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了白亦沉的秘密。
白天,他是清冷禁欲的大學教授。
晚上,他兼職陪富婆做劇烈運動。
在白亦沉又一次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我時,我忍不住攤牌了。
「白教授,那天的偷聽人確實是我,你放心我會保守秘密的。」
白亦沉松了一口氣。
「那你要不要摸一下?」
還有這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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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溜著口水湊過去。
觸手卻是一條毛茸茸的貓尾巴。
白亦沉的頭上瞬間彈出兩隻貓耳朵。
尾巴也隨即勾住我的腰。
「耳朵和尾巴都歸你享用,但要記住,摸了之後,可就不能再惦記著給本喵絕育啦。」
1
「客人隻是想摸摸你肚子,你躲什麼?」
「富婆姐姐給了那麼多錢讓你貼貼,你能不能把那副嫌棄的表情收起來?」
「睡一覺就過去了的事,有那麼為難你嗎?」
趕早八上課,電梯又滿載。
我隻能叼著包子爬樓梯去教室。
卻在上到八樓半的時候,聽到了白亦沉在九樓的樓梯間接聽電話。
他的手機聽筒裡,男人的高音咆哮還在繼續。
「今天再完不成 kpi,下次我就在你脖子上掛個牌子寫著『隨便親』——」
白亦沉「嘖」了一聲,不耐煩道:「知道了,今晚我會配合的。」
我捂住嘴巴默默吃瓜。
誰能想到,白天高冷禁欲的白教授,私下裡竟然兼職陪富țű₉婆劇烈運動!
原來他不僅清冷,而且清貧。
白亦沉掛掉電話,打開了防火門就要離開。
「噔噔蹬——」
我的手機鈴聲突然在空曠的樓梯間炸響。
短暫的寂靜之後,是白亦沉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我不敢再停留,順著逃生通道跑到下一樓層樓。
驚魂未定地掏出手機,室友吳彤的消息從鎖屏界面蹦出來。
【青禾,白教授還沒到教室,你趕快點!】
我含淚回復:【他現在應該到了……】
雖然很想逃,但舍不得平時分。
我還是悄咪咪地從後門溜進教室,坐上了吳彤幫我佔的靠近過道的位置。
整節課我都上的心不在焉。
擔心白亦沉認出偷聽的人是我,所以一直低著頭。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一節課竟然從我座位旁經過兩次。
第三次經過時,我忍不住心虛地抬頭偷瞄。
正好撞上白亦沉意味深長的視線。
我趕緊裝作認真聽課的樣子。
白亦沉膚色冷白的手狀似不經意地蹭過課桌。
留下的塑料袋裡,裹著一隻齒痕清晰的包子。
2
「小白,姐姐終於見到你了!」
小白是這家貓咖裡的頭牌,非常搶手。
我今天受驚的心靈急需小白來安慰,興奮地抱起小白就要 rua。
又突然想起來它不喜歡被人摸頭和肚子。
於是及時收手。
可小白竟然支起脖子,把腦袋頂在我懸空的手掌裡蹭了蹭。
我驚喜不已:「小白,今天條條和罐罐隨便吃,姐姐管夠!」
小白不為所動,又慵懶地趴回去。
我忍不住伸出了罪惡的魔爪。
撸完貓頭撸貓爪,撸完貓爪撸肚子。
小白一直躺平配合,和平時高冷傲嬌一碰肚子就炸毛的樣子完全不同。
我不自覺地想起了今早偷聽到的內容。
「客人隻是想摸摸你肚子,你躲什麼?」
此時的白亦沉應該也在被漂亮姐姐摸肚子吧。
白亦沉上課的時候一直都穿著款式相似的白襯衫。
