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時給周家兩兄弟做替身。
哥哥喜歡欲的,我蕾絲裙兔尾巴齊齊上陣。
弟弟喜歡純的,我白襯衫黑絲襪投其所好。
由於業務能力強,所以一直沒有穿幫。
直到有一天,我一時疏忽,被狗仔悄悄盯上。
「港城周家兩兄弟疑似共享金絲雀」的詞條登上了熱搜。
弟弟氣勢洶洶地找上門時,我正坐在他哥哥的腿上討巧賣乖。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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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做替身的姐妹們都很心疼我。
她們知道,我是周家二少爺周聞郴圈養的金絲雀,可周聞郴從不碰我。
「桑茵這麼好看,怎麼就跟了周聞郴那種古板的男人?」
「聽說周聞郴為了給白月光守身,所以從來不碰桑茵。」
「可憐的桑桑,年紀輕輕就守了活寡,這日子可怎麼熬啊?」
我一邊聽她們說,一邊扯過兩張紙巾抹了把並不存在的眼淚。
周聞郴確實從不碰我。
他每個月給我十萬,隻要求我陪他吃飯兜風聊聊天。
這種生活,簡直舒服得要命。
因為空闲時間太多,我又給自己接了個活,找了個新金主。
像這種違背職業道德的事,我隻敢偷偷摸摸做,根本不敢讓姐妹們知道。
此刻,宋瑤瑤還心疼地抱著我:「桑桑,久旱對身體不好,要不然你換個金主吧。」
「周家大少爺周淮因,手握資產千億,未婚單身長得也帥,要不然你去試試他?」
「得了吧。」邊上的其他姐妹提醒我:「我聽說,周淮因已經養了隻雀兒,就是神秘得很,到現在也沒人知道是誰。」
「你可別淌這趟混水了。」
我狠狠灌了口飲料,根本不敢接話。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周淮因發來的消息。
「今晚到別墅等我。」
我乖乖回了個「好」。
實不相瞞,周淮因找的那個替身……也是我。
2
周淮因和他弟弟不同。
他放縱得很,渾身上下一股子使不完的牛勁,可喜歡折騰人了。
進屋後,我脫掉黑色風衣,露出裡面的狐狸套裝。
頭上特意配了個毛茸茸的獸耳發箍。
周淮因顯然十分受用,喉結滾了幾滾,眼眸瞬間暗了下去,連呼吸都沉了幾分。
他單手解了襯衫的扣子,慢條斯理地抽出皮帶,朝我招了招手。
「過來,坐下。」
我聽話地坐在他的腿上,抱住他的胳膊撒嬌:「這發箍是我親手做的,喜不喜歡?」
他滾燙的掌心緊緊貼住我的小短裙,嗓音沙啞:「喜歡。」
我趁機抱著他的脖子,用又軟又膩的語氣說,「我昨天看上了一款限量版新包。」
「嗯,買。」周淮因語氣很淡,但手上勁兒卻大,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著我的腰,指尖慢悠悠地畫圈。
唇齒糾纏時,我的狐狸尾巴被他狠狠拽下,他抬起我的下巴,貼著我的耳朵問我:「小狐狸是不是文盲?」
「什麼?」我迷茫地看著他,眨了眨眼。
他勾起唇角,手按在了裙子拉鏈上:「我想調查小狐狸的學歷,好不好?」
在一片灼熱的窒息裡,我被周淮因抱在腿上。
他今天心情很好,看著他動情的模樣,我借機又說:「我想在市中心買套房子。」
「明天送你一套。」他不滿地瞪了我一眼,加重手上力道,疼得我嚶嚀了一聲。
「小財迷,別惦記著錢了,專心點對我。」他啞聲提醒。
其實我也不想這麼拜金。
周淮因對我很好,無論是物質還是感情上,他都狠狠滿足了我。
我差點就要忍不住愛上他了。
可那天,我得知了這個世界的真相。
原來我所在的世界,是一本 po 文。
周家兩兄弟是男主,他們的白月光是女主。
而我,隻是白月光離開後臨時頂替的女配。
等白月光回國,兩兄弟會為了她爭風吃醋,大打出手。
因為白月光討厭我,他們就變著法子囚禁我、折磨我,甚至把我關在精神病院讓我發瘋。
