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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重生後立我為太女

第10章

發佈時間:2025-08-08 15: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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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過頭,漫不經心:「那你倒是說說,我該和誰在一起呢?」


 


  他眼神倏然一變,看著我喃喃道:「當然,當然是和哥哥了,我從小就疼你愛你,以後也不會傷害你,還有誰比哥哥更合適呢?」


 


  我輕哼:


 


  「難道你就保護得了我?宋懷謙再不好,有宋老相國擎天護著,太子宜好色不假,但人家是太子。」


 


  「你是什麼?一個破落侯府的下三濫生的兒子?


  「名義上還是我的兄長,薛知珩,你瘋了,我可沒瘋。


 


  「我才不要背一個違背倫常的名聲,和你一樣髒!」


 


  我說一句,他眼神便暗一分,但依舊緊緊盯著我,執拗不堪。


 


  等我說完,他忽然扯著嘴角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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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律安,你不是不喜歡我,是害怕是嗎?


 


  「你害怕世人唾棄,害怕被人繼續欺負,所以才要離我遠遠的是嗎?


 


  「要是我不是你哥哥呢?要是我可以和太子宜一樣,你就會喜歡我嗎?」


 


  我側過頭:「痴人說夢。」


 


  他聽到這個詞,不怒反笑,眉目舒展,松了口氣。


 


  馬車終於停下,我頭也不回地下了馬車。


 


  留薛知珩一人,獨坐在馬車中,良久不肯下車。


 


  我捏緊手中玉佩,心中感嘆。


 


  太子宜自幼便被陳王作為太子培養,的確稱得上是個合格的繼承人。


 


  陳國若是他繼承,雖不至於稱霸,但結果絕不會太差。


 


  但恐怕他這輩子都想不到,薛知珩會是個瘋子,還是個偏執起來不要命的瘋子。


 


  誰叫女人在他眼中,隻是個玩意兒,連對手都不算呢。


 


  若陳國沒了太子,幾十個兒子搶一個太子之位,一定是場大好戲。


 


  31


 


  昏君這次的宮宴,辦得尤為盛大。


 


  大到饒邑不遠的地方官員都要入宮參與。


 


  「他是知道自己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覺得這個壽宴辦得越盛大,他才能好得越快。」娘坐在我身邊,看著坐在最上面滿臉肥膩的男人,不禁嘲諷。


 


  「殊不知,欲望越大,隻會讓他S得越快。」


 


  我看著和昏君坐在一起的文姨,問道:「等事情了了,文姨會去哪裡呢?」


 


  她真正心愛之人,早已為了那道遺詔,屍骨無存了。


 


  娘回道:


 


  「她幼時很苦,所以同我們在一起時,總把榮華富貴掛在嘴邊。


 


  「實際上,她一點也不喜歡那些,陪讀中那麼多貴族公子喜歡她,但她偏愛一身正氣的劉砚寧。


 


  「所以娘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才算對得ŧų⁰起她。」


 


  劉砚寧,是那位劉氏兄妹中哥哥的名字。


 


  我替娘滿上酒杯:「娘隻能喝這一杯,今晚事情可多著呢。」


 


  「我也不知要如何才對得起文姨,但若今日事不成,我們就永遠對不起她。」


 


  娘端起清酒,在看見太子宜後,一飲而盡:「你盡管去,娘會安排好。」


 


  我低頭,臉上掛起溫和的笑,起身向太子宜走去。


 


  他見是我,也笑得意味深長,轉身向殿外去。


 


  最後停在一個幾乎沒什麼人的小院子。


 


  我拿出那枚前幾日他交給我的玉佩,下面已經編好了一個近乎完美的思歸結。


 


  「姑娘果然心靈手巧。」他接過。


 


  我低著腦袋,一副羞怯模樣:「殿下的母親若還在,一定比我更心靈手巧。」


 


  「殿下,宴會就要開始了,我先回去了。」


 


  太子宜眼底笑意浮現,一把拉住我的手腕。


 


  我瞥見轉角處那雙怒急的眼,並未抵抗,順勢倒入他懷中。


 


  接著慌亂將他推開:「殿下……殿下放開我。」


 


