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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暖

第2章

發佈時間:2025-08-07 15:3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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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妥協了。


 


結婚後,我用自己畢生所學,完美扮演裴太太。


 


即使我並不喜歡這個角色。


 


謝瑤展顏一笑,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


 


我松了一口氣,立馬聯系了之前的老師,去上表演課。


 


等到開機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


 


進組第三天,我和男主賀珩要拍一場吻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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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瑤說在不熟的時候更能拍出那種青澀曖昧感。


 


賀珩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男生,很有校園感。


 


而我都已經 28 歲了,早就過了春心萌動的時候,演起來有些忐忑。


 


講完戲後,謝瑤一聲令下。


 


「開始!」


 


賀珩的手放在了我的腰上,他眼神繾綣,視線從眉眼慢慢往下滑,滑到嘴唇。


 


然後小心翼翼地啄吻。


 


拍攝很順利地進行,直到一道陰寒的聲音響起。


 


「宋暖。」


 


我猛然扭頭看了過去,裴砚黑著臉站在對面。


 


心裡咯噔了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他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抬起手一拳砸向賀珩。


 


賀珩被他捶打在地,眼露迷茫。


 


「你是誰啊?」


 


「我是她老公!」


 


裴砚咬牙切齒地說了那麼一句話,然後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他面目猙獰,如同瘋了一般。


 


「誰允許你碰她的?」


 


「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邊說邊打,周圍人連忙勸架。


 


「在拍戲!我們這是在拍戲!」


 


我著急地去拉他。


 


「別打了!別打了!」


 


卻被裴砚揮開。


 


他眼神狠戾地盯著我。


 


仿佛是我紅杏出牆被他抓到現場。


 


8


 


意識到這點,我的表情也冷了下來。


 


裴砚這該S的佔有欲。


 


場面一片混亂,裴砚專挑賀珩的臉打。


 


他練過格鬥,賀珩打不過他。


 


但那是男主的臉,賀珩受傷,拍攝進度會變慢。


 


我環顧四周,拿了道具花,狠狠打向裴砚的頭部。


 


不痛,但足以讓他停手。


 


他震驚回頭,眼底滑過一抹受傷。


 


「你……護著他?」


 


「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滾。」


 


我冷漠地看著他,絲毫不為所動。


 


裴砚依舊盯著我,雙眼通紅,看起來有點難過。


 


「宋暖,你護著他?」


 


我丟下手中花,直直看向他。


 


「我們有什麼關系嗎?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裴砚,你這樣大鬧片場,讓我感覺很丟人。」


 


裴砚被氣笑,他指著自己。


 


「我?我丟人?」


 


見我一言不發,冷冷地盯著他。


 


裴砚怒踹了一腳道具,他咬肌繃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大步離去。 


 


他走後,周圍所有人都看著我。


 


有些難堪。


 


我莫名其妙想到了宴會那天。


 


也是一樣難堪。


 


始作俑者,都是裴砚。


 


這個婚結得……有些晦氣。


 


「對不起啊,各位,打擾你們了。」


 


我笑著向所有工作人員道歉,眼淚卻順著臉頰往下流。


 


裴砚造的孽,爛攤子卻要我來收拾。


 


賀珩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流血。


 


我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一直低聲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


 


他本來有怨氣,但看到我滿臉的淚時,也沒說什麼,搖了搖頭。


 


拍攝被迫暫停。


 


醫院外,謝瑤問我。


 


「你和裴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沉默不語。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莫名其妙出現在拍攝現場。


 


更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毆打賀珩。


 


「你不說我也知道。」


 


謝瑤緊皺著眉頭,罵了一句。


 


「裴砚真不是男人,都他媽離婚了還來攪和事。」


 


「沒事,宋暖,這事你不用太自責,不是你的責任,回去再看看劇本,三天後復工。」


 


她拍著我的肩膀,安慰道。


 


我心裡不是滋味。


 


晚上,我給裴砚打了一個電話。


 


「喂?是我。」


 


