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帝的洗腳婢。
一朝被雷劈,竟然跟皇帝身體共感了。
皇帝清冷禁欲,不近女色。但成年男人的身體很誠實,夜裡常常躁動得我想咬人。
沒辦法,邪念漸生,我開始想辦法往他床上送女人。
當男人什麼滋味,我可太好奇了。
1
「阿嚏!」
半夜三更,我打了個噴嚏,聽到新來伺候我的婢女們還在給皇帝唱贊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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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陛下生得真好,跟天上的仙君似的。」
「難得地清冷禁欲,不近女色,較之先帝,定然是位聖君。」
「別是有什麼隱疾吧?還是陛下有……別的癖好?」
她們談論的聲音越來越低。
我猛地打了個寒戰。下一刻,起身去櫃子裡拿了一條新被子,然後裹著兩條被子,哆哆嗦嗦回一句:「肯定是有、有別的癖好啊。」
「什麼癖好啊?」
兩婢女下意識接話,聽到是我的聲音,兩眼冒綠光,齊刷刷看過來。下一刻,紛紛皺起眉,異口同聲:「現在這個天氣,青棠姐姐很冷嗎?」
正是初夏,夜裡自然也沒有多冷。
但我真的很冷。
原因也簡單,因為她們談論的聖君正在泡冷水澡。
而我,跟她們口中的聖君「身體共感」了。
2
截至五天前,息國都城半年沒有下雨了。
無數百姓苦不堪言。
新登基一年的年輕皇帝祁煊是個仁君,齋戒十日,登上九九八十一個臺階,來到慶天殿焚香祈雨。
入夜,我作為洗腳婢,端了熱水給操勞一天的皇帝洗腳。
不想,夜空忽地雷聲大作。
年輕皇帝祁煊聞聲而出,滿面驚喜。下一刻,一道閃電就朝他劈了過去。
我那時離他最近,本能地伸手推了他一下,然後就跟他一起被雷劈了。
萬幸我們都沒有受到致命傷害。
暈了一天後,我們同時醒來,不久就發現彼此身——體——共——感了。
我恰逢月事,肚子墜痛,祁煊作為一國之君則壓力大,頭痛欲裂。
已經過了四天了,我還記得祁煊一張俊臉面無表情,但輕飄飄看過來的眼神中藏著一閃而過的S意。
我一個卑賤的洗腳婢跟他身體共感,是他的恥辱,也是軟肋。
「陛下開恩。
「也許奴婢S了,陛下也會——」
我跪在祁煊腳下,本不想威脅他,但我也不想S。
祁煊十八歲便奪嫡成功,自然是個聰明人。
他隱忍片刻,到底沒有S我。
「徐青棠,以後,你的身體不再是你的,明白嗎?」
祁煊高高在上俯視著我,在我忙不迭點頭後,派了兩個婢女來照顧我的身體。
轉眼我在這房間裡休養四天了。
四天沒見,靠著身體共感,我清晰地察覺著祁煊的喜怒哀樂以及夜裡的躁動不安。
誰能想到看似清心寡欲謫仙人的皇帝,實則重欲、貪欲得很。
不僅夜夜湿床單,現在更是泡了兩次冷水澡。
「阿嚏!」
我打了個噴嚏,預感自己怕是要感染風寒了。
果然,第二天我就燒了起來。
為了自己的小命安全,我搖搖晃晃,如孤魂野鬼一般飄到了祁煊的寢殿。
「陛下,奴婢青棠求見。」
3
我求見祁煊,是為了勸他愛惜自己的身體。
就算他耐得住寂寞,我也快忍不住想勾搭年輕高大的侍衛了。
「咳咳咳——」
祁煊的一張俊臉蒼白憔悴,正帶病埋首桌案,處理政務。
他看到我時,微微皺眉,端起旁邊的茶水,抿了一口,低聲問:「有事?」
我跪在桌案前,小聲說:「奴婢是擔心陛下有事。」
祁煊臉色一僵,大概想到我在說什麼,俊臉瞬間爆紅,如同燦爛豔霞,迅速蔓延到了耳垂。
我一驚:這麼純情的?我什麼都沒說呢。
「放肆!」
祁煊一拍桌案,妥妥惱羞成怒了。
我不卑不亢,眼神懇切看著他:「奴婢不敢。奴婢真的關心陛下的龍體,這堵不如疏,陰陽和諧,才是正道。」
「閉嘴!」
祁煊眯起眼,眼神凌厲而危險:「徐青棠,你想S嗎?」
我忙磕頭:「奴婢不想S,也很怕S,可為了陛下龍體安康,奴婢可以S諫。」
「呵,孤倒不知你這麼忠心。」
祁煊言語諷刺,片刻後,卻又說:「你想如何?」
4
我想祁煊寵幸後妃。
這幾日被他成年男人蓬勃的欲望煎熬著,我也開始好奇男女之樂了。
不知這男人在床上寵愛女人時會有怎樣的爽感?