  他手上的力氣越發大,怎麼也不肯放開,直到我硬生生憋出兩滴眼淚,他才放手。


 


  接著仰天大笑,對我說道:「孤不逗你了,回吧。」


 


  我逃也似的離去,假裝沒有看見那個氣得發抖躲藏在陰暗中的背影。


 


  走到大殿門口時,我對在殿外偽裝成宮中侍衛許久的江巖使了個眼色。


 


  最後才不緊不慢地回到座位。


 


  娘正同旁人說笑,見我回來,還道:「這孩子不會喝酒,一瞧這場面便緊張。」


 


  我立馬嬌聲嬌氣地端起酒杯反駁:「怎麼不會,不然娘和我喝喝看?」


 


  「怎麼還要和娘喝?不應該幫娘對付對付她們這些刁鑽的嗎?」娘嗔了我一眼,也瞥見了太子宜空空的座位,「怎麼還胳膊肘往外拐?」


 


  和娘談話的婦人們更熱絡了:「殿下怎麼能欺負人,還叫孩子一起?欺負我們不能喝不成?」


 


  「是啊,殿下可不就是欺負我們。」


 


  成群的宮女舞姿翩跹,熱鬧非凡,觥籌交錯間,無人發現異樣。


 


  直到昏君喝了許多酒,被文姨攙扶去了後殿休息。


 


  伺候太子宜的陳國侍從踉踉跄跄跑進門,渾身是血,雙目無神,大聲說道:「太子殿下沒了!太子殿下出事了!有人S了陳國太子!」


 


  32


 


  大殿內的人被侍從所說的話震住,一時間鴉雀無聲。


 


  安靜了片刻後,宋老相國冷靜說道:「快去殿內尋王上!」


 


  但隻過了一小會兒,後殿的小太監就連滾帶爬,神情驚慌失色地跑了出來:「王上吐血了!快叫太醫,太醫!」


 


  此話一出,剛剛還安靜的人群瞬間出現大小不斷的議論聲。


 


  有人說此事實在巧合,有人說王上是被這件事氣吐血的,還有些膽小的已經鬧著要出宮門了。


 


  「都安靜!都是世家大族出身,遇事豈能如此驚慌?」後殿處,文姨緩緩走出,制止了喧鬧聲,「王上不過一時怒火攻心昏迷過去,並無性命之憂。」


 


  「若是見到諸位這樣,他怕真會氣出個好歹來。」


 


  眾人見得寵的文貴妃如此說,總算安靜下來。


 


  但還有幾個老臣憂心忡忡。


 


  「那太醫可有說王上幾時能醒啊,事關陳國太子性命一時,實在緊急。」


 


  「是啊,陳國剛打了勝仗,太子就在我們這裡出事,這可怎麼給陳王交代啊。」


 


  「是誰不好,偏是太子,這怕是要出大事啊貴妃娘娘,勞您再去看看王上吧!」


 


  文姨嘆氣:


 


  「適才本宮問了多回,太醫都說王上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了的。


 


  「事態緊急,總不能叫陳國太子的身體就那樣被扔在那裡,否則陳國就更有說辭了。


 


  「依本宮之見,還是叫長公主殿下代為處理此事。」


 


  說完,底下便傳出了反對之聲。


 


  她並不在意,如輕煙般的眸子望向宋老相國:「相國大人以為如何?」


 


  宋老相國看向我,又低頭看了看坐在他身旁的宋懷謙,眸中幽深。


 


  半晌後,他頹下脊背,說道:「貴妃娘娘說得對,寧侯和慶侯不在,長公主殿下是唯一能代替王上處理此事的人。」


 


  說完,殿中無一人再敢出言反對。


 


  宋老相國轉過身體,對娘躬身行禮:「請長公主殿下替王上代行國事!」


 


  而本就和娘關系匪淺的一些老臣,紛紛跪下:「請長公主殿下,替王上代行國事!」


 


  我扶著娘站起,四周人眼中震驚。


 


  膽子大些的,已經開始偷偷議論。


 


  「不是說長公主殿下幾年前摔斷了腿,怎麼還能站起來?」


 