連扣子都要系到最上面那顆,渾身透著禁欲的感覺。
根本看不出他身材怎樣。
倒是蹭過課桌的那隻手,十指修長。
不像小白的爪子肉乎乎的,還有墊墊。
也不知道其白亦沉的肚子是不是和小白的一樣軟。
是不是也有兩個圓乎乎的……
我正想得入神,小白卻突然大叫一聲從我的腿上跳下去。
貓咖的胖老板聽見叫聲跑過來,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著小白:「你答應過我什麼了?!」
我聽著胖老板的咆哮,覺得這聲音莫名有些耳熟。
小白甩甩尾巴,表情怎麼看怎麼哀怨。
老板又對我賠笑:「這不是到了春天嘛,它們都有點發、煩躁……」
我瞬間領會,有些尷尬地回應:「哦,下周我會去寵物醫院實習,要是絕育的話可以來找我,給小白打折。」
3
實習的第一天,鄰近下班時突然接到一例急診。
一隻金毛因為食欲不振和嘔吐被送來醫院。
檢查後發現是由於它吞了隻襪子,卡在腸道裡引發的腸梗阻。
這種情況需要立刻手術。
而這家寵物醫院裡唯一有資質操刀的醫生此時正堵在高架橋上下不來。
楊培念叨著掏出手機:「學校到這應該不會堵車,找白老師試試吧。」
楊培曾經也是 A 大生命科學專業學生。
是我早已畢業的學長。
他口中的白老師,莫非是……
我有些猶疑地問:「你說的白老師是誰啊?」
楊培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當然是白亦沉白教授啊!」
「可他是教的生物化學和基因工程那些啊……」
楊培恍然:「那是白老師太低調了沒和你說,他可是有執業獸醫資格證書的。」
他又神秘兮兮地小聲道:「而且這家醫院白老師也是投資人之一呢,所以才能直接安排學生來實習。」
怪不得,別的專業都要自己找地方實習。
我們專業卻每年都有名額直接被安排進這家醫院。
我迷惑了。
白亦沉一邊兼職,一邊投資寵物醫院。
他到底是缺錢還是不缺?
難道他兼職是因為愛好嗎?
可是他明明不願配合的。
我又想到他兼職職業的特殊性,委婉地告訴楊培:「白老師晚上應該挺忙的,怕是沒時間……」
不等我說完,楊培興奮地把手機鎖屏:「白老師說馬上到,我們快把手術器材準備好。」
看來白亦沉也不是每天晚上都要去兼職。
我替金毛松了一口氣,也想去幫忙準備。
卻在轉身後被一個涼絲絲的聲音叫住。
「姚青禾,說說看,我今晚本應該忙些什麼?」
4
手術順利完成,我也終於能下班。
白亦沉叫住換好衣服正要離開的我和楊培:「今天辛苦你們兩個了,晚飯我來請。」
楊培連連擺手:「饒了我吧白老師,剛配完這臺集țṻ⁹齊各種顏色的開腹,一點胃口都沒有。」
我也想拒絕,但白亦沉沒有我機會。
他中指一推架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姚青禾,你可是剛解剖完小白鼠就能去吃涮鴨腸的人,我知道你不忌諱這些。」
我:「……」
我隻好跟著白亦沉去了學校附近的日料店。
點完菜後,白亦沉坐在我對面玩牆上裝飾掛墜垂下來的穗子。
他冷白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把穗子卷纏在手指上,再松開把一條條線繩梳理整齊。
然後戳戳穗子,看著線繩晃動。
我如坐針毡,總覺得他這個動作是在暗示我不要亂說話。
不然他就把我像這穗子一樣揉圓捏扁。
等菜品端上來,白亦沉才終於開口:「抱歉,剛剛有點走神。」
我哪裡敢怪他,隻能幹笑:「那個穗子毛茸茸的,我也覺得挺好看……」
白亦沉的吃相很斯文,但有些挑食。
他下著的菜隻有魚生,不沾醬汁隻吃原味。
