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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宴安寧

第2章

發佈時間:2025-08-06 15:4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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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大學後,我回家的次數變少了。


沒了我在家監督,周宴的成績時好時壞。


 


以前是周末給江宴補課,現在變成了寒暑假。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江宴給的零花錢,是真的多。


 


他平時周末有空,會去媽媽工廠幫忙打零工。


 


存到的錢,全都進了我口袋。


 


我拿著他給的工資卡,對他諄諄教誨:「你已經高三了,下個學期別再去打零工了,好好復習,爭取考個好學校。」


 


他倒算是聽話,把我的話聽了進去。


 


年後不久,家裡來了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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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質不凡,身材高挑,全身上下都是價格不菲的衣著,眉眼處和江宴還有點像。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江宴的姑姑。


 


她來找江宴回家。


 


噢,不對,是想帶江宴出國。


 


十幾年來不聞不問,江宴長大了,終於來要人了。


 


我悶著氣躲在房間裡,心裡想著要是江宴答應跟她走了......


 


要是江宴真的跟她走了......


 


我會如何?我又能如何?


 


真煩。


 


7


 


敲門聲響起,我攥緊手起身去開門。


 


「你......」


 


江宴慌亂地看著我。


 


我此時已經紅了眼,抬頭看著一米八幾的江宴,聲音微微嘶啞:「你要跟她走嗎?」


 


「你哭了?」


 


他不答反問,讓我心裡最後的一道防線崩潰。


 


眼淚潰堤,我肩膀微微顫抖:「江宴,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你喊姐姐要比喊你姑姑要多得多的多,你四歲拉不出屎,是我給你塞開塞露的;你生病的時候,是我陪在你身邊的:為了能給你多吃點肉,我也辛辛苦苦撿紙皮,雖然是你拉去賣的,但我也功勞;為了培養你的良好品德,培養你的家庭責任感,我讓你拖地掃地洗衣服。」


 


「為了讓你知道讀書有多重要,我連我的書包都給你拿了;別人欺負我,我不找別的男生幫忙,卻找你,就足以證明在我心中,你很重要。」


 


「還有,嗚嗚嗚,我幫你補課,掉了我多少腦細胞,才能把你推到現在的年級前十,你要是跟你姑姑走了,我還上哪兒去找一個我親自培養出來的優秀弟弟啊。」


 


「你要是敢走,我就......我就永遠都不理你了。」


 


不知何時,江宴在我心裡,是如此重的一部分,已經不可切割。


 


想到這個家,沒了他,心就沉重得呼吸不過來。


 


突然眼前一黑,鼻頭一擠,我的臉被緊緊地壓住在江宴的胸膛上。


 


「我不走,我會永遠陪著你,還有羅姨。」


 


後腦勺被他的大手輕輕柔撫,把我那炸毛的心,輕緩地順了下去。


 


8


 


江宴說不會走了,但他的姑姑還陰魂不散。


 


每天上門對他噓寒問暖。


 


但這是江宴唯一的有血脈關系的親人了,我也不可能趕她走。


 


反倒是我媽,每次都笑呵呵地把人迎進來。


 


「你能多關心江宴啊,我就放心啦。」


 


江宴的姑姑倒是大方,竟然對我媽說,我們辛苦把江宴拉扯大,她給我們送一套房。


 


其實就是想借我媽,對江宴洗腦。


 


她還對江宴說,隻要跟著她出國,他的學歷不僅能鍍金,她還可以給他買房買車。


 


我不禁翻白眼,江宴跟我撿紙皮子的時候,她幹嘛去了。


 


可血緣的關系就是奇妙,雖然江宴一直拒絕不會跟她出國,但漸漸的江宴和他姑姑越來越熟。


 


每次見面,他們都有說有笑,見到我在場,他會立馬收斂,跟在我身後嘟嘟囔囔:「放心吧,我不會走的,我會永遠陪著你和羅姨。」


 


他的一再保證,稍微地安撫我不安的內心。


 