  「我看啊,是陽平侯府亂傳的,想壞公主殿下的名聲。」


 


  ……


 


  娘莞爾一笑,面色柔和:「諸位起身吧,本宮和皇弟雖有龃龉,但事關獻國,本宮絕不會坐視不理。」


 


  接著,她對陳國侍從道:「你說太子被人所S,是看到了什麼?」


 


  那陳國侍從驚魂未定,斷斷續續說道:「S太子殿下的……人已經被宮中侍衛抓住了,此刻正被扣押在殿外。」


 


  娘繼續道:「你說他S了人,他便S了人?可有目擊還是別的證據?」


 


  「有的有的。」他頭如搗蒜,「那人S太子殿下,是為了搶奪太子殿下腰間的玉佩,還有一個小宮女,也看見了,都在殿外!」


 


  娘頷首:「將人都帶去偏殿,大殿中的其餘人,都先各自歸家吧。」


 


  然後對幾位朝中頗有話語權的大臣說道:「怕旁人說本宮徇私枉法,勞煩諸位,陪本宮忙活一陣。」


 


  33


 


  出宮門的路上議論紛紛,但凡是開口的,就沒有一個不是說在說這件事。


 


  我掀開馬車簾,江巖正坐在其中。


 


  車轱轆滾動,江巖說道:「小姐何必要回府,和長公主殿下一起在宮中豈不省心一些?」


 


  「待會薛知珩沒回府,他們一定會來煩您的。」


 


  我回道:「我就等他們來煩我呢。」


 


  「你可有受傷?」


 


  他呆愣愣地搖頭:「臣沒受傷。」


 


  我伸手摸了摸他胸口的血跡:「我還以為你受傷了,這是誰的血?」


 


  「太子宜的。」他道,「薛知珩不會S人,給了他幾刀也沒有S透,臣怕耽誤事,便補了一刀。」


 


  「小姐放心,沒人瞧見。」


 


  太子宜自負,自以為陳國打了勝仗,正是軍中氣勢高昂時,獻國不會對他動手。


 


  更不相信一個小小的侯府庶子,真敢對他動手。


 


  奈何,薛知珩是個瘋子。


 


  果然,回了陽平侯府沒一會兒。


 


  薛少塵就帶著他那滿眼淚花的柔弱側夫人,和目露不善的薛知瑤,出現在了小院門口。


 


  「你哥哥遲遲未歸,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我打了個哈欠,眼中疲倦:「薛大人,薛知珩是和你們一起去的宮裡,他沒回府,你該問問自己,問我做什麼?」


 


  薛知瑤立刻說道:「薛律安,你休想狡辯,我看見他跟著你去的,你一定見過他!」


 


  我一臉莫名:「他跟蹤我?我可不知道。」


 


  「薛大人,你可好好管管自己兒子吧,什麼好事不做,做這些下作勾當!」


 


  側夫人流下兩行清淚,央求我:「大小姐,奴對不住您,奴該S,可知珩是和您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他和您一家同姓,您若是知道什麼,請一定告訴奴。」


 


  我搖頭:「不知。」


 


  薛少塵見問不出什麼,轉身就走,但估計他心中也有了猜想。


 


  薛知瑤也狠狠瞪了我一眼,跟著離去。


 


  唯有這位側夫人,少見地沒有跟著薛少塵的腳步,跪在地上不肯離去。


 


  「您知道的,您一定知道的。」她道,「我求求您,求求您告訴奴好不好?」


 


  「您也體諒一下,奴這個做母親的心吶。」


 


  薛少塵他們已經走遠,她還哭得梨花帶雨。


 


  我低頭:「你不是心裡有數嗎?這場宴會隻有一個人被抓,非要我給你說得清清楚楚才S心?」


 


  她拉著我裙擺的手松了松:「他去刺S陳國太子做什麼?他有什麼想不通要去刺S陳國太子的,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我抬腳,將裙擺從她手中輕輕扯開。


 


  她被我甩開摔在地上,喃喃道:「可現在處理這件事的人是長公主,她恨我,她一定會冤枉珩兒的……」


 


  「你們母女都恨我,一定是你們冤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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