難得跟他身體共感,我想抓住機會,體驗一番當男人的滋味。
「回陛下,奴婢想去敬事房。」
敬事房專門記錄皇帝的床帷之事,不僅能接觸後宮各種風情的嫔妃,還能得後宮嫔妃們的孝敬,是個香豔刺激又很有油水的地方。
我向往很久了。
再次重重磕了個頭,我壓著激動與期待,滿眼誠摯,懇切地說:「隻要奴婢進了敬事房,一定安排好陛下的床上之樂。」
最好讓他夜夜做新郎。
我可不想夜裡一次次體驗冷水澡了。
「好一個『床上之樂』。」
祁煊冷笑,眼神犀利:「孤怎麼看你挺期待的?」
我心虛地低頭,難道沒控制好表情?
「奴婢自然期待。」
我垂下眼眸,趕忙轉動腦子找補:「奴婢期待陛下龍體安康,心情愉悅。畢竟,陛下開心,奴婢才開心。」
我們身體共感,我可一點沒扯謊。
「好。好。好。」
祁煊像是信了我的話,連聲說了三個「好」。
「你有這心,孤很欣慰。
「不過,孤看你……就很不錯。」
祁煊的言語、表情越來越邪乎。
下一刻,他竟然揮去桌案上的筆墨紙砚以及奏折等東西,看著我,招手笑:「過來,孤這就讓你做敬事房記錄的第一個女人。」
5
他瘋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會兒,想著跟他身體共感。天,我可不想自己寵幸自己啊。
趕忙低頭認錯:「陛下恕罪,奴婢知錯。」
祁煊冷哼一聲,擺了手:「滾。」
我忙縮著腦袋,溜了溜了。
一退出祁煊的寢殿,就見兩名婢女迎了上來,紛紛詢問我跟皇帝說了什麼以及皇帝今天心情如何如何。
我知道她們對皇帝很有興趣,又見她們豐臀細腰,不由琢磨起皇帝的審美癖好。
接下來幾天,每到晚上,我就假借幫尚服局量體裁衣,將皇帝身邊的婢女摸了個遍。
代入男人的視角很好,每天都在感慨:好美。好軟。好嫩。好舒服。
當然,這種感覺會傳到皇帝那裡。
我可以借由他晚上洗冷水澡的次數與時間長短,判斷皇帝的審美喜好。
就在我判斷出結果時,皇帝派人傳召了我。
春夜清冷寂靜。
祁煊站在窗戶處,撥弄著一盆不知名的小花,聽我問安行禮時,他回了頭,俊美的臉一派上位者的威嚴,目光輕飄飄的,冷淡道:「徐青棠,你這幾天很闲啊?」
語氣陰陽怪氣。
我跪在地上,想著他這幾夜沒睡好,心裡幸災樂禍,嘴上則說:「託了陛下的福,奴婢這幾日一心休養身體呢。」
「不錯。」
祁煊笑了,就是笑得不懷好意:「那你休養好了,從今天開始,晚上就給孤守夜吧。」
6
守夜前,祁煊要洗腳。
我重操舊業,又延續了給皇帝洗腳的命運,心裡很不是滋味:我才被人伺候幾天,又要伺候人,難道是天生奴僕命嗎?