細看還能發現,白亦沉竟然有兩顆犬齒。
怪不得他平時總是不苟言笑。
「在想什麼,怎麼不動筷?」
白亦沉突然出聲,我這才回神。
連忙往嘴裡塞了一口炸蝦。
我找話吹捧:「在想白老師你真厲害,手術做得那麼好。」
白亦沉緩緩勾唇。
我真誠地補上後半句:「我常去的貓咖有隻白貓可能要做絕育手術,如果來咱們醫院做的話白老師你方便主刀嗎?」
白亦沉的笑僵在嘴角。
「嘎巴」一聲,握斷了筷子。
5
實習結束,照舊需要趕早課。
白亦沉教的課程進入實驗階段,後半學期的課程都要在實驗室裡進行。
自從我向白亦沉提出主刀的請求之後,他每次見到我都會用一種欲言難止的眼神看我。
今天他更是頻繁地看向我的位置,讓我如芒在背。
我被他盯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操ẗūₜ作ẗůₒ了。
與其這樣被他折磨,還不如給我個痛快。
我借口有關於實驗問題要問,跟著白亦沉進了他的辦公室。
剛一進去,我便將門反鎖。
白亦沉一挑眉,眼底閃過一絲玩味。
我鼓起勇氣直接攤牌:「白老師,那天你在樓梯間的談話——我都聽到了。」
白亦沉猛地坐直。
盡管他在竭力表現鎮定,但我還是感覺到了他的緊張。
我趕緊作出承諾:「我發誓我會保密的。」
白亦沉松了一口氣。
「在我面前發的誓可是會應驗的,哪怕是為了你自己,也一定要遵守諾言。」
我連連點頭,順勢提出請求:「所以白老師,能不能請你不要再那樣盯我了,我感覺……很不自在。」
白亦沉疑惑了一瞬,然後了然一笑:「你是指今天的實驗課上嗎?你在解剖小白鼠,我有點控制不住本能。」
我有些迷惑,小白鼠和本能怎麼扯上關系了?
白亦沉突然起身湊近我:「抱歉對你造成了困擾,作為補償給你摸一下好不好?我知道你很喜歡的。」
摸……什麼?
我想起那天聽到的話。
「客人隻是想摸摸你肚子,你躲什麼?」
他說的沒錯。
高嶺之花白亦沉的腹肌,這誰能不想摸。
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
然後摸到了一條毛茸茸的尾巴。
6
我幹澀地咽了口口水。
現在的富婆姐姐都玩這麼花的嗎?
難道這就是……那種玩具?
想到這,我條件反射地攥了一下手中的尾巴。
白亦沉立刻「嘶」了一聲,皺眉道:「輕一點。」
我無措地松手,卻驚奇地發現白亦沉不知什麼時候戴上了貓耳發箍。
兩隻毛茸茸的耳朵在白亦沉的頭上仿佛是活的。
耳尖竟然還微微顫動著,特別可愛。
我不由自主的伸手想摸。
卻在即將觸及的一瞬間回神。
他可是白亦沉啊!
學校公認的禁欲男神,學術閻羅。
我不能把他當小白一樣 rua 的。
可白亦沉卻主動把耳朵湊過來貼到我的掌心,還蹭了蹭。
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衝到頭頂,臉頰火熱,
白亦沉輕笑一聲:「怎麼害羞了?明明以前哄著求著都要摸的,我躲你還不高興。」
「這絕對是危言聳聽!我什麼時候哄你求你……」
我反駁了一半,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手心裡這隻貓耳朵的做工也太過逼真了,
不僅絨毛手感像真的,更是帶著溫度。
甚至參照著貓科動物的體溫,比我的手還要略熱一些。
我順著耳廓往下摸。
發現耳朵並不是發箍,而是長在白亦沉頭上的!
正茫然著,腰上也突覺溫熱,
白色的尾巴靈活地勾上我的腰,把我拉得離他更近了些。
白亦沉語氣傲嬌:「尾巴和耳朵都給你摸,下次去貓咖的時候,記得跟胖叔說給我五星好評哦。」
7
貓咖……
胖叔……
給他……五星好評?