故事的結尾,是他們三個人一起沒羞沒臊地生活。
而作為小配角,我慘S在了一個冬天。
得知真相的我立刻從愛河中清醒,隻想著趕緊撈錢。
反正白月光還有一年才會回國,我辛苦點,打兩份工,賺夠了錢就跑路離開。
此刻,屋裡的曖昧氣氛不斷上升,可我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一聲接著一聲,就像催命符一樣。
周淮因不悅地松開了手,示意我快點處理。
我正準備靜音,卻看見宋瑤瑤給我發來了一長串的消息。
「好你個桑茵,居然瞞著我這麼久。」
「都是金絲雀,憑什麼你能打兩份工賺兩份錢?」
「虧我這麼心疼你,原來你過得比誰都滋潤啊。」
我緩緩打出了一個「?」。
她立刻回我:「裝什麼裝,我知道周淮因養的那個金絲雀就是你了。」
周淮因就在邊上,襯衫都脫了等著我,我壓根沒時間問她怎麼知道。
我隻能央求她:「幫我保密,我回頭給你解釋。」
「來不及了,大家都知道了。」
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秒,她給我轉了一個熱搜。
詞條赫然是:「港城周家兩兄弟疑似共享金絲雀」。
3
我顫顫巍巍地點了進去。
裡面有兩張圖片。
前一張是我和周聞郴一起吃飯,他給我喂飯,幫我擦嘴,看我的眼神都在拉絲。
後一張尺度更大,是我和周淮因在露天陽臺上接吻,當時我還打扮成小兔子的模樣。
天S的無良媒體,偷拍隱私,害得我玩脫了。
宋瑤瑤還在給我發消息:「那倆兄弟知道這件事情嗎?」
「不知道。」我實話實話。
宋瑤瑤:「你瘋了嗎?我勸你趕緊逃跑。」
「周淮因可能還沒看到消息,但聽我男人說,周聞郴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與此同時,周聞郴也給我發了一條消息。
隻有簡簡單單兩個字:
「很好。」
我嚇得一個哆嗦,眼淚差點流了出來。
周聞郴看著溫和又好說話,但動起怒來可怕得要命。
這邊,周淮因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長臂一撈將我拉進懷裡。
「事情處理完了嗎?處理好了的話,時間該給我了。」
他按住我的手,從他鼓鼓的胸膛開始往下滑,帶我體驗他結結實實的八塊腹肌,再停在向下延伸的人魚線上。
「桑桑,幫我脫掉。」他啞著嗓子蠱惑我。
可生S時刻,誰有心情做這種事啊?
我咬牙縮回了手:「周淮因,今晚不行。」
「我剛接到消息,我妹妹生病發燒,我要回去照顧她。」
我推開了他,從衣架上拿起黑色風衣披上:「下次,我們下次再來。」
周淮因看了我一眼,強行熄了火,拿過車鑰匙:「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正想推拒,門鈴突然響了。
門外傳來周聞郴辨不出喜怒的聲音:「哥,在家嗎?」
4
聽見周聞郴聲音的這一刻,我嚇得躲在了沙發後。
周淮因開了門。
周聞郴語氣冰冷,開門見山:「哥,你認識桑茵嗎?」
「認識,你可以喊她嫂子。」周淮因雙手抱胸,挑了挑眉:「怎麼,你也認識?」
周聞郴唇角彎起一個嘲諷的弧度:「認識,你可以喊她弟媳。」
四周突然安靜了,靜得我心尖都在顫。
周淮因莫名其妙:「你胡說什麼?」
「你沒看熱搜?」周聞郴飛快點了幾下,將手機遞到他面前。
「簡單來說,我和你養的金絲雀,是同一個人。」
空氣再一次凝滯了。
再後來他們說了什麼,我並不清楚。
我偷偷摸到了別墅的後門,從後門逃了出來。
得趕緊離這倆瘋批遠點。
出了門後,我一路猛衝,一邊衝一邊在心裡盤算著未來。
雖然今天說好的包包和房子飛了,但這一年攢下的積蓄也有幾百萬,夠我和妹妹們以後幾年的生活費。
隻是可惜了,本來想多囤點錢的。
眼看著我離別墅越來越遠,身後也沒人來追。
我放下心來,惡狠狠地踢了一腳路邊的碎石。
「兩個蠢貨,自己不謹慎點,害得我也遭殃。」
話剛說完,脖子突然一涼,一隻冰冷的手勾住了我的項鏈。
周聞郴出現在我前面。