這麼想著,我就起了點壞心思。
在給祁煊洗腳時,我故意按了他腳底的幾個穴位。
說到這洗腳,那是很有學問的,什麼穴位放松身體,什麼穴位刺激情欲,我可鑽研了很久的。
先帝在世時,縱情女色,那些妃子為了多多承寵,沒少買通先帝的洗腳婢,也就是我師父——她老人家靠著這門手藝,存了一大筆養老錢,兩年前出了宮,如今過得那叫一個瀟灑快活。
她是我奮鬥的目標。
可惜,新帝清冷禁欲,如今後宮連個妃子都沒有。
我苦於一門好手藝沒個用武之地,暗道:必須盡快讓祁煊動欲、選妃。
「嘶——」
祁煊忽而抽氣,快速收回了腳:「你亂按什麼?」
他已經動了欲。
我跟他身體共感,很有感覺,但一臉無辜:「奴婢沒亂按啊。」
祁煊俊臉通紅,額頭冒汗,氣息微喘:「出去!滾出去!」
他很狼狽。
我跟他身體共感,也不遑多讓。
這可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我流著熱汗、軟著雙腿,艱難退出寢殿——在殿外看到伺候我的婢女翡翠,她目光殷切,探頭往殿裡瞧,顯然是尋找上位的機會。
我明白她的野心,自然推她一把:「你,快去伺候陛下。」
翡翠激動地向我行了禮,就小跑著進去了。
我忍著熱燥感,等了一會兒,沒見祁煊把人趕出來,覺得事情快成了,便匆匆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躺到床上,我就把自己脫了個幹淨。
一是因為我熱得快著了火,二是我等著體會祁煊寵幸女人的爽感。
嘿,我就要知道做男人的滋味了。
7
就在我滿腔期待時,冰火兩重天的滋味先來了。
「哗啦——」
我幾乎能聽到祁煊跳入水池發出的聲響。
該S,祁煊又去泡冷水澡了。
他是有受虐傾向吧?
我冷得牙齒打戰,忙扯了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冷,真冷。
我感覺自己快要冷S的時候,「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
「滾出去!」
是祁煊的聲音。
他一身湿漉漉,瞪著被驚嚇到的宮女瑪瑙。
他、他怎麼來了?
「陛下恕罪。」
瑪瑙一邊說,一邊往外跑。
我也本能地想跑,可祁煊已經大步朝我奔了過來。
我預感危險,忙縮著腦袋進了被窩,隻露出一雙眼睛:「陛下,你、你?」
「你害的。
「徐青棠,你放肆,你竟敢把孤害成這樣。」
祁煊的臉紅得似乎要滴血,眼裡更是猩紅得嚇人。
熱汗滾落下來,他還支吾說著什麼,隱約聽著是:「不行,不行,冷水不行……」
尾音軟綿綿,透著一股委屈可憐的勁兒。
我聽出大概,心道:冷水不行,你就寵幸個女人啊?多麼簡單的事,你忍個什麼勁?那麼潔身自好,也沒人給你頒發冰清玉潔獎啊!
內心正吐槽,就見他忽然坐到我床邊,修長白皙的手指落到我的頭發上:「你也很不好受吧?孤來幫你好不好?」
好個鳥!
我正要拒絕,就覺一隻滾燙汗湿的大手伸進被窩,覆在了我的脖頸上,還暗暗收緊,像是要S了我。
我嚇得一哆嗦,趕忙抱住他的手臂,親他的手指,昏頭昏腦地湊他耳邊說:「好好好,陛下,隻待君來。」
天,來個雷,劈S我吧。
人怎麼能說出這麼澀情的話?
8
祁煊來了四次,一次比一次粗魯、蠻橫、貪婪、放縱。
我起初還想體驗一番做男人的快樂,結果男人是個雛啊。
清白乍失的那一刻,隻有疼痛淹沒了我,後面我的理智、感受什麼的全被他撞沒了。
我還有一瞬間很害怕:天,不會身體共感都給他撞沒了吧?
我嚇得忙咬他肩膀一口,也不知是不是刺激了他,換來他血紅眼眸,叱我一句:「徐青棠,你找S!」
疼痛驟然在我的肩膀炸開。
萬幸身體共感還在。
我感動哭了,雙臂圈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喘息:「真好。陛下……真好。」
也不知哪句話取悅了他,後面他忽然就溫柔下來了。
我也筋疲力盡,昏了過去。
第二天,不出意外,皇帝在宮女房寵幸了我的事,傳了出去。
瑪瑙一面羨慕地恭喜我,一面說:「青棠姐姐,太後傳召您。」
我癱在床上,一動就渾身酸痛。
做女人太痛苦,做男人的爽感也沒體驗到,實在虧本。
我皺著眉,苦著臉,在瑪瑙的攙扶下,才艱難坐了起來。
「翡翠呢?」
我沒看到翡翠,就問了一句,也是擔心她昨晚惹了皇帝不悅。
結果就聽瑪瑙說:「青棠姐姐還不知道吧?翡翠她真是膽大包天,昨晚竟然給陛下用催情香,還被陛下發現了。」
我一驚,回想起祁煊昨晚的失控,才明白他那時為何說冷水不行。
這翡翠真是作S!
「陛下怎麼處置她的?」
「還能怎麼處置她?杖責六十,打入了浣衣局。」
「……還活著就好。」
我長呼一口氣,讓瑪瑙去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