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當天許廷白缺席並被曝出嬌養金絲雀三年。
婚宴大屏上他摟著金絲雀送了我一句話。
「祝言,這是你當初欺負籽籽的報應。」
我徹底心S轉身同意了溫家太子爺的聯姻請求。
許廷白卻跪著求我回到他身邊。
1
和許廷白訂婚那日,我歡喜得一晚上沒合眼。
畢竟我和他青梅竹馬相伴多年終於快修成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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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天蒙蒙亮我就起身開始準備衣服,好友打趣我戀愛腦一個。
不過還好遇到許廷白,畢竟他也是個戀愛腦。
我紅著臉低頭,滿眼期許地看著腕上的手鏈,手機彈出了許廷白的消息。
【鹽巴,路上有點堵,待會你先上臺我馬上就到。】
我摩挲著手機,細細叮囑他注意安全慢一點也沒事。
待我整理好衣服趕往宴會廳卻發現賓客的眼神都帶著一絲憐憫。
從他們的竊竊私語中,我零星聽到幾句金絲雀三年。
而小型的宴會廳內許廷白那邊的隻來了零星幾位。
我心底湧起不好的感覺。
剛想撥打許廷白電話問他到哪了,宴會廳的屏幕就亮了起來。
許廷白的臉出現在了上面,可他的懷裡還抱著另一個女生。
2
在我面前一向溫潤的許廷白抱著懷裡的苟籽露出輕蔑的神色。
他透過屏幕目光冷寂地看著我,語氣戲謔。
「祝言,我送你的這份訂婚禮物還喜歡嗎?」
我看著他輕輕吻了吻苟籽的發頂,如獲珍寶。
苟籽紅著臉靠在他懷裡倨傲地看著我,就像高中時期她攬著許廷白脖子無數次挑釁我一樣。
許廷白滿意地看著我煞白的臉,接下來的話越發狠戾。
「你當初欺負籽籽時就該想到這一天。」
「這麼多年我早就受夠你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覺得惡心。」
「你這種心思歹毒的女人怎麼配得上我?」
言至最後他蓄意加重了音節,我張口想說我壓根沒欺負過苟籽。
畢竟當初苟籽離開的事我一無所知。
可是我看著屏幕那頭滿帶恨意和不屑的許廷白,隻覺得滿嘴血腥味。
身邊人憐憫的眼神像一把刺刀割向我,我抖著手滿腦空白地站在原地。
那一刻我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許廷白夠狠,當著這麼多人用這種方式把我的尊嚴踐踏到底。
二十多年了。
許廷白那邊僅來的幾位好友幸災樂禍地看著我,他們一向都覺得我驕縱蠻橫配不上他。
在許廷白通過屏幕宣布他要和苟籽訂婚後他們開始起哄。
隻是還沒來得及哄第二聲,和許廷白通話的那個人就被我揪出來。
我將他的手機隨手甩進水池。
隨後仰著頭假裝不在意地擦擦發抖的手。
在旁的福伯正黑著臉撵客。
婚宴的大門就被人拉開。
3
我最好的朋友杜星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她示意安保將許廷白的狐朋狗友押回去。
和賓客打招呼後,拍拍手大屏幕上就出現了我和溫時禮的照片。
我還在發蒙就聽見杜星拿著喇叭喊。
「不好意思麻煩大家吃瓜了。
「姐妹們下次找對象可要看清楚,不然渣男前任在你的訂婚宴上還得惡心你一把。
「來來來我們真正的男主角登場!」
我茫然地看著緩緩走來的溫時禮,直到他伸手示意我牽著他。
在杜星瘋狂的示意下,我挽住溫時禮的胳膊。
我剛挽上一群人就從廳外走了進來,坐滿了另一邊的空位。
而後溫時禮清淡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得罪。」
我垂下眼。
溫家太子爺,C 城夢中情人願意屈尊陪我這家道中落卻還帶著蠻氣的嬌小姐演戲。
不知道誰得罪。
訂婚宴在杜星的吆喝和安排下順利結束。
待送完最後一波賓客,我放開溫時禮的手正要感謝,後背就被杜星拍了一掌。
「鹽巴,我現在有急事,你記得幫我把溫少爺安全送回家。」
還沒等我開口,她一邊擠眉弄眼指了指溫時禮,一邊揪著許廷白哥們團的一員,兇狠叮囑他一定要把今天的訂婚視頻發給許廷白看。
我隻好側頭看向身旁正在通話的溫時禮,見他忙便站在身後的柱子邊安靜地等。
我聞著空氣中淡淡的冷木香漸漸安定了下來。
惶恐的心在此刻得到稍許安撫。
我正在心裡默默給溫時禮蓋了座好人廟。
正蓋著就看見他伸手扯了扯領帶,眉毛漸漸蹙成一個川字,眸色深邃了起來。
我剛想問怎麼了,就聽見樓下傳來嘈雜的聲音。
低頭看一堆記者扛著長槍短炮在下面待命。
4
我正疑惑今天訂婚壓根沒通知記者,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
手機屏幕一亮,低頭就看見 C 城社交平臺上許廷白發了條動態。
【她不是我嬌養的金絲雀,而是我等候已久的白月光。】