那邊聲音嘈雜,裴砚沒說話,掛了電話,然後發來一個地址。


 


酒吧包廂。


 


我打車趕去。


 


到的時候,他左擁右抱,兩個美女靠在他懷裡,舉止曖昧。


 


我淡淡地看著他。


 


「聊聊吧,裴砚。」


 


他眼也不抬:「除了和我道歉,有什麼好聊的?」


 


我反問。


 


「為什麼要和你道歉?」


 


這些年來,我順從裴砚,服從婆母的安排,聽話至極,我認為自己並沒有做錯過什麼。


 


隻有離婚這件事讓裴砚不滿。


 


我厭惡地皺起眉頭。


 


惡心。


 


見狀,我直接從包裡拿出東西。


 


那是裴砚向我告白的時候送我的八音盒。


 


「你曾經說過,我可以用八音盒兌換一個禮物,還作數嗎?」


 


見到八音盒,裴砚勾起嘴角笑了笑,他抬眸看向我,眸子裡滿是自信。


 


我把八音盒往前推了推。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攪我的生活。」


 


「裴砚,我們離婚了。」


 


霎時間,周圍的空氣靜止。


 


裴砚嘴角的笑僵住。


 


「你說什麼?」


 


我又重復了一遍。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攪我的生活。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以後不要再出現。」


 


「宋暖,你好樣的。」


 


裴砚咬牙切齒道,他猛地摔了自己的酒杯。


 


「都給我滾出去!」


 


作鳥獸散,很快包廂裡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他站起身來,紅著眼睛走向我,嗓音顫抖。


 


「你用它,來換我不打擾你?」


 


「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向你告白的時候送給你的禮物?!」


 


說到最後,裴砚流了一滴眼淚。


 


我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眶,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悲傷。


 


明明一開始拋棄我的,是他。


 


怎麼搞得他像是受害者?


 


「所以呢?」


 


「裴砚,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聽到這句話,裴砚如遭重擊。


 


「什……什麼?」


 


「我說,我不喜歡你了,請你以後別來打攪我的生活。」


 


話落,我毫不猶豫地拿起桌子上的八音盒,狠狠向下砸去。


 


碎片四處飛濺。


 


「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明白嗎?」


 


「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攪我的生活!聽懂了嗎?!」


 


嘶吼著說出這句話,我轉身離去。


 


直到今天,我才恍惚明白在裴家受到的傷害和委屈源於什麼。


 


源於裴砚。


 


他不尊重我,也不愛惜我。


 


所以任由我被婆母欺負,任由我被圈子裡的人笑話。


 


他是打小就聰明,又怎麼會不知道一個不得夫家尊重的太太日子有多難過?


 


他隻不過,借此來威脅我聽話罷了。


 


時間久了,裴砚漸漸開始忽視我的感受,不在意我喜歡什麼,也不在意我想要什麼。


 


好似成為了裴太太後,他就對我失去了興趣。


 


既然如此,當初還要娶我幹嘛呢?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鬧過一場後,裴砚老實了一段時間。


 


我全身心地投入拍攝當中。


 


直到立冬那天,拍攝間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暖暖,立冬了,回家吃餃子嗎?」


 


9


 


是婆母的電話。


 


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我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手機。


 


「不了,裴阿姨,我這邊工作忙。」


 


「還有,您難道不知道我和裴砚離婚的事情嗎?」


 


按理說,她應該是知道的。


 


畢竟我從梅苑搬了出來,又那麼久不回家。


 


若是她不知道,肯定早就打電話過來罵我了。


 


宴會廳上我冷臉離開,她可是一連發了五六條六十秒語音罵我,還不斷撥打我的電話。


 


那邊陰陽怪氣道。


 


「也不知道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之前就非她不可,那麼多年過去了還隻要她。」


 


「她就那麼好?」


 


「宋暖老師,拍戲啦。」


 


助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掛斷電話,去拍攝。


 


等到下戲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


 