長在白亦沉頭上的耳朵,靈活自如的尾巴……
我幹澀地開口:「原來你是……貓?」
白亦沉理所當然道:「對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頓時感到頭暈目眩,麻木又機械地重復:「我早就知道了?」
「那天在樓梯間,你都聽到了了。」
我確實都聽到了,然後誤會了個徹底。
我回憶著那天聽到的內容,然後和白亦一一對質。
「富婆姐姐花錢和你貼貼?」
「你們來貓咖撸貓需要購買入場券,加餐還要額外購買貓條和罐頭,」
「睡一覺就忍過去了?」
「有些化妝品和香水的味道對貓來說是不好聞的,我想跑開,但胖叔讓我靠睡覺忍過去。」
「客人喜歡摸你肚子?」
白亦沉突然沉默不語,然後用控訴的眼神看著我。
我莫名心虛:「你說話呀。」
白亦沉無奈扶額:「沒錯,客人喜歡摸我的肚子,其中也包括你。」
他說著,人類的耳朵突然變得緋紅:「上次你去貓咖就摸了我的肚子。」
我上次去貓咖,是在胖老板的店裡撸了小白。
我整個人了都麻了:「你你你、你是小白?」
白亦沉突然晃動了一下尾巴,聲音慵懶:「是的呢,姐、姐。」
8
我神情恍惚地回到宿舍,覺得整個人像在夢裡。
吳彤關切地問我:「青禾你去哪裡了?這麼久才回來。」
還不等我回答,對床的宋雲雲就嫌棄地捂鼻子:「貓咖唄,又帶著一身貓尿味回來,煩S了。」
我有一瞬的心虛。
因為我的確是撸過貓之後回來的。
而且撸的是能變成人的貓。
但回想起來,白亦沉身上隻有清爽的薄荷香氣,根本沒有一絲動物的味道。
於是我坦然回懟:「貓咖傍晚才營業,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去的?倒是你,說話這麼臭是上下兩張嘴顛倒著用嗎?」
宋雲雲氣極,轉身離開宿舍,把門摔得震天響。
吳彤不解地問:「宋雲雲到底是哪根弦搭錯了,非要跟你找不痛快,」
我無奈攤手:「誰知道呢?」
宋雲雲自從被分到這個宿舍之後便主動疏離我。
見吳彤和我關系好,連她也一並疏遠。
我也和她保持距離,井水不犯河水。
宋雲雲對貓厭惡至極。
知道我喜歡貓之後更是開始處處針對我。
前一陣子我在寵物醫院實習,她就拿味道做過幾次文章。
當時我因為理虧沒有嗆聲。
但今天我一直泡在實驗室,下課後就去了白亦沉的辦公室。
接觸的動物也隻有小白鼠。
而實驗用的小白鼠都是 SPF 級別的,飼養環境高度清潔,比人還要幹淨。
宋雲雲就是在故意找茬。
9
晚課結束,我手痒難耐。
自從知道白亦沉就是小白後,我一直都沒有再去過貓咖。
今天實在忍不住,打算去過一過癮。
於是我和吳彤說我要去貓咖,讓她自己回宿舍。
可我還沒走出實驗室就被白亦沉叫住:「姚青禾,有幾項實驗數據需要你來整理,跟我來一下。」
我隻好亦步亦趨地跟著。
一進辦公室,白亦沉就反鎖上了門。
然後一步步逼退我,直至我後退到腿都抵上了辦公桌。
我退無可退,疑惑地問:「白老師,需要整理的實驗數據呢?」
白亦沉並不回答,而是哀怨地控訴:「你都已經摸過我了,還想去吸哪隻貓?」
那語氣,好像我是個拋妻棄子的渣男。
我後知後覺,貓的聽覺很靈敏,他聽到了我說要去貓咖的話。
我的確是認為白亦沉今天不會去兼職才想去貓咖的。
雖然背著小白撸別的貓我也會有些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