他朝我逼近,逼得我連退數步,後背抵在了路燈上。
他語氣涼薄,帶著一絲玩味:「桑茵,我哥好騙,我又好哄,我們一門倆兄弟是不是很好玩啊?」
我想往另一邊跑。
可那邊,周淮因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脖子頂著剛才被我抓出的紅痕,一步步朝我走了過來。
他神情晦暗不明,低頭卷著襯衫袖口,不動聲色地堵住了我的去路。
「桑茵,我勸你最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退無可退,脫力地靠在路燈杆子上,手心緊張得冒汗,面上還強行鎮定:「我不就是同時打了兩份工嗎?」
「你們當初找我的時候,也沒告訴我不能兼職啊。」
周聞郴像是氣笑了,伸手就要擒住我的手腕:「這種事還要我和你說?這不是基本的職業道德修養嗎?」
但他沒能碰到我。
周淮因薄唇緊抿,攔住了他的動作,深深看了我一眼。
目光太過冷凝,我不敢直視,隻敢垂下腦袋盯著路燈下修長的影子。
周聞郴還要再說,沈雨桑的電話在這時打了過來。
四周一片安靜,電話那頭的話語聲清晰地傳進我的耳裡。
「阿郴,我回國了,剛剛落地。」
「我也給淮因打了電話,不過一直沒人接聽,麻煩你幫我轉告他一下。」
喲,白月光比原劇情提早了一年回國。
周聞郴聊得太過投入,我見狀趁機從他身邊跑走。
他光顧著打電話,想追我的時候已經晚了。
至於另一個人,我匆匆回頭看了一眼。
他依舊站在原地,微微偏頭,右手緩緩撫過脖子上的那道紅痕。燈光在他睫下打出一片薄薄的陰影,讓他本就復雜的神色愈發晦暗難明。
看這樣子,是壓根不打算追我了。
也是,白月光都回來了,誰還有功夫理會替身?
我想,隻要我和沈雨桑不打照面、不起衝突,應該不會淪落到原書中那樣悲慘的結局。
回到福利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妹妹們都去睡覺了。
我把取好的錢用信封包著,交給了院長媽媽。
這是一家私人福利院,裡面收養的都是被遺棄的女嬰。有的身患重病,有的家裡困難,還有的僅僅因為她是女孩就被送到這裡。
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住在福利院裡,院長是我的媽媽,也是所有孩子的媽媽。
兩年前,她的心髒查出問題,需要緊急手術。
手術費用太高,我將積攢的錢都拿出來,可還是不夠。
走投無路之下,是周聞郴找上了我。
5
當時周聞郴盯著我的臉看了半晌,笑得溫溫和和。
「桑茵,你和我喜歡的女孩長得很像。」
「我這裡有一筆交易,你做不做?」
所謂的交易,就是陪他吃吃飯、聊聊天,他每個月給我付十萬元,交易一年起步。
我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他的秘書當天就給了我一份清單,裡面寫滿了沈雨桑的平常喜好、吃飯忌口、穿衣風格。
秘書囑咐我一定要將清單背熟。
我懂。既然是做替身,那就模仿好正主唄。
但第一次和周聞郴吃飯,我就犯了錯。
那天他點了一大桌子菜,吃飯時我一共夾了四次什錦蝦仁,周聞郴的臉色逐漸變得不太好看。
他抬著我的下巴,修長的手指著那盤蝦仁,溫聲說道:「桑桑,你今天演得不像。」
「她就算再喜歡一道菜,一頓飯也絕不會夾超過三次。」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這次演得不對,要扣錢哦。」
三千塊就這麼沒了,我的心都在滴血。
後來院長術後出現嚴重的排異反應,需要服用抗排異藥物,又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我和周聞郴說明情況,求他預支工資時,他笑得眉眼彎彎,話卻冰冷刻骨:「桑桑,得寸進尺是不好的習慣,她就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