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聿洲失去摯愛後接手遺產一夜暴富。
循規蹈矩三十多年的他卻幹出了一生最荒唐的事,跟一個小了十歲的女孩談了個天雷勾地火的戀愛。
女孩除了年紀尚輕,但其他方面都比他一個三十多的大男人要來的強勢,尤其熱衷跟他探討各種姿勢。
餘知鳶開著他剛送的機車帶著他去跑山,來到一片無人空地後,便扯著他的領帶親吻他的鼻尖:“哥哥,今天是我生日你就陪我玩點新的東西,好嗎?”
溫聿洲看著周圍沒有絲毫遮擋物,有些抵觸:“萬一有人怎麼辦?”
餘知鳶的攻勢開始慢慢往下,聲音溫軟迷人:“不會有人的,男朋友。”
饒是溫聿洲這種經歷過一次婚姻的人也抵不住這種攻勢,紅著臉答應了。
就在溫聿洲快要被愉悅刺激地失神時,餘知鳶突然在他耳邊說:“哥哥,最近工作室的項目款出現了問題,資金鏈斷了,你能不能幫我把空缺五千萬尾款給補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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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聿洲一愣,著急起身:“怎麼回事啊,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沒和我說。”
餘知鳶連忙安撫:“也不是什麼大事,隻要寶寶幫我把五千萬資金給填上,項目可以運行了就沒事了。”
溫聿洲見此二話沒說就答應明天去銀行轉賬,隨後又被餘知鳶拉進了溫柔鄉裡。
一切結束之後,餘知鳶很是溫順地坐在他的懷裡撒嬌。
“公司今晚還有事情,我就不跟你回家啦。”
溫聿洲此刻腦袋暈乎乎的,點頭答應了。
可到了家門口,溫聿洲就發現自己的手機還在餘知鳶兜裡,想著不麻煩餘知鳶就自己開車去了。
剛到工作室門口,溫聿洲就聽見裡面傳來的歡呼聲:
“餘姐,這溫聿洲也不知道繼承了你同父異母的姐姐多少遺產才這麼富,五千萬連眼都不眨的就給你。”
“不過她再怎麼向知鳶獻殷勤,在我們餘姐眼裡隻有小舟才是她的寶貝疙瘩。”
“還得是餘姐有魅力,把一個老男人哄得團團轉,等我們餘姐把他手上的遺產都拿到手後馬上就把他給甩了。你說我們下次找什麼理由跟他要錢呢?車禍還是綁架?哈哈哈哈”
溫聿洲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逐漸蔓延至全身。
不久前還在和他親昵的女孩此刻隻是輕笑一聲:
“老頭子的遺產我本該就有一份,沒想到我那個短命姐姐居然擅自把所有財產都給了溫聿洲,那就別怪我使用非常手段了。”
“我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老男人呢,我又不傻。”
說著,親昵地吻上了身邊男孩的唇,兩人親得難舍難分。
餘知鳶懷裡的男生他認識,正是他手下的剛入學的研究生,喬舟。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隻有餘知鳶那刺耳的話語在耳邊不斷回響。
他渾身僵硬地回到電梯裡,手指顫抖地按下一樓。
走出大廈的那一刻,他再也抑制不住,一拳狠狠地砸向身旁的牆壁,指節瞬間溢出血漬。
溫聿洲是因為一場意外遇見的餘知鳶。
當時他的剎車失靈,車子撞擊欄杆燃起熊熊大火的時候,是餘知鳶冒著生命危險救了她。
此後,餘知鳶說對他一見鍾情,於是便對他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剛開始他看著餘知鳶那張與亡妻餘湘有著七分相似的臉,心裡是有幾分波瀾的。
可他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怎麼能和一個相差十歲的女孩在一起呢,這有違他的道德。
但奈何餘知鳶的攻勢強烈,他還是忍不住那份悸動的心跟她在一起了。
可沒想到,餘知鳶與他亡妻餘湘竟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而她接近他,僅僅是為了他手中那份亡妻留下的遺產。
從開始的遇見和後面的一切都是她刻意而為之的。
心頭像是有石頭在堵著,壓抑地令他喘不過氣,幾近窒息。
這時手機屏幕亮起,郵箱收到了新消息,是蘇黎世學院的校長發來邀請函。
他已經多次邀請他去擔任學院的名譽院長。
可先前他因為不願與餘知鳶異地戀,多次推辭了這個難得的好機會。
這一次,溫聿洲沒有絲毫猶豫,毅然決然地答應了。
既然一切都是騙局,那他也沒必要留戀了。
溫聿洲回到家後,腳步沉重地走向別墅二樓最深處的一間房間。
餘湘生前用過的東西在房間裡擺放得整整齊齊,每一件都承載著他們之間的回憶。
淚水不知不覺地滴落在手中的婚紗照上,餘湘的臉龐在淚水的模糊中漸漸變得不清晰。
強烈的悲傷刺激下,溫聿洲的抑鬱症發作了,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本來在餘知鳶的陪伴下,他馬上就可以痊愈了,藥物也很久沒有準備了。
此刻他隻能強忍著身體的顫抖,胡亂地在藥櫃裡翻找藥品,然後一股腦地全部倒進嘴裡。
可他的意識依舊越來越模糊,身體也越發無力。
等他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
身旁的餘知鳶在打電話,見他醒來後立馬掛了電話,貼心地給他喂了杯水。
“哥哥,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點?”