謝瑤覺得晚上我一個人回家不太安全,執意要送我回家。


 


下車後,我卻在小區門口看到一輛熟悉的車。


 


副駕駛位上,裴砚指尖夾著煙,眼神幽深地看著我。


 


見到我,他打開車門,向我走來。


 


而我不太想見他,轉身回到謝瑤車裡。


 


「開車。」


 


「宋暖!」


 


裴砚追了過來,他攔在車前,手指敲著車窗。


 


謝瑤挑了挑眉。


 


「嘖,這麼久了,他還念念不忘呢。」


 


我煩悶地閉上眼睛。


 


「我不想見到他。」


 


而謝瑤卻道。


 


「這樣耗著也不是個事啊,今天給解決了。」


 


她直接打開了車門,猶豫一瞬,我也下了車。


 


裴砚眼眸幽深地看著我。


 


「你就那麼不想再見到我嗎?」


 


我沒有回答,自顧自地踢著腳下石頭。


 


見我不說話,他又道。


 


「之前答應你每年冬至都要陪你一起過,我今天帶了餃子,豬肉白菜餡,你最愛吃的。」


 


聞言,我抬起頭,輕輕道。


 


「可是裴砚,你已經失約了。」


 


上次、上上次,他都沒有來。


 


記得有次冬至,我包好了餃子,在家中苦等他。


 


那天我和他吵架了,本來想著等他回來後和他道歉好好說清楚的。


 


結果卻看到了他和當紅小花把酒言歡的照片。


 


那是我第一次生了離婚的念頭。


 


裴砚的幼稚手段,終於讓我感到厭煩。


 


他露出些許笑容,過來牽我的手。


 


「沒事的,我可以以後補回來。」


 


我躲開。


 


眼神警惕地盯著他。


 


在我的視線中,裴砚收回了手。


 


他垂著頭,神色有些灰敗。


 


「宋暖,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哪能說分開就分開?」


 


「之前的事情,我是有些錯,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回來吧,暖暖,我很想你。」


 


「我給你買貓,你想演戲也可以去演,隻要不接尺度大的我都同意。」


 


在感情裡一直居高位的裴少爺,連道歉都不會。


 


我扯起嘴角嘲諷一笑。


 


「為什麼要經過你的同意?」


 


「裴砚,我已經養了一隻貓。還有,你知不知道你的道歉很沒有誠意?」


 


裴砚唰的一下抬起眼睛。


 


「那你還要怎樣?」


 


「暖暖,之前的那些女人都是我找來氣你的,你現在和謝瑤認識,應該也清楚我和她沒什麼,宴會廳我是沒顧忌到你的感受,但要不是你惹我生氣……」


 


「夠了!」


 


我揮手打斷他的話,怒瞪著他。


 


「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我不喜歡你了!想和你分開!裴砚,你就那麼下賤,非要纏著我?」


 


很少有人敢和裴砚叫板,此話一出,他氣紅了眼眶,就在我以為他要離開的時候,裴砚突然垂下了頭。


 


「暖暖,你罵我是不是會消氣?那你罵吧。」


 


「喲~」


 


謝瑤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早幹嘛去了?現在都離婚了你知道後悔了,之前抱著女人在外面親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後悔?」


 


「你和我是沒什麼,但是和她們呢?這幾年有不少女人貼著你吧。」


 


不僅有不少女人貼著他,還有不少女人給我發消息挑釁我。


 


所以,我實在不知道裴砚怎麼有臉來求我復合。


 


裴砚無可辯解,他眼神有些慌亂,著急解釋。


 


「不是的,那些女人都是逢場作戲,我心裡隻有你一個人,暖暖,我從沒想過要和你分開,我……」


 


「啪!」


 


我一巴掌打斷了裴砚的話。


 


他被我打偏頭,神情怔愣。


 


我冷聲道。


 


「清醒了嗎?滾。」


 


裴砚走了。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低頭。


 


等他離開後,謝瑤吐槽。


 


「從前見他玩得也挺花啊,怎麼不知道他是個深情種?」


 


