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為了校花放棄北大改青鳥，我勸他為了前途三思。
他同意了。
可校花因為沒帶男朋友回老家，被她爸賣給老光棍折磨致S。
竹馬瘋了，找了四個混混玷汙我。
我被活活N待S。
S前，他笑著對我說。
「怕了嗎？她S的時候，比你更害怕。」
再睜眼，回到高考填志願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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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猶豫，我果斷幫他按下去青鳥的確定鍵。
1
高考錄取結果出來後的最後一場同學會。
尚未出席的顧時麓，在朋友圈曬了他跟白哓的接吻照，和北大青鳥的錄取通知。
配文：【清華北大不如你笑靨如花。】
片刻的沉默後，整個包廂炸開了鍋。
「高考 700 分去北大青鳥，顧時麓是瘋了嗎！」
「他是被人蠱惑，還是手滑報錯了？」
他們聯系不到顧時麓，就來問我。
當得知是顧時麓自己改的志願，所有人都震驚了，還有一部分人怪我為什麼不阻止他。
「嚴研，你跟顧時麓是青梅竹馬，你就眼睜睜看他為了一個女人墮落？」
我冷笑。
我不是沒有阻止過，可結果呢？
顧時麓說是我害S白哓。
說他要是知道去北大會徹底失去摯愛，S都不會聽我的。
為了給白哓報仇，顧時麓找了四個混混玷汙我。
他親自指揮他們，把白哓受過的傷，加倍施加到我身上。
白哓S的時候懷孕了。
那個孩子，甚至都不是顧時麓的。
可他卻要我為他們的孩子償命，讓混混狠狠踢我的肚子，從裡面搗爛我的身體。
見我痛苦哭求的模樣，顧時麓笑著說。
「怕了嗎？哓哓S的時候，比你更害怕。」
「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我跟哓哓一定會很幸福。」
「S人償命，這是你欠我們的。」
可說到底，白家覺得女孩過了 18 歲就不值錢，沒男朋友就得嫁出去的惡習，不是我定的。
也不是我把白哓賣給老光棍，拿她的彩禮錢給她弟弟買房。
更不是我借著酒勁打S白哓。
我隻是勸顧時麓為了前途三思，是他自己同意的，為什麼最後所有的罪名都要我一個人背？
我不明白，隻是一個善意的提醒，卻讓十幾年的青梅竹馬，恨我到如此地步！
直到我咽下最後一口氣，顧時麓一臉嫌惡地給出答案。
「我知道你喜歡我，但你不該害S哓哓。」
……
原來，他以為我阻止他改志願，是因為我的私心。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
究竟是錯付了，是一句多麼心痛的剖白。
我睜著眼睛，再無氣息。
回過神。
顧時麓正牽著白哓的手，意氣風發地走進包廂。
2
白哓的出現，勾走全班男生的目光。
那一瞬間，他們仿佛都理解顧時麓為什麼會放棄北大。
「麓哥，怎麼才來，正聊你呢。」
顧時麓掃視一圈包廂裡的人，問：「聊我什麼？」
顧時麓的好兄弟林裕，朝他身後挑眉：「聊你抱得美人歸啊，為了愛情連北大都不去，牛逼。」
剛才還說顧時麓瘋了的那幫人，在見到本尊後，全都改了口。
有的誇他是純愛戰士為愛衝鋒，有的誇他厲害，連校花都能收入囊中。
他們在奉承顧時麓時，時不時把目光投向我。
「難怪麓哥要放棄北大，北大的青梅哪裡比得上青鳥的校花。」
我坐在顧時麓對面，沉默不語。
前世，在同學會上接受奉承的人是我。
我和顧時麓一起考上北大，被班裡奉為學霸情侶，人人豔羨。
可直到最後，顧時麓都沒來參加同學會，隻有我一個人獨自接受祝福。
這次，他來了。
帶著他的正牌女友，來打我這個青梅的臉。
他緊握白哓的手，深情表白。
「哓哓在哪我就在哪，是北大還是青鳥對我來說都一樣。」
話音落地，起哄的噓聲從四面八方灌入我耳膜，顯得我像個小醜。
同桌看不下去，幫我說話。
「北大跟北大青鳥差距還是蠻大的。」
林裕急忙幫好兄弟挽尊。
「北大青鳥怎麼了，我朋友也是青鳥，人家現在當老板一年收入幾百萬。」
聽他這麼說，顧時麓有了底氣。
他哪知道，那個所謂的朋友是個拆遷戶，年入百萬靠的是收租，不是學歷。
14 億人口，萬裡挑一的天才都有 14 萬，他到底哪來的自信覺得北大青鳥也能幹翻北大。
就算能，也不是顧時麓這個S人犯。
在大家暢想顧時麓成為大老板有多厲害時，白哓突然問顧時麓。
「他們剛才說的青梅，是誰啊？」
顧時麓一僵，喝了杯酒想搪塞過去。
林裕喝上了頭，醉醺醺地朝我挑眉：「哝，就是她，咱班上的女學霸嚴研，她跟麓哥都認識十幾年了，還住一起呢。」