下面還配上了他和苟籽高中的視頻。
加之最近 BE 美學的風頭,他們的破鏡重圓一時之間出了圈。
大團圓的喜劇總是更勝一籌。
因此杜星讓娛記放出苟籽被許廷白B養三年,許廷白劈腿的消息被壓得悄無聲息。
眼眶抑制不住發燙。
我突然覺得陪在許廷白身邊的這些年特別沒勁。
曾經救贖我的少年終究隻活在我美好的臆想中。
是我的想象和愛給他添加太多熠熠生輝的時刻。
他答應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以為那是我期許已久幸福的開始,卻未承想是一場噩夢。
C 城人口中曾經驕蠻的祝家小姐一直都是許廷白的舔狗。
他從來沒有正面公開過我,盡管私底下他對我分外好。
他編織了一張夢網給我,為的隻是在最後一刻絞S我。
可是我做錯了什麼?我隻是看錯了一個人。
來不及細想眼見記者就衝了上來。
面色淡淡的溫時禮卻突然轉頭衝我眨眨眼。
「跟著我,跑。」
話落他帶我從小通道跑了出去,我低頭看著他的背影。
暮色下,我隻覺得他身上有光。
他拉著我從這破碎的世界走向了光亮。
5
溫時禮將我送回了家,出於禮貌我輕聲問他要不要上去吃點東西。
我本以為他會拒絕,卻沒想到他點頭應了下來。
上樓我剛洗完水果,就看見溫時禮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的臉歪歪地靠在毛毯上,碎發被壓得有些雜亂。
微微露出的眉骨和額頭,將平時的清冷感徹底中和掉,整個人都透出一股奶氣。
我拿著毯子輕輕蓋在他身上,就發覺他惺忪著眼睛呆呆地望著我。
空氣有一瞬間滯動,正當我有些無措衣袋的手機響了。
是之前圈子裡關系還不錯的好友,我剛接起電話就聽見她問。
「鹽巴,你看到許廷白動態沒!」
「你現在還喜不喜歡許廷白?」
電話那頭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急迫。
我剛想回答就聽見她那邊傳來細碎的聲音,立馬警覺地噤了聲,她發現我沒出聲後,疑惑地喂了幾聲。
隨後冷笑地把電話一甩:「卡住了,沒勁。」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唏噓。
隨後許廷白的朋友們掃興地開口:「嘖,待會再打一個,今天一定要把祝言舔狗的身份坐實。」
旁邊有人輕聲提醒他們我和溫家太子爺訂婚了。
就隻聽見許廷白的冷笑,還有他朋友嘲弄著不可能,我舔了許廷白這麼久哪能說放就放。
就算我訂婚了許廷白一句話我也能心甘情願地為他劈腿。
下流的玩笑話越發過火。
直到那邊有人打趣。
「剛剛通電話就該直接問,祝言請問你對許廷白先生佳人在懷而你依舊是舔狗這件事怎麼看?」
我無聲地嘆了口氣。
許廷白他的朋友從來都看不起我,今天的訂婚也是他們為許廷白謀劃用來報復我的計劃。
我以為自己已經S心了,卻發現自己還是很沒出息。
抬手想擦掉眼淚。
身後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就將手機奪了過去。
溫時禮翹著睫毛拿起手機嗤笑一聲,原本清淡的人變得有些雅痞。
「怎麼看?站著看,坐著看都行,不然像你們一樣跪著舔?」
他微磁的聲音讓我耳根泛起絲絲酥麻。
電話那頭瞬間安靜了下來。
直到旁邊有人壯著膽子開口。
「溫總是出於人情才會和祝言訂婚嗎?」
溫時禮眼神冷了下去,揚起下颌嗓音冷淡。
「不是,幾個月後的婚禮給你張請帖你自己來看。」
說完我清晰地聽見電話那頭傳來許廷白的怒吼。
「艹。」
在一陣驚呼聲中,我隻聽見手機墜地的嘈雜聲。
溫時禮掛了電話伸手將它遞過來時,我卻清楚地看見他嘴角向上勾了勾。
我對上他的眸子,開口就是一張好人卡:「今天真的麻煩你了,溫先生你可真是個大好人。」
話落溫時禮眼裡流動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明顯感知到他的情緒低沉了下去。
「我?可不是個好人。」
清沉的嗓音從我耳邊漫過。
6
眼看我眼睛瞬間放大,他輕笑一聲:「杜星給了我佣金。」
我呆呆地點點頭:「你和杜星都是大好人。」
他噎了噎眼梢耷拉下來:「行吧,好人回家了。」
我點頭目送他出小區後,給杜星轉了十萬再備注了一句我慢慢還。
沒過一會杜星立馬把錢給我轉了回來,還大嗓門地發了一條語音。
「好好的,你整這S出幹什麼?」
我告訴她原因後隻得到一句:「你還真是油鹽不進。」
還沒來得及多問,許廷白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我掛斷了剛想拉黑。
就看見一條消息彈了出來。
【祝言,不接電話的話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7
看著這條消息我窩在沙發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