溫聿洲伸手接過水杯,不出所料,裡面的水是涼的。
“我回到家的時候看你倒在地上快要嚇S了,醫生說你吃錯藥了導致藥性相衝才昏迷的,你是生病了嗎?”
溫聿洲嘴角扯開一個弧度,隨口敷衍道:“隻是有點感冒而已。”
他現在心裡亂麻麻的,剛想開口就聽到餘知鳶說:“哥哥,剛剛客戶打電話來催我們還最後的尾款,你打算什麼時候打款那五千萬過來。”
溫聿洲神情一怔,心中苦澀不已。
他抬眼看著餘知鳶,不肯放過她眼底一絲一毫的情緒:“我現在手頭上沒有那麼多可挪用的,你再等我一個月怎麼樣?”
聞言,餘知鳶眼裡閃過一絲不耐。
“你知道這件事我很著急,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不想幫我花錢啊。”
溫聿洲嘴角扯起一抹苦笑:“那你真的愛……我嗎?”
可他的聲音被喬舟推門而入的聲音覆蓋。
“老師,我聽人說你生病了,所以我特意過來看看你。”
“知鳶姐姐也在啊,我是不是來得不合時宜。”
溫聿洲還沒來得及說話,喬舟緊接著道。
“老師你這隔三岔五地生病也不是個事啊,你都三十多歲了不像我和知鳶姐姐才二十二歲,你年紀大了還是要好好鍛煉身體的啊。畢竟男人一到了三十往後啊,很多事情就沒辦法做了。”
三十歲的字眼被喬舟額外加重,溫聿洲的臉色微微一白。
他和餘知鳶之間的十歲的年齡差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喬舟拿出一條手表放到餘知鳶手上,輕笑道:“這是姐姐上次落在我家的手表,剛好你也在我就順便還了吧。”
見狀,餘知鳶的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欲蓋彌彰地咳了一聲:“就隻是個手表而已,還麻煩你還過來。”
而溫聿洲看到熟悉的手表後情緒更差了。
那個手表分明是他送給餘知鳶的四周年紀念日禮物,是他專門飛去瑞士精心找大師定制了一個月才拿到的禮物。
他的目光落在喬舟伸出的手腕的袖口上,款式與餘知鳶明顯是同款,可他之前竟然一直沒注意到。
餘知鳶見他的臉色不好,急忙解釋道:“那天和朋友去小舟家聚會落下的,你別多想了。”
溫聿洲看著他們各懷心思的樣子,突然就有些累了。
“我想休息了,你們走吧。”
喬舟開口說怕餘知鳶一個女孩回家不安全要陪著她回去,可餘知鳶有些顧慮地看著溫聿洲。
溫聿洲疲憊地點點頭:“夜深了,你讓他陪你吧,注意安全。 ”
餘知鳶低頭吻了吻他的唇,親昵地說:“那我們不打擾你休息了,記得盡快打款過來,我愛你。”
說罷,便急不可耐地帶著喬舟轉身離去。
唇上的溫度還殘留著,卻已帶著幾分涼意,甚至讓他有幾分的惡心。
之後幾天,餘知鳶找了各種理由沒有再出現,隻是依舊每天催促著他記得轉賬。
溫聿洲獨自出院回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喊阿姨把餘知鳶的東西都收拾出來。
在阿姨問他如何處理這些物品時,溫聿洲毫不猶豫地將它們全部搬到庭院中,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
一如他們之間本就不該存在的感情。
處理完家中的舊物,溫聿洲就回學校辦理了離職手續,還去找了別的研究生導師讓目前手下的研究生能夠順利移交到他們手裡。
可剛一踏進實驗室,就看到喬舟戴著不合規矩的手套在拿有腐蝕性的實驗藥劑。
他瞳孔一縮,連忙呵斥他放下來。
可就是這麼一嚇,喬舟手中的試劑脫落掉到了地上,藥劑濺起到他的手上。
喬舟面色扭曲起來,瘋狂地甩著手上有腐蝕性的藥劑。
溫聿洲快步衝到緊急衝洗裝置前,一把拉過喬舟到水龍頭下:“快衝水!”
就在這時,餘知鳶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小舟你怎麼了?溫聿洲你拉著他做什麼?!”
話音未落,喬舟就被餘知鳶從他身邊扯了過去。
溫聿洲被餘知鳶推倒在了那片打破的藥劑上,手臂瞬間傳來刺痛,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他立刻把自己的手臂放在水流下衝洗,一邊強忍疼痛,急切地喊道:“喬舟的手被腐蝕藥劑濺到了,他必須馬上衝洗!”
餘知鳶卻神色憤怒地瞪著他,語氣中滿是責備:“你身為導師,就是這樣教導學生的?連最基本的安全都無法保障,你最好祈禱小舟沒事!”
說著便迅速攬著喬舟往外面跑去。
溫聿洲看著餘知鳶焦急離去的背影,心中一片刺痛。
因為剛才的意外吸引了其他學生的注意,但他沒有理會周圍八卦的眼光轉身離開實驗室。
一路上,他聽到學生在議論紛紛:
“什麼?你說那個帶著喬舟離開的女孩是溫老師的女朋友,真的假的。”
“錯不了,我親眼見過他們約會。”
“可我記得喬舟不是隱約發過他有對象的朋友圈嗎?他的對象好像就是這個女生。”
“………”
溫聿洲滿身疲憊地回到家時,卻發現餘知鳶已經在家等他了。
餘知鳶送喬舟去醫務室後就感覺自己可能人設破裂了,害怕他發現什麼立刻趕回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