「林裕！」
顧時麓趕緊叫停，林裕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
可惜來不及了。
我的名字，在那一刻，已經被白哓打上了標籤。
她看著我，問顧時麓：「你跟她，關系很好嗎？」
顧時麓連忙否認，將她攬在懷裡安慰道。
「沒有，普通朋友而已，沒別的關系。」
「再說了，我要是喜歡她，又怎麼會為你放棄北大？」
白哓看向我的眼神裡，多了一絲勝利。
我沒有理她，移開椅子起身。
有顧時麓的同學會，我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在我準備離開時，微信置頂多了一個 1。
是顧時麓。
他讓我跟白哓解釋清楚，不想看她為了他傷心。
我剜了他一眼，回了一個「滾」，反手把他拉黑。
3
「嚴研，這麼快就要走？」
班長攔住我。
「上了大學咱們就各奔東西，以後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要珍惜啊。」
「珍惜……」
我冷漠地念著這兩個字，低聲嘆息。
「我倒希望，永遠都別再見。」
班長愣住。
我胡亂搪塞了個理由，對他表示抱歉。
在路過顧時麓的時候，他暗中抓住我的手。
緊了一下，後又迅速放開。
這是我跟他的暗號，意思是讓我等他。
過去那十年，我等他一起上課，一起放學。
他高一不愛學習，他爸媽讓我看著他。
我就這麼等著，等他終於有一天主動讓我教他。
我們又一起泡圖書館到深夜，一起看早晨五點的太陽。
我以為他是被我的等待感動，後來才知道。
是因為白哓。
白哓說喜歡成績好的男孩子，顧時麓就拼命學習成為學霸。
結果，他為了能跟白哓在一起，親手毀掉自己拼過的命。
還毀了我的命。
這一次，我沒有等他。
顧時麓匆忙跑來，把我攔在飯店門口。
他質問我：「為什麼不解釋？」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白哓會傷心？」
「她很敏感，很脆弱，我不想她難過。」
我白了他一眼。
「她難過關我屁事，我很快樂。」
顧時麓生氣了，緊緊拽住我的手，不放我走。
「嚴研，你怎麼變得這麼自私？怎麼能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他盯著我的眼睛，忽然訕笑，伸出另一隻手，將我壁咚在他與大門之間。
「你該不會還喜歡我吧。」
玩味的嗓音，伴著自以為是的語氣，是那麼讓人作嘔。
「你不解釋不就是想讓哓哓吃醋嗎？」
「嚴研，別這樣，這十幾年確實也不容易。你要是真放不下我，再等等，哪天我跟她分了，就回來找你，好嗎？」
我瞳孔震動，掙開顧時麓的壁咚，一巴掌甩過去。
「你哪根筋搭牢了這麼能扯？」
「是，我是 7 歲就認識你，跟你一起上小學初中高中，那是我倒霉！」
「顧時麓，你別自作多情了，我不喜歡你，從來沒有喜歡過你，聽清楚了嗎！」
我用盡全身力氣，把這幾年受的委屈、怨恨，全數噴灑在他身上。
不僅沒有喜歡過他，我甚至想讓他S，讓他體會我那一夜遭受過的恐懼和痛苦。
可為什麼，眼淚會不爭氣地流下。
像淬了毒的玫瑰，在心裡割出一道道血痕。
顧時麓慌了神，離我脖子還有三公分的手，懸在半空。
在我的淚水中收回狠意，試圖抹去我眼下的悲傷。
「嚴研，你別哭了，是我不好，不該拿你對我的感情開玩笑。」
我別過頭，躲開他的手，看到了站在玄關痴痴望向顧時麓的白哓。
「時麓？」
顧時麓頓時驚慌，立即放開手，衝到白哓身邊解釋。
仿佛剛才對我的歉疚，隻是幻覺。
「哓哓，你別誤會，聽我解釋。」
我懶得看小情侶撒潑秀恩愛，扭頭就走。
就聽白哓甜甜的嗓音開口。
「不用解釋，你們前十年的感情我沒法控制，此後的幾十年，我會一直陪你走下去。」
「哓哓，你真好。」
顧時麓被她的體貼感動，當著我的面，和白哓深吻，與她許下一生。
4
其實我心裡也不是很痛，隻是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看他和她圓滿，不甘心就這麼做了別人的催情劑。
他一步步教混混怎麼把我弄S，怎麼毀屍滅跡。
我恨他，是應該的。
可我不想再參與他的人生，也不想讓他影響我的未來。
回到家的時候，我臉上的淚已經風幹。
顧時麓的爸媽在客廳坐著，滿臉愁容。
見到我，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嚴研，時麓怎麼會去北大青鳥？他不是報了北大嗎？」
雖然顧時麓是個混蛋，可他爸媽對我一直很好。