「什麼深情,佔有欲罷了。」


 


我懶懶地回了一句。


 


在裴砚的世界裡,我是一朵美麗的花。


 


他在我盛開得最漂亮的時候摘下了我,然後把我放進了一個盒子裡,不允許任何人窺視。


 


或許他愛我,可後面他遺忘了我。


 


所以我漸漸枯萎。


 


我想要見到陽光和水,於是掙扎爬出這個盒子。


 


但裴砚不允許,他覺得我是他的花,即使枯萎了,也要一輩子待在盒子裡。


 


10


 


半年後,電影S青。


 


我在謝瑤的介紹下,進了另一個古裝劇組,演出場沒多久就S的白月光。


 


卻沒想到,在這裡我碰到了裴砚。


 


對視一眼,我們都沒有說話。


 


這半年來,我偶爾會接到裴砚的電話。


 


最可笑的是,有次我在拍攝雜志時,他醉酒打來電話。


 


「宋暖,回家好不好?」


 


我沒有說話,直接拉黑了他。


 


時間久了,裴砚也就不自討沒趣了。


 


換上戲服後, 導演急匆匆地跑過來。


 


「宋暖, 女三臨時有事, 來不了了, 我看你形象、演技都挺好的,你要不要試試?」


 


我當即應了下來。


 


從一個配角到女三, 可謂是天上砸餡餅的事,不接白不接。


 


開拍後,我才知道升咖的原因。


 


裴砚經常來片場看我, 時不時找我搭話。


 


導演對他態度很尊敬, 因為他是劇組裡最大的投資方。


 


他大概察覺出了我們之間有些聯系, 於是在劇組裡, 他對我很是關照,耐心指導我的演技。


 


我認真聽著。


 


拍攝間隙,我還會去請教劇組裡的長輩。


 


三個月過去,我的演技突飛猛進。


 


也結識了圈子裡一些好友。


 


S青的時候, 裴砚捧來一束花。


 


「暖暖, S青快樂。」


 


眾目睽睽之下, 我接了他的花,禮貌謝過。


 


正準備走的時候, 裴砚抓住我的手腕。


 


「再陪我吃頓飯吧, 最後一次。」


 


「我保證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


 


秋風起,裴砚目光灼灼地盯著我。


 


「好。」


 


晚上,裴砚帶著我去了一家我最愛吃的餐廳,桌子上放著巧克力蛋糕。


 


我愣住。


 


「暖暖,祝你生日快樂。」


 


裴砚的聲音輕輕響起,有些縹緲。


 


「謝謝。」


 


我禮貌謝過, 拉開椅子坐下。


 


「許個願吧。」


 


他為我插上蠟燭, 把蛋糕推到我面前。


 


燭光中, 他的面容平靜溫和。


 


裴砚曾說過,生日願望最靈驗。


 


上天做不到的,他可以幫我。


 


孩子沒了後的第一個生日,我許願裴砚回心轉意。


 


但事與願違。


 


如今我已經不相信願望了。


 


「不了, 我想要的可以靠自己努力,願望沒什麼用。」


 


他頓了頓, 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 打開。


 


一枚鑽戒靜靜地躺在那裡。


 


「生日禮物, 補給你的。」


 


我靜靜地看著這枚戒指。


 


很閃, 鑽石很大, 也很漂亮。


 


但我不想要。


 


兩年前的事情我已經拋至腦後, 未來還有很多精彩。


 


我搖頭拒絕。


 


「太貴重了。」


 


「裴砚,錯過就是錯過了。」


 


他的眼睛瞬間暗了下來,哽咽道。


 


「好。」


 


我拿起包起身。


 


「飯我就不吃了,減肥。」


 


「不用送,裴砚, 我們就此分開吧,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這一句話,裴砚沒有回答我。


 


但不重要了。


 


我從不後悔和裴砚分開。


 


離開裴家後,我才知道, 外面的世界有多麼廣袤和精彩。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接下來,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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