江宴和他姑姑的關系越發熟悉,我內心的惶恐就越發增巨。


 


我擔心,他哪天就變卦了。


 


為了防止他變卦,在他十八歲生日這晚,我特意請假回來。


 


今天不是周末,而江宴早就考試結束,他一個人在家,那我的計劃就可以完美行動。


 


我特意把他灌醉,然後扶著他去我床上。


 


我偽造現場,給他脖子吸了幾個草莓,


 


看到痕印出來後,才趴在他懷裡滿意地沉沉睡去。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江宴撐著腦袋低頭看我。


 


饒有興趣的眼眸,帶著似有若無的笑,見我醒來,眉眼挑了挑:「早啊,姐姐。」


 


我假裝嚇一大跳,摟過被子遮住:「江宴,怎麼回事?我們睡了?」


 


他指尖挑起了我肩膀垂落的頭發,輕輕捻了捻:「嗯,你說是就是吧。」


 


「你......你睡了我,你要對我負責。」


 


在他精明的目光下,我語氣越發微弱。


 


要不是沒穿衣服,我肯定昂首挺胸,拿出我的氣概。


 


絕不會允許自己沒底氣。


 


江宴嗤笑一聲,伸手勾住我的腰,我一把撲進他懷裡。


 


他語氣撩人,溫熱的呼吸在我脖頸處,激起我一身雞皮疙瘩。


 


「姐姐,你不是說男女有別,要保持距離嗎?怎麼昨晚還親自把我帶回你床上呢?」


 


聽著他揶揄的語氣,我木了一會才恍然大悟,他昨晚分明就是裝醉。


 


我裝S,不出聲。


 


可江宴不打算放過我,他掰正我的臉,我們目光對視。


 


我在他眼裡看到了火熱的深情,他明亮的眼眸倒影全都是我。


 


「姐姐,我們來真的好不好?」


 


腰際的摩挲讓我忍不住輕顫,我想移開,卻被他緊緊扣住。


 


「姐姐~」


 


「宋安寧~」


 


脖子痒痒的,我躲過那溫熱的呼吸抬頭看他,見他眼裡閃爍著某些躍躍欲試。


 


不懂是他的眼神太過真誠熱切,還是氣氛曖昧到極致。


 


在他循序漸誘的語氣下,我點了點頭。


 


天旋地轉,周圍的一切都虛化了起來。


 


這裡隻有我和他,我能感受的,也隻有他。


 


9


 


我和江宴的關系微妙了起來。


 


從一開始的姐弟身份,變成了戀人身份。


 


說實在話,還是有點不自在的。


 


吃飯的時候,江宴的腿在桌子底下逗我。


 


我心虛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媽媽還在家,讓他收斂點。


 


他笑嘻嘻的越來勁了,越蹭越得意。


 


我皺著眉一腿把他蹬回去,反倒給了他機會夾住我的腳脖子。


 


他面無表情地吃著飯,眼神揶揄地看著我。


 


我這勝負欲一下就上來了。


 


腿再接再厲地蹬啊蹬,突然,『咚』地一聲,桌子震動了一下。


 


「什麼東西?」


 


我媽疑惑地放下碗,撩起桌布看了看。


 


也就那一剎那,江宴立馬放開了我。


 


我輕迂了一口氣,幸好沒被發現。


 


「沒事,我腿痒,用桌子撓了一下。」


 


我打哈哈解釋道,我媽無語地看了我一眼。


 


而罪魁禍首,則咧著嘴低頭偷笑。


 


「小宴啊。」


 


「诶。」


 


「已經想好報什麼學校了嗎?」


 


我豎起耳朵,欲聽被提問者的答案。


 


江宴放下碗,非常認真地看著我媽道:「羅姨,我想報 A 大警校。」


 


A 大警校,離我學校很近呢。


 


這小兔崽子,為了跟我談戀愛,舍遠求近。


 


我正咧著嘴想說,正好我和江宴能彼此照顧,卻瞥見我媽的手頓住,臉色有點凝變。


 


「哦,這樣啊。」


 


奇怪,為什麼媽媽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


 


甚至還有點壓抑?


 


吃完飯後,媽媽把江宴喊到一邊去,不允許我偷聽他們講話。


 


氣氛有點凝重。


 


不久後,媽媽心情不是很好的回房了。


 


10


 


江宴回來把碗筷洗了。


 


廚房裡,我摟著他的腰,稍微有點疑惑:「感覺我媽不是很喜歡你去警校诶?」


 


江宴頓了一會,又繼續手上刷碗的動作:「是嗎?我沒感覺出來。」


 


「對啊。」


 


「你們剛剛聊什麼了,氣氛這麼凝重。」


 


想到了什麼,我心慌地揪緊他的腰肉:「是不是我媽發現了我們的事?」


 


下手重了點,江宴痛苦地『嘶』了一聲。


 


「宋安寧,你想謀S親夫啊?」


 


他轉過身來,嘴角淺笑睥睨了我一眼


 


但見我還皺著眉,他忙解釋道:「羅姨隻是讓我進了學校後,訓練小心點。」


 


「是嗎?」


 


我正思考著,江宴就轉過身來,手沾染著泡泡點了點我鼻尖。


 


「姐姐,你腿還痒嗎?我房裡有止痒藥,要不要來我房間,我給你上藥呀?」


 


他想給我上什麼藥,一聽他打趣的語氣便知。


 


不正經。


 


自從確認關系後,江宴往往正經不過三秒,總愛逗趣我。


 


在他沉著眸,嘟著嘴吻要落下來的那一刻,我推開他,跑開了。


 


回房看到媽媽早已躺在床上休息,我嘆了一口氣。


 


也許,是我想多了。


 


因為學校離得近,所以我和江宴在兩校居中位置,偷偷租了個房子。


 


平時周末,我們也都會去做兼職來積攢我們的小金庫。


 


我沒想好怎麼跟媽媽說我和江宴的事,所以就打算先瞞著。


 


最主要是因為,是在難以開口,我竟然在江宴十八歲的那天,把他拐上床了。


 


這很讓人難以接受吧,畢竟,在我媽眼裡,我是姐姐,而江宴是弟弟。


 


直到現在和江宴互相擁抱,躺在床上,我還是很吃驚當時我的瘋狂。


 


警校訓練是辛苦的,江宴每天能吃很多飯,相比之前的消瘦少年感,現在結實了很多,有點糙漢子的味道。


 


我很喜歡他現在的身材,很棒。


 


每天抱著他,愛不釋手,經常被江宴說是大色迷。


 


可我不管,說色就色吧,我要對他不色,他就該擔心了。


 


11


 


我畢業的這年,原本S了的我爸,突然出現了。


 


我媽哭哭啼啼的,叫我趕緊回家。


 


十八年,我早就忘記他什麼樣了。


 


在我的想法裡,他也許是一堆白骨,一抹白灰。


 


總之,不會是像現在這樣,雙眼被挖,雙手跟雙腿都斷了,指甲也全被拔掉,


 


身上的燙傷,沒一處是好的,活像一個可怕的怪物。


 


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周圍圍著一群便衣,我媽緊緊抱著瘦弱到快幹癟爸爸,雙眼也早就哭紅哭腫了。


 


我的爸爸,臥底十幾年,立下一件件大功,配合組織把那些人一個個從小窩開始端。


 


直到去年,他終於能接近大佬,卻被手下舉報,臥底身份敗露。


 


他們說,我爸被折磨了整整一年,早已精神失常,他認不出我,也認不出媽媽。


 


他整天不是哭,就是大喊大叫,然而他安靜的時候,就是他睡著了。


 


那些人能把我爸放回來,就是故意挑釁。


 


挑釁法律的底線,為所欲為。


 


我不應該害怕他的,他是我的爸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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