我媽和顧媽媽是閨蜜。
我家裡條件差，租不起好房子，隻能住在陰暗潮湿的地下室。
顧媽媽看我可憐，就讓我住到她家，幫她看著顧時麓。
這麼多年，顧媽媽早就把我當成她的兒媳婦，顧時麓有的我都有，從來不虧待。
所以我才會阻止顧時麓去北大青鳥，不想他放棄前途，不想他的父母擔心。
這次，算我欠他們的。
我搖頭，謊稱不知情。
顧媽媽瞪大眼睛質問。
「你跟他是青梅竹馬，你們一起填的志願，你怎麼會不知道？」
謊言被拆穿，我隻能承認。
見我點頭，她緊緊抓住我的肩膀，瘋狂搖晃。
「為什麼不攔著他，你這樣袖手旁觀對得起我們嗎？」
「嚴研，我一直把你當兒媳婦，你怎麼能這麼害他！」
顧媽媽情緒上頭，用力把我甩向牆壁。
牆角的稜角劃傷了我的臉。
可她的眼中隻有憤怒，和幾乎要把我SS的怨恨。
這個眼神，我曾經見過。
在我S後。
記憶湧入腦海。
「我跟她鬧著玩，誰知道她這麼不抗揍，現在怎麼辦？」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入耳膜。
是顧媽媽。
「扔河裡吧，她家裡人要是問起來，就說是走夜路被人盯上，穿這麼少出事很正常。」
處理得如此果決，甚至還有些厭惡。
我竟然還覺得虧欠了顧家。
真傻。
低下頭，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顧姨，他是為了愛情放棄北大，與我何幹？」
顧媽媽愣住了，SS盯著我。
我笑得溫婉：「可顧時麓已經 18 歲，我們應該尊重他的決定，否則他日後若是報復，遭殃的是我又不是你。」
顧媽媽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
「嚴研，你好自私。」
我笑：「談不上，我隻是想保命而已。」
一記耳光，狠狠打在我臉上。
連同顧家對我的恩情，一並打碎。
顧媽媽指著門外：「你滾，滾出我們家！」
我捂著紅腫的臉，血順著嘴角流入掌心，火辣辣得疼。
但心裡卻是開心的。
從今天起，我不用再寄人籬下，可以自由自在地去創造屬於自己的天空。
我拖著行李走到樓下。
出電梯的時候，兩道熟悉的身影，恰巧走進另一部電梯。
顧時麓帶白哓來見父母了。
白哓一身好嫁風，和顧時麓有說有笑，臉上洋溢著見未來婆婆的興奮與緊張。
我看到了他們。
可他們沒有看到我。
就像我們的人生，從現在開始，徹底錯開。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笑了。
5
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跟顧時麓有交集。
一個月後，我在北大校門口，遇到了他。
顧時麓是跟白哓一起來的。
「嚴研，你究竟給我媽灌了什麼迷魂湯？讓我媽對你念念不忘！」
「我看你分明是假裝搬家以退為進，玩得一把好手段。」
我皺眉。
校門口往來參觀的人群，把我困在原地。
顧時麓不停指責我在他媽媽面前耍手段，讓白哓受了好大的委屈。
他所謂的委屈，隻不過是顧媽媽不同意他和白哓這麼早就步入婚姻。
而我卻被莫名其妙地，被他打成破壞她們婆媳關系的小三。
果然是親娘倆，一樣的瘋癲。
如果不是在北大校門口，我早就一巴掌甩過去。
「時麓，別這麼說，我相信嚴同學不是有意的。」
白哓一襲潔白短裙，在暑假的暖風中溫婉搖擺。
她挽著顧時麓的手臂，聲音輕柔得像隻受了傷的兔子。
「畢竟她在你家生活了那麼久，對你有感情也是很正常的事。」
「她是因為太愛你了才會傷害我，不是有心的。」
我算是見識到什麼叫以退為進。
「你誤會了，我對顧時麓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人扣帽子的癟三沒興趣，你大可不必視我為情敵。」
白哓委屈：「可你這些年一直沒有男朋友，真的不是在等他嗎？」
此話一出，顧時麓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
他將白哓攬入懷中。
「別怕，我心裡已經有了你，容不下別人。」
轉頭看我。
「嚴研，我最後跟你說一次，我跟你絕無可能。」
「你不用再做出一副遠離我的樣子來吸引我的注意，沒有用的。」
一陣惡寒。
合著我上次跟他說的話，在他眼裡成了我對他的挽回。
我都氣笑了。
「顧時麓，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自信？你真以為跟你住在一起就要喜歡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