒想過我爸媽會一起站出來對付她這種事。
她皺著眉頭用裙擺擦了擦臉,就準備逃走。
然而,我早已遵從父親的指示報了警。
警方已經迅速抵達現場。
作為涉嫌入室盜竊二十萬元的犯罪嫌疑人,她早已無處可逃。
3
我們一家三口也前往警局,完成了筆錄,並在詳細陳述了情況之後,一同離開了警局。
站在警局大門口,我們面面相覷許久,然後猛地抱頭痛哭。
我們一家三口竟然都重生了,回到了一個尚未完全養虎為患的時間點,有機會糾正上一世的錯誤。
「想必是上一世咱們一家S的實在是太冤了,連老天都看不過眼,才給咱們一個重來的機會。」
「這一世,咱們一定要讓蔣思雨得到應有的報應,還有她那對不要臉的爸媽!」
說著,我和媽媽齊齊看向我爸。
蔣思雨的生父是我爸的弟弟,也是家裡的老幺,自幼被嬌寵著長大。
我爸早就習慣了給自己的幼弟當牛做馬擦屁股,重來一世,他能狠得下心對付自己照顧多年的弟弟和弟媳嗎?
還好,我爸沒讓我失望:「上輩子咱們S了,他們霸佔了咱們所有的家產,卻連火化咱們的錢都不舍得掏,轉頭就把咱們一家三口暴屍荒野讓野狗啃食,從那個時候起,我和他之間的情分就全沒了!」
我們三人找了一家淮揚菜館,一邊吃飯,一邊商討接下來要怎麼辦。
蔣思雨雖然偷了錢,但是我爸媽又是她名義上的監護人,她現在還算是我們家人。
家事向來不好管。
何況那二十萬還沒來得及偷走就被當場抓獲,屬於犯罪未遂。
結合這幾點,蔣思雨應該拘留不了多久就要被放出來。
就她從我家偷錢也要去討好我叔叔嬸嬸的勁頭,還不知道她被放出來以後會出什麼幺蛾子呢,我們得早做打算。
4
蔣思雨也不傻,知道我們一家三口現在不待見她。
被警察釋放之後,她都沒敢來我們家,直接灰溜溜地躲回了她親爸親媽家去了。
直到一個月後,我才又在學校見到她。
雖然時間隻過了一個月,蔣思雨的模樣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之前在我家的時候,我爸媽覺得她是姑娘,又從小體弱,還被親爸親媽拋棄,都很心疼她。
平時連個碗都不舍得讓她洗,飯也幫她盛好,把她寵成了個小公主。
但是回到她親爸親媽家,她可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
家裡的活她要幹,家外的錢她要賺,還要時不時充當她爸和弟弟的撒氣筒。
要不是因為學費都交了不能退,隻怕蔣思雨爸媽立刻就會讓她輟學進廠打工了。
現在蔣思雨終於回到學校,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我的面前,對著我裝腔作勢:「哥哥,我真的好想你,這麼多天沒見,我擔心你舊病復發,又擔心你心情不好,現在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我一點面子都不想給她,直接衝她笑笑:「知道你過得不好,我可是開心得很吶。」
蔣思雨神色僵了僵,半晌之後才訕訕地開口:「哥哥,你可真會開玩笑。」
我衝她白眼一翻:「我可沒心情和你開玩笑。」
說完,我轉身就要走。
蔣思雨連忙拉住了我:「哥哥,我好想咱爸和咱媽,我今晚和你一起回家好不好?」
我看著她,一字一頓的提醒:「那是我爸我媽,和你沒關系,那對要把你丟到鄉下餓S